陆霜看她的动作，心里不是滋味，下意识觉得头疼，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情况，除了口头的证词，也没有非常好的情况了，尸体的情况非他们能够靠近的。

除非陆霜真的能用大夫这个身份靠近，她看着李元仲，李元仲知道她会有什么想法，便摇了摇头。

大家都相顾无言，总觉得小二会说出让他们都感到不安的事情。

他说着说着，就弯下腰来:“听说啊，陆卿卿死前还被凌辱了一番。”

“各位爷，你们会打听这个事情相信心肠也是好的，更何况是陆大夫也在，小的知道的并不算多，但是李将军若是要调查，我可以说些我今天听见的东西，会有些许帮助。”

她这般想着，手中玩的签子就被折断。

人一走，周围也就空了许多，何霜语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哽咽着小声说道:“真是……如果真是付材做的，霜姐姐你有办法引个雷将他劈死吗？”

陆霜低了低眉眼，这问题一时间还真没办法作答，她看了看李元仲，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议论了，别给自己招来事情。”

陆霜低下头去，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怎么做。

可当时的画面历历在目，陆卿卿那样的女子，对付材这般付出，却落得这般下场，实在是让人觉得心痛。

还记得当时付材蒙蔽，一声声叫着自己情妇，却也不是要大打出手不听解释的性格，回过头来叫她姑娘时，何霜语觉得，这姑娘敢作敢当，也明事理，可这样的人为什么就是得不到好的下场。

小艾与费荷一直在观察大家的神色没敢说话，反而是陆明沉开了口:“没事的，这些事情不过是还没解决，只要解决了这些事情，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何霜语你也莫要再想得太多，凡事都会讨得一个公道。”

公道这种东西，不是次次讨都拿的到的，陆霜明白这一切都可能是付材的计策，而何霜语只是他计策的驱动，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只见何霜语沉默了半晌，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了，没事，不说这件事了，败坏我的兴致，之后再说吧，先吃饭。”

何霜语知道所有道理，也清楚所有事情不该如此着急。

她坐在何霜语身边，几乎被她的难过笼罩，她回忆中的那个女子，鲜明又亮眼，可如今却因为一个男人，说不定死前，都是在冰冷的地上，寒冷的夜里，她有没有呼救，她有没有崩溃，何霜语一概不知。

陆霜轻轻搂着她，泪水滑落，何霜语忽然紧紧抱着她的腰，脸埋在她怀里哭着，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呢？如果当时她发现付材做了欺骗她的，欺骗其他女子的事情，然后就跟他断了关系，是不是会好一些呢？怎么就没了呢？”何霜语呜咽着，若不是说着话，怕是早就晕过去了。

“霜语，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所以，你不能这样想，这样难过的只会是你，知道吗？”陆霜轻声说着话，生怕她真的还会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忽然间，何霜语猛然站了起来，她听见付材平日里佩戴的玉佩在腰间撞在一起的响动，她起身往后一看，付材正在一楼就坐，像个没事人一样，面色红润。

何霜语皱了皱眉头，甩开陆霜的手就想往楼下去，陆明沉急忙拉住她:“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要个说法！”何霜语气得牙痒痒，咬牙切齿地说着话，就好像要咬碎了后槽牙一般。

“你要什么说法？如今犯人都没定，甚至付材连最大嫌疑人这个称呼都还没扣上去，你去找他要什么说法？打草惊蛇吗？”陆明沉这是除了跟她呛的时候，语气最凶的一次，何霜语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着，被陆明沉这样一说，便更觉得委屈了。

“陆明沉，你棒棒她吧……你帮帮她，你见过她的，你见过她的呀！”何霜语抓着他的衣角，思绪混乱得让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别哭……，我会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渐渐的，二楼的人都散去，剩下他们这一桌还有几个角落的位置还有人，李元仲正清醒地听着，陆明沉也醒着，小艾和费荷因为喝了点酒，又累，就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睡着。

陆霜拍了拍陆明沉的手，示意他起来，跟自己换个位置。

话音刚落，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一道道被端了上来，这时候每个人的馋虫都被勾了起来，只是这样似乎还不够，何霜语看着小二:“小二，上两坛好酒来！”

陆霜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李元仲，试图让阻止一下，可李元仲今天却不按常理出牌，说道:“没事，喝吧。”

见周围人多，小二哥说到一半，便招呼着陆霜上到二楼，眼见其他人已经落座，便径直走了过去，小二哥算是个小八卦，知道的事情应该不少，陆霜不了解事情的一些东西，估计其他人也不会知道得很多，便一边给他们上着茶，一边说着话。

何霜语的神色就如崩溃前一般平静，如今只要一点点话，就可以将她的思绪点燃，这顿饭吃得乱七八糟，一个个都是听着说书人的话在吃饭，该笑的地方一处没少，但却是没能感觉到大家丝毫的开心。

一直都在观察何霜语的陆霜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何霜语将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丝毫不顾及自己是在做什么，就连旁边的陆明沉都没能将她拦住。

陆霜看着她，自己也喝下一杯酒，心中的苦痛几乎要达到顶峰。

在场的女性，除了陆霜，都被这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陆霜的眼眸颤了颤，心中那一阵疼痛似乎是在告诉她什么一样，坐在对面的何霜语低下头去，实在事不忍心去多回想当时跟陆卿卿见了面的画面。

小二叹了口气，没再多说，李元仲吩咐了几句，小二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