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永言立即装作迫不及待的模样将电子烟抢了过去:“我给你转账。”

他们俩加了微信，男子叮嘱道:“过两天我应该能帮你弄到三盒，你记得把钱准备好啊。”

康永言率先抵达，他疑惑地环顾清冷的四周，现在才晚上九点半，街道上的店铺几乎都关门了。有几个路灯不知道是不是电线老化的缘故，时不时地闪烁几下。

康永言紧张地咽下口水往前走，很快他发现路边有一个人正蹲着抽电子烟。对方故作潇洒地吐出眼圈，熟悉的味道飘了过来，康永言脸色骤变。

府城区是京城几个区里比较偏僻落后的地方，戚书瑶跟康永言再次一前一后前往唐妍惠说的地点。

“没货了，过两天才有，这支你要不要？”

“康永言，快回神！”蓝牙耳机里传出来戚书瑶的声音，康永言心脏砰砰乱跳地抹下额头的冷汗。

男子流里流气地挑眉问道:“眼睛都看直了，怎么？你也抽过这玩意？”

“好。”

男子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停在远处的车辆，他从口袋里递了一支电子烟过去:“我现在身上只剩一只了，三百要不要？”

康永言没想到对方只有一支，这根他们预想的有些出入，他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才一支啊？”

康永言跟对方闲聊了一会，他发现这人嘴巴挺紧的什么都打探不出来便开车离开了。戚书瑶和时懿轩一直坐在车里，为了不暴露引起对方的警觉，他们耐心地等了一会，见对方也走了他们这才开车回别墅。

戚书瑶泡了杯牛奶端上楼，她抬手敲了敲门立马传出来一些声响，她微微蹙起眉头。

很快康永言把人打开，眼神有些闪躲:“书瑶姐有什么事吗？”

“嗯。”康永言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从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点。”

“快把牛奶喝了好好睡觉。”

“嗯。”康永言把牛奶喝完好奇地询问道:“书瑶姐，你的朋友后面有复吸过吗？”

戚书瑶冷哼道:“他哪敢复吸，除非他不怕被我打断手脚。”

康永言身体一颤:“书瑶姐你是在开玩笑吧？”

戚书瑶握紧拳头重重地撞在房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在浴室洗澡的时懿轩都被吓了一跳，康永言一脸惊恐地看了看门又看了眼戚书瑶的拳头。

康永言干笑了几声:“我去洗杯子，书瑶姐晚安。”

“嗯。”戚书瑶活动着手腕回到卧室里，正好看到时懿轩腰部围着浴巾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健硕的身躯上有不少水珠，显然出来的很匆忙，身体都没来得及擦干。

“发生什么事情了？”时懿轩焦急地问道。

戚书瑶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没什么，我就是敲了一下永言的房门。”

戚书瑶简单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下，时懿轩迅速握着戚书瑶两只手观察着，他发现戚书瑶的右手有些微红，沉声说道:“吓唬他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疼不疼！”

“不疼，懿轩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

“我心疼。”时懿轩对着戚书瑶的右手哈了一口热气，温暖的手掌覆在她的小手上揉着:“以后不能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简单的三个字让戚书瑶嫣然一笑，她在时懿轩的脸上落下一吻:“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伤害自己。”

按揉了好一会，时懿轩才发现自己只腰部围了条浴巾，他神情不自然地起身准备走去浴室里。

戚书瑶故意拉住他的手问道:“懿轩哥去哪？”

时懿轩注意到戚书瑶发红的小耳朵，他知道这丫头可能又要有什么鬼主意了，他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我去洗漱。”

戚书瑶没想到时懿轩居然猜到了她意图，她后悔地瘫坐在沙发上，呢喃道:“差点就能抓到浴巾。”

两天后正好时懿轩要出席一个公益活动，无法陪同戚书瑶前往府城区，他不放心地叮嘱着戚书瑶注意安全，还打算让洪天磊陪着一块去。

奈何洪天磊也忙得天昏地暗，言枫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电话打不通。

戚书瑶一直保证自己会注意安全才将担忧的时懿轩送走了，其实有时懿轩在场，戚书瑶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她又不能坦白的告诉时懿轩自己多么的厉害，只能是痛并快乐着。

这回时懿轩不在了，整个天地辽阔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戚书瑶把车停得远一些变成布偶猫爬到了房顶上。她仔细观察过这附近因为比较偏僻落后，几乎没有监控摄像头。

今天她比康永言先抵达目的地，身形灵敏地在各个房顶上跳跃着。

她发现前两天那名男子跟三个男人在一块抽烟聊天，其中一人说道:“直接把一个月的量都给康永言？不报警吗？”

“老大说先不报警，让他彻底离不开这玩意。那天我跟他交谈时，我发现他的脸色和精神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戚书瑶打开电子烟嗅了嗅，她并没有在电子烟上闻到康永言的味道，这才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好不容易撑了这么多天，再坚持坚持就能戒掉，小言你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康永言珍重地颔首说道:“我知道很难，但是我会竭尽全力戒掉的。”

“我给你冲了杯牛奶。”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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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书瑶注意到康永言心虚的模样，她直接走进了卧室里，看着放在书桌上的电子烟她直接拿了起来，双眼没有错过康永言纠结的神情。

电子烟外壳有些温度，显然康永言把它拿在手里有段时间了，戚书瑶脸色难看地问道:“实话告诉我，你抽了没有！”

“我没有！”康永言看到戚书瑶阴沉的脸色，急忙摇头解释道:“我刚才真的有些想抽，但是我没有抽，我忍住了，书瑶姐我可以对天发誓！”

这个味道他死了都忘不了，他现在戒断反应轻了不少，康永言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戒掉这玩意。再次闻到这熟悉的气味，康永言才晓得戚书瑶为什么说会很容易复吸。

他仿佛能感受到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拿过来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