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三条黑线，南乔笙抬手抹了脸上的水珠，再一开口，他咬牙切齿，“白小语！”

唰。

南乔笙也没有料想到她会来这一下，这会漆黑的眸光一顿，他直接僵在原地。

此时暗黄色的灯光从天花板照下来，男人身上的白色衬衣敞开着。

这么大冷的天气，她是真的不怕他被冻死。

“……”

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

没想到吧，他仅仅是挡了一下身子，容裳已经侧身从桌上端起他刚刚还没喝完的水，哗的一下，根本不需要商量的。

能感觉到外界冷冷的风正在侵入，身上一凉，南乔笙反应过来迅速截住对方伸过来的手。

天气这么冷，刚刚倒的水早就冷却下来。

南乔笙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对方泼了个正着。

可那会为时已晚，容裳已经揭开他的衬衣看到他的肩膀。

没有错。

正是男人房间里，那挂在墙上的壁画上面的恶魔图腾。

容裳直接将杯子里的半杯水往南乔笙脸上泼了去。

有什么话想问吗？

有。

最初她有很多很多的话想问他。

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知道真相了，一切反倒是没那么重要了。

南乔笙一直在看着她，他似乎在等她主动开口问些什么。

谁知道她却突然闷不吭声。

等他慌张了，才听见她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

皱眉，南乔笙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转过身去。

不知为何，那一瞬心里一下就有了怒火。

“怎么，现在知道了，害怕了？”

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撩他，想知道他是什么人的？

现在又是怎样？

后悔了？

面色紧绷，南乔笙看着对方单薄的背影扯开唇角，他嘲讽的笑了笑。

身上的衬衣已经碎成几块了，他也不管了，任那右肩上显眼的图腾暴露在空气下。

两人似乎在无形当中撕破了脸皮。

他不再看她一眼，迈开长腿便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容裳伸手拉住了他，“这么生气干嘛？”

他的火气这么大，她反倒还能笑得出来，“不走，难道你还想跟我睡吗？”

“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是没有意见。”

根本没有提及他肩上那恶魔图腾的事情，女生好像选择性遗忘。

那一刻南乔笙置于身侧的手微微缩紧。

心尖一颤，后面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回了头捧起她的脸，他低头一下就亲了上去。

是震惊的。

那一天她的心里有他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害怕。

因为担心东窗事发，她会接受不了这样的他。

他是善良的天使，他亦是坏到心眼里的恶魔。

周边的人都说他被下了诅咒，才生了这样奇奇怪怪的图腾。

可他不是。

他一下拉起了衬衣，俊美的脸庞微微紧绷。

“……”

图腾在右边，是已经镶入了骨子里，从皮肉上出现的。

暗黑，生动。

是容裳撕的。

真的是……

亲眼瞧见，容裳潋滟的眸光一顿。

南乔笙看了她一眼，面色难得慌张。

南乔笙一看她就知道她是有目的的。

他赶在她看过来之际已经抬手扯住了衣服，想试图遮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