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慕那头很安静，乔知行听不到回应。

他便继续道：“你可能已经不在乎这些事，说再多都是打扰。姐夫，年前你和姐姐吵架的事我知道，但我没想到你们会走到这一步。乔家的教养不允许她歇斯底里跟你发脾气，可能，她只能用一些属于自己的方式，比如在今天递上离婚协议书。如果不是失望到极点，她不会走到这一步。”

“小少爷，你要打电话给纪先生？”

“嗯……”

乔知行摇摇头：“不了，给姐姐吧，我想打个电话给姐夫。”

看来，纪长慕已经收到姐姐给他的离婚协议书，乔知行抿唇，半晌后道：“我在京城，一整天都在陪着姐姐，早上我们一起去了墓地看哥哥，她情绪很低落，一直都在哭。”

京城雨水连绵，落叶翩翩。

乔知行视线落在厨房窗户外的那棵大树上，直到那头接起电话。

“说起来，这算是最体面的一种分手方式。原以为你会一直是我的姐夫，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也很愉快，但，无论如何，我永远都站在姐姐这一边。”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叫你一声‘姐夫’。”

“随你。”

“你是对的，你理应站在她那边。”

“知行？”纪长慕沙哑的声音在那头传来。

陶文兴从烤箱里取出点心：“小少爷，要不要吃一点？”

陶文兴没多问，这也不是他该问的事。

他借着给乔沐元送点心的由头上了楼，乔知行站立在墙边拨出纪长慕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