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是。”

他拿起手机给纽约几个认识的医生打电话，一一询问母亲的病情。

然而得到的结论几乎都跟以前一样，建议尽快手术。

过了很久，纪长慕还没有离开，他站在暗处，一般人不会注意到他，他也知道只有这种宁静的时刻才真正属于他。

“有空吗？出来我请你喝杯咖啡。”

只有一条路，给佟茜打电话。

纪长慕闭了闭双目，他知道，如果佟茜帮了他，他这辈子都要跟这个女人纠缠不清了，可不找，母亲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佟茜拿不准纪长慕要干什么，沉吟半天都不说话。

佟茜很惊讶，要知道，这几年纪长慕从未主动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而且在刻意跟她保持距离。

她接起电话，压住心里头雀跃的激动，温柔地小声问道：“长慕，有什么事吗？”

“出不来吗？有难处？”

“长慕，你找我什么事啊？很重要的事吗？超超还没有睡觉，我得先把他哄睡着。”

“那你先哄，我去咖啡店等你，等会给你发定位。”既然已经选择给佟茜打电话，那他一刻也不想再等。

最终，纪长慕给佟茜打了电话。

但纪长慕迟迟没有回包间，一直站在窗户边，疏冷的双眸看向楼下纵横交错的街道。

纪长慕沉默很久，换做别的医生他不放心，而且成功率也不能保证，他一心只想要当时那位医生继续帮忙动手术。

可惜，无异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