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睡得不是很踏实。

翻来覆去，心口一直跳，后背一层冷汗。

到了晚上时，雨幕混合着黑夜，空气漂浮着白色的雾气。

乔宅。

处处都是哗啦啦的雨声，偶有冰雹砸落在屋顶上。

夜里两点。

听说他已经去了t市，这才叮嘱他几句，挂上电话。

感冒药的药效很快发作，方雅撑着脑袋，昏昏沉沉进入梦乡。

“雅雅，雅雅，外公来看你了，你最近过得好吗？”

乔宅十分安静，只有外面一排排的路灯照着地面。

昏黄色的灯光倒映着地面的积水，如一面面镜子，剔亮晶莹。

一道低哑、年老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嗯……”方雅沉沉应了，她又梦到了秦时恩。

“雅雅，外公最近心脏好疼，很难受，有药吗？特别难受……”

窗外的雨很响，敲击在窗玻璃上，噼里啪啦。

这才意识到，做噩梦了。

方雅倏地打开台灯，忽然，她看到窗帘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飘！

慌慌张张中，她费力地睁开眼睛！

“外公，外公！”她喊了一声。

“雅雅，起来，外公带你去办画展。”

“雅雅，阿城怎么没有在你身边……”

这一天京城的雨一直在下，连绵不绝。

“外公，外公！”方雅皱着眉头，出了一层虚汗。

她的耳边像是传来秦时恩的声音，她痛苦地捂住耳朵。

室内一片黑暗，她的身上全是冷汗。

方雅从墓地回来后就有点感冒，吃了感冒药，早早上床睡了。

临睡前，她给乔斯年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