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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囊中之物

  • 作者:放肆人生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13 08:18:49
  • 字数:13944字

李天宏的心砰砰直跳,难道这堂堂中江县的县长有可能落到我的头上?他努力的让自己沉住气,说:“由新来的黄标华书记兼任着呢!书记县长一肩挑啊!”

常新宇说:“我觉得这是一个过渡阶段。这是因为上面对县长的人选还没有商量好才作出的权益之计。李天宏,这可是一次机会啊!”

两人在湖边的醉仙楼里要了一个包间,包间名曰莲花厅,点了四菜一汤。李天宏说:“愿赌服输啊!今天我请客。不过我表面上是一个输家,实际上是一个大赢家。今天我的收获很大!”

这是一种巧妙的恭维。常新宇很高兴。刚才他对李天宏说话时有些话并没有说清楚,现在一高兴,就托盘而出了:“其实马部长已经对你有所安排了,只不过等着地区的成书记回来拍板。成书记出国考察去了。”

李天宏说:“我听您的。”

常新宇说:“你没有注意到,中江的县长还没有安排人吗?”

常新宇说:“你干,我也干!”一仰脖子,一杯酒就进了肚子。

几杯酒下肚之后,常新宇忍不住又帮李天宏分析气今后的“路线途”来。

李天宏说:“我的资历还浅,恐怕轮不到我吧!县里不是还有常务副县长高军吗?”

李天宏对此也十分感兴趣。是啊!在马一鸣之后的中江,他能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既然他主动提起,索性把他的话都套出来。李天宏说:“常主席,您是政坛老将,对政治格局的分析自然要比我深刻得多准确的多。还是您帮我分析分析吧!”

“是的!要讲站队,高军的确排在你前面。不仅仅是张军,其他的副书记、副县长他们哪个不比你资历老啊!要这么说,你就是一点希望都有了。可是这世界上的事往往并不是像排队那样简单。排在前边的有可能最终落在了后面,排在后边的呢也有可能异军突起。你也不是没有希望。后来居上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啊!”

李天宏装出不相信的样子,说:“常主席,我没有那么大的奢望,只想能够实实在在地当一个副县长,把自己分管的工作做好。现在当个没事干的县长助理,很不是滋味。来,常主席,我们再来干一杯!”

常新宇说:“志当存高远。机会来临时要好好把握啊!目前,你有三个竞争对手。第一,当然是常务副县长高军。他对县长职务早就虎视眈眈了,早把县长一职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不瞒你说,我做县长时他就背地里拱了我好几次了。第二个是管工业的副书记杨本善,我听说他也在四处活动。官场上就是这样啊,一旦有一个好的职位空缺出来,就会引起一场或明或暗的纷争啊!好比江湖上出现了一副藏宝图,或者武林上出现了一本武林秘籍,会有一番龙争虎斗一样!”

“李天宏,你猜马部长会给你作一个什么样的安排呢?”

李天宏问:“为什么?我们吃的好好的,又不少你一分钱、”

服务员干脆把话挑明,说:“有一个客人点着要这个包间,我们惹他不起,所以想请你们配合一下。”

李天宏大声道:“惹他不起你们就惹我呀!”

常新宇示意他不要激动,很平静地对服务员说:“配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这位客人是什么来头?”

“那谢谢您啊!待会结账时我给您打折。我跟你讲,这位来头还真不小。他是常务副县长高军的兄弟高民,湖东的那个新开的钢厂就是他开的。厂房已经破土动工了,正在进设备呢!听他说,他哥哥马上就要当县长了。您说,这样的主我们敢得罪吗?不说是我,你们也不敢得罪吧?”

李天宏正要发作,常新宇用眼色制止了他。常新宇问:“那他为什么偏要这莲花厅呢?”

服务员小声说:“他有个情人,就叫莲花。今天他是和情人一起来的,所以就点着要这莲花厅。”

常新宇说:“那你叫他进来吧!我认识他!”

早在常新宇当县长的时候,高民就多次拿着炼钢厂的项目去找他审批。常新宇因为这钢厂污染严重,一直没有批。为此高军对他意见很大,没想到他一到政协他们就开始动工了。

高民进来,见是常新宇和李天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说:“原来是两位领导啊!真是巧遇!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如果我知道是您,打死我也不敢提这个要求啊!”

常新宇说:“小高,不是我批评你,是别人也不能提这样的要求啊!不过,我们也快吃完了,你在外面等几分钟就成。”

“瞧您说的,您慢用。我们不急。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我请客!”高民真的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县里的领导,常新宇虽然到第二线了,但也不敢小视。今天这事,影响还是蛮不好的。看来以后要改一改张狂的个性了。

从醉仙楼里出来,李天宏愤愤地说:“小人得志便猖狂,高军还没有当上县长,他就开始横行乡里了。不过这小子还算识相,不敢在您面前放肆。对您还是恭敬的。要不然我非训他一顿不可!”

常新宇说道:“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你注意听了没有,那服务员说他已经向别人吹嘘高军要当县长了。无风不起浪啊!肯定是得到了哪位大佬的承诺了,以为胜券在握。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猖狂!”

李天宏说:“您分析得对!高军也的确太猖狂了。您一离开政府,他就利用黄标华书记立足未稳,把政府这边大小事情都交给他办理的机会,把高民那个高污染的钢厂项目批了。我想,过段时间,这清清的黄龙湖就要变成真正的“黄龙”了!我们也不能在这里钓鱼了。”

李天宏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激起常新宇对高军的意见。大凡一个领导人,最反感的事之一就是自己人走政息。自己在任上支持的,被推倒了;自己在任上大力反对的,却又大行其道。这对一个领导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事。大政治家如此,小政客也是如此。

李天宏分析常新宇对他的态度,肯定是关心支持的。但这种支持是建立在一种感情的基础上,不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因此他在支持的力度上不会很大。这样一番挑拨,就有可能让常新宇迅速地站在高军的对立面上。他不是说高军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吗?如果借助他把高军弄垮了,自己就多了一分胜算了!

常新宇经李天宏这么一说,一下子就在内心里把高军确定为了自己的政敌。本来,他在权利上是没有什么好争的了,再怎么争,自己也是退居了二线。但是这口气却是难得咽下。

他说:“猖狂是失败的前期症状啊!高军在政治上是不成熟的,在这个事关前途的关键时刻,还不忘为自己谋私利,可见是一个难成大器的人。我对高军本人是没有意见的,和他也没有利益权力之争。但是我不情愿让高军这样的人上台。还没有掌权,就已经不顾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了。政策水平低,环保意识差,这样的人当上县长不是中江人民之福。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天宏暗暗高兴,说:“但是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啊!”

“什么叫没有办法。我是当兵出身的,我的军长曾经对我说过,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功不破的堡垒,只有不善于进攻的人。其实,他的堡垒已经被他自己弄出了一个破绽。这个钢厂项目的上马,为他自己的下马埋下了伏笔啊!”

“您的意识是?”

“回去后我就组织政协人员到这里来调研,以这件事为突破口,来给高军沉重的一击。”

李天宏知道,这一招在平时不怎么重要,并不足以把高军搞垮。但是在这个时候是非常有效的。因为有人在和高军竞争。参与竞争的人都有实力,有后台。当竞争处于胶着状态,当天平处于微妙的平衡状态时,当他们的评分在决策者心中不相上下的时候,只要其中一方有一个问题,天平就会发生倾斜。钢厂项目的披露,就可以给高军减分,让他的这个官升不上去。

李天宏对常新宇的战斗力是完全相信的。高军的后台如果不是特别硬,就难得圆他的县长之梦。

看来这次钓鱼行动收获真的是很大!

那么,对第二个竞争对手扬副书记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让他也丧失竞争力呢?

对这个扬副书记他还真没有办法。因为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在作风和经济上都没有什么传闻出来。人们感觉到他不怎么地道,但是又都没有发现他的什么把柄。在工作上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那种,所以一时找不出他有什么明显失误。

因此,采取对待高军的办法一时难以奏效。主要是暂时不能发现他的劣迹.

如果一个人脸上是白白净净的,可不可以想办法往他的脸上抹点黑呢?

比如给他制造一个桃色事件,让他名誉扫地?

这是化被动为主动的一个办法。但是又容易触犯法纪。手段也有点卑劣。李天宏想了想,觉得不妥。必须另找新路。

这让他有点郁郁寡欢。

政府这边暂时由高军把持着,高军在马一鸣任书记的时候,就对李天宏不大感冒。高军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喜欢抢领导的风头,但是他又讨厌下级抢他的风头。李天宏是县长助理,应该是属他管的,但是李天宏以上来就直接跟着常新宇和马一鸣在干,根本就没有轮到他管。而且李天宏负责人事改革工作时大出风头,让高军很是嫉妒。这一次也有人在传,李天宏因为有马一鸣的提携,也有可能担任县长之职,更让高军对李天宏增加了防范心理。

怎样防范?高军的办法就是不给李天宏事做。你不是能干吗?我让你无事可干。我看你怎样出风头,看你怎样引起领导的关注,得到领导的信任?

所以李天宏这段时间就一直闲着。这一天,分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病了,恰好省卫生厅一个处长要来中江人民医院调研。高军看省里来的领导只是一个处长,身边又无人可派,就让李天宏陪着去。

在医院里,李天宏又碰到了人民医院副院长黄梦昵。这段时间,李天宏几乎忘掉了她。自从白云、裴珊、袁缘和张惠几个“固定”的情人离开他以后,他就干脆连黄梦昵和何云霞都没有联系了。

黄梦昵见李天宏一去不返,以为李天宏只是和他玩玩一夜情。玩玩就忘了。她感到很失落,但是又不便主动联系李天宏。毕竟,李天宏是领导,还是一个有妇之夫。

但是她也不怪李天宏。她理解的是,他是不自由的,不来找自己,也许另有苦衷。更主要的是,他帮过自己的大忙。

等到有机会单独和李天宏说话的时候,她关切的问:“最近还好吗?怎么一直都没联系我?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李天宏自从重新看到黄梦昵的那一刻起,就失悔起来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就把她忽略了呢?

他说:“还好吧!最近有点忙,所以没有和你联系。不过我很想你!”

说这话的时候,李天宏有点心虚。但是黄梦妮却信以为真。她看了看四周,暂时没人,就妩媚地朝他一笑,说:“我也很想你!真的!好想和你谈谈!有时间吗?”

李天宏其实当时就有一种冲动要将黄梦妮抱到怀里,好好亲热一番。无奈这是工作场合,只好把万千热情,全寄托在深情的凝视中。

黄梦妮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说:“傻看什么呀?我脸上有金子啊?”

李天宏说:“你脸上没有金子,但是有我的梦想!晚上我们好好谈谈!”

他故意把“谈谈”两字咬得很重,黄梦妮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她也很期待。自从得到李天宏的滋润后,她好像是被激活了一般,格外地想干一下那事。年轻的躯体压抑得太久,一经激发,就有一种讨回旧账的意味。

晚上,李天宏把黄梦妮约到了自己的新房子当中。这是裴珊送给他的房子,除了裴珊,还没有别人来过。在这里有几项好处,清静,有情调,主要是没人知晓。

黄梦妮来到这间高档的房子里,被客厅里高雅的装饰和布局迷住了。但是进入卧室后,感觉又大不一样。卧室的风格是豪华奢靡的,充满着一种色情的氛围。

这非常符合黄梦妮的价值观。人在厅堂里,就应该典雅高贵,在卧室里,则可以放浪形骸。从女人的角度讲,就是在外面要做淑女,在床上要做荡女。

她由衷地说:“这房子我真的很喜欢!”

李天宏说:“喜欢就到这里住下吧!”

“你想让我做你的金丝雀吗?”

“不是!我想让你做我的皇后!这就是我们的宫殿!”

李天宏把她抱到床上,一个光洁的酮体就在床上扭动起来。李天宏拉掉床边的帷幕,原来床边是一面大镜子。李天宏开始了“工作”。他一时看看床上的黄梦妮,一时又欣赏镜中的景象,感觉到格外刺激。、、、、、三个回合之后,才风停雨歇。

在床上谈了一会风花雪月之后,很自然地谈起了工作上的事,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的苦闷。

他无话不谈,连他想揭发杨杨本善,但苦于无证据的事也提到了。

黄梦妮给了他一个惊喜:“李天宏,你说的那个杨本善也不是什么好鸟。我知道他造过什么孽。”

李天宏问:“他造了什么孽?”

黄梦妮说:“这话说起来话长。三年前,我在做妇科主任的时候,杨本善就带着一个女孩来做妇科检查,女孩叫杨春。他说是他的堂妹,妹夫不在家,所以带她来找我检查检查。杨春长得非常漂亮,眉心还有一颗美人痣。所以我对她印象很深。当时杨春得的是一种比较复杂的妇科病。这之后,杨本善就一直没来过。但是这杨春却到我们这里做过两回流产手术。后来又生过一回孩子。这一年多就没看见她了。不过,两个星期前,杨春又来了。不过她已经是满脸病容,没有昔日的光彩了。原来她已经患了乳腺癌,左乳已经切除了。人经过化疗之后,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她在右乳上又摸到了一个硬块,和以前左乳时的情况有点相似,所以她特意过来查一查。”

李天宏说:“不会又患上了吧?”

“还好不是,是一个良性的肉瘤。但是必须尽快切除,防止病变。这是个小手术,我就给她做了。她在医院里住了两天,也没有什么亲人来看她。只有她的一个朋友有时来陪陪她。情绪一直都很低落。前天中午,她割腕自杀,但是幸好被发现了。现在转到了其他病房去了。清理房间的工友白大婶在她的病床上的褥子里发现了一封信,白大婶是个文盲,就把信交给了我。你猜信上写的什么?”

李天宏说:“我哪里猜得着?应该是与杨本善有关吧!”

“聪明!我也不跟你说了。直接给你看吧!”黄梦妮说:“看了真令人发指啊!杨本善真不是个东西!”

黄梦妮说着就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李天宏,说:“你应该是第二个读者吧!我还没想好怎样处理这封信呢!”

李天宏拿过信,只见信上写着:

杨本善:

你好狠心!当初我年轻貌美时,你对我百般疼爱!自从我割去了你曾经爱不释手的乳房后,你就对我不闻不问了。你钱也不给我了,人也不来看我!我知道你想甩掉我了。

可是,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为你打过胎,为你生了孩子,心甘情愿地给你当了三年的二奶。为了你,我的亲人都和我断绝了关系。你就真忍心把我抛弃吗?

我算看穿你了!你虽然身为堂堂的县委副书记,但你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

我算想明白了!你以前不是在爱我,仅仅是在爱我的美色。当这美色不复存在的时候,你也就不要我了。

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我自动消失吧!

你这个禽兽!你会得到报应的!

杨春绝笔。

李天宏看完后,也愤愤地骂道:“这杨本善可真不是人啊!隐藏得可够深的!杨春也太善良了,为什么不找他闹一番呢?”

黄梦妮说:“就是!玩女人不说,还始乱终弃。我最讨厌这种没有良心不负责任的男人了。在他们心中,我们女人就是他们的一件衣服,衣服旧了破了,他们就要扔了。李天宏,你说,我们该怎样处理这封信?”

李天宏说:“我正愁抓不到他的把柄。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把这封信直接交到纪检部门或者交给报社。这可是他包二奶的铁证啊!”

“也就是说他是未知的,他在暗处,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会在什么时候出来,他有什么背景。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官场上的竞争的胜利者,往往不是出自于那几个斗得不可开交的人。人们通常称之为黑马。这次县长之争,也很有可能会杀出一匹黑马啊!什么叫黑马,就是在黑暗中奔跑的马!”

两人正聊的投机,听到服务员敲门。进来后,服务员陪着笑脸说道:“两位老板,我们想和您打个商量,能不能给你们换个位置?”

李天宏恭维道:“常主席你这个比喻真是形象啊!我还有一比,我觉得这官位的空缺就好比一个女子待嫁一样,一家养女百家求啊!好官就好比好姑娘,求的人多一些!娘家索要的彩礼自然也多一些,追求的难度当然也要大一些。这有条件的啊,就公开地去追求,没条件的就只能暗恋一下,偷偷地看着流口水。”

常新宇宦海浮沉多年,对求官的个中滋味也是深有体会。他笑着说:“你这个比喻更贴切嘛!我还要补充的是,有时候职位没有空缺的时候,有的人就想谋它,这叫什么?就就好比谋人之妻啊!人就是这样,总想把好的东西据为己有。总是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官场中人多是如此啊!”

常新宇说:“拜访?你是说打点打点是吧?马一鸣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的礼不大好送啊!有的人的礼他要,有的人的礼他又不要;有的礼物他要,有的礼物他又不要;有时候要,有时候他又不要;有时候送礼能讨好,有时候却又会弄巧成拙。他曾经和我谈过,他也不是真正的马列主义者,马列到连礼物都不收,马列到六亲不认。他收礼物有五认:认人、认事、认时候、认心情,认礼物轻重。但是我不知道他具体认什么。我建议你暂时按兵不动。不要弄巧成拙!”

李天宏也跟着感慨:“社会风气如此,能免俗的人很少啊!常主席,您不是说有三个竞争对手吗?还有一个是谁?”

常新宇说:“这个人我们姑且叫他X吧!”

“为什么?”李天宏有点不解。

李天宏感叹道:“马部长和您一样,都是重旧情的人啊!能碰到你们两位这样的好领导,真是我的幸运。”

李天宏在这里用上了一箭双雕的恭维方法。他给常新宇倒上酒,说:“常主席,我敬您!我先干,您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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