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身体里还有余毒？肖久辉若有所思的应道，简略扫过金纸上的字，露出为难的表情。

“第三阶段，我大致已经从引雷点的方向知道祭坛的范围，但也有两个不好的消息，我已经赶不上打断祭坛完成，但是我们可以在它周围建造更大的封印魔法。”

卡尔恩怜悯的神情微不可察的转化，回答道“一株。”

肖久辉点头，回想了一下书中的内容，念念有词道“夜晚昙花，晴天玫瑰，开心满天星，伤心康乃馨，下雨紫罗兰。”

“你需要多少紫罗兰，我可以帮你。”肖久辉打起精神询问道。

“嗯，你自己多喝几次。”卡尔恩认真的追加道。

卡尔恩闻言，不疑有他，低头继续书写，说道“据目前的情况，我觉得最好的情况，你最好远离祭坛，离你认识的人类族群远点，避免继续被狂躁的血腥之气侵染。”

“到第二阶段，我会把解药秘方教给你，作为巫师的你应该会很喜欢。”

卡尔恩试图跟肖久辉有些眼神交流，但是发现对方一直低头盯着金纸，皱着眉沉思。

这显然是把制药的任务交到肖久辉头上，他小心翼翼的接过，这纸张比常规A4纸张更加硬挺。

“这个药的主要作用植物毒和腐蚀性毒气，也能削弱心理上的迷障，获得较长时间的清醒，材料也很常规。”卡尔恩解释道，“你最好准备两份，给你同事一份，自己一份。”

“emmmm.”肖久辉沉吟，“咝，额——”

“在接下来的暴雨环境，我们可以建造一个大型急冻魔法阵，连接四个小的雷电召唤阵，如果可以你能调制一些石化药水，减缓恶魔的行动.....发生了什么？你能抬头对我的提议提点意见吗？”卡尔恩不得不停下来，“你好像不在意我说的什么？搞得我好像给你上课的炼金学教授。”

肖久辉这才醒悟过来，张了张口无奈道“这些东西不是不常规，只是我离找到药材，还差一个看懂。”

说着，他撕下一张写好的的金色纸张，递给肖久辉。

“也许你的方法是对的。”卡尔恩突然说道。

肖久辉正陷入我是麻瓜，还不是很麻瓜的自我评估中。

“砰。”包裹嫣兮喜的水球骤然破裂，炸成一朵水烟花，变成一场急急细雨洒下。

水滴飙到肖久辉的脸上，令他清醒。

嫣兮喜失去悬浮力，倒头栽到了河中，肖久辉关注到湿发沾到她苍白水肿的脸上，不如之前美丽了。

只看到几秒，人沉到河里去了。

“你要干嘛？”肖久辉震惊问道。

“你是对的，”卡尔恩向肖久辉走过来，“我只能选择一个决定。“

“我哪里对了？你下次说这话的时候可不可以提前解释一下，我，我想不起来我说了啥都。”肖久辉摸不着头脑，面对卡尔恩的靠近渐渐紧张起来。

卡尔恩大步走过来，从白斗篷伸出手一把握住肖久辉拿魔杖的手腕，温热的手掌贴紧。

手被对方拉住，肖久辉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动作。

卡尔恩金色眼睫耷拉下来，看了看他，手松开手腕，往上，没用多大力包住肖久辉握住魔杖的拳头，拇指压着他的指节。

肖久辉僵住了，他指尖都抵到对方的掌肉了。

还没等肖久辉做反应。

卡尔恩拉着他的手，指向河面，魔杖杖尖射出了一道白光到河面，显现出一个冰蓝魔法阵，寒气渗出，周围流动的水飞快被冻成厚冰，‘嘎吱嘎吱’几个呼吸间，沿岸的河水被迅速冻成冰，零下低温还在往外延伸，河水断流成冰。

被松开手，肖久辉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肖久辉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用这个魔杖做到的？”

“我可以教你，”卡尔恩没什么情绪波动，对他而言只是像呼吸正常。

就等这种好事了，肖久辉双眼发光。

“你把我同事冻在这儿，”肖久辉又指了指冰，烦恼道“我后面可挖不出来啊。”

卡尔恩回头看这片冻河，神情怅然，“不用挖了，就让她冻着吧，还有更多重要的事等着我们。”

“虽然不是最好的结局，但是她死的也不算痛苦。”肖久辉耸肩。

两人暂时告别了河岸线，重拾向恶魔祭坛的路线出发。

“为什么你可以使用冰冻？我自己都不会。”肖久辉想不通这个问题，两人保持着一致的步序同行，他说话时经常要弯腰躲避长蔓植物。

卡尔恩抬手替他削去了一侧扰人的垂藤。

“噫——”结果灰尘扑扑的细藤掉到肖久辉的肩膀上，肖久辉有女尸的藤曼阴影，忙飞快拍肩。

“呼。”肖久辉撩了撩自己早不管理的文艺长发，又拍了不少灰下来。

“没事，没事。你知道这个魔杖来自哪里吗？”肖久辉好不容易捉到个全知全能的角色，但能相处时间又不多，非常着急。

“你的魔杖有冰冻元素，我就用了。”卡尔恩回答道“据我所知，你的魔杖很大可能来自贝霍林顿认可的魔法杖，你想要进学，必须经过地火溶洞，几何冰原的考验。”

“我保证地球不会有这东西。”肖久辉听完，呐呐道。“既然你知道，这说明这东西隶属阴梦啊。”

肖久辉抿嘴，摆了摆手。

卡尔恩抱胸转过身，面向河面，深思了一会儿。

“看不懂？”卡尔恩迷惑的反问，“不懂名称？不懂药形？”

肖久辉摇摇头，只是叹了口气。

肖久辉消解完恐慌的情绪，烦躁的揉太阳穴，对卡尔恩说道，“没事，我快习惯了。这个地方就是这么不正常，我们继续。”

“不懂顺序？不懂炼药？难道。。。你看不懂字？”卡尔恩得到最后的默认，苦恼的下意识扶额，手飞快挨了下额头，又放了下来，保持以往的形象。

这就像哈佛终身教授和一名小学生合作一个项目，肖久辉想到这个比喻，整个人都被这种巨大差距吓萎了。

“抱歉，我下意识把你当成长好的巫师，没想到你的情况还要更复杂。”卡尔恩首先道歉，“显然你不是体制内成长的巫师。”

嘀咕到第五句。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笑了“巧了，等会儿我能给你变出一花圃的紫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