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久辉快速凑近吧台，感知到周围目光，后知后觉发现这批观众反应大得奇怪，感觉就像看...未知生物，他心里有点发毛，走到头手里的花迅速被菲抽掉，扔到杯子里。

“什么东西你都敢接啊？”菲斯责备道。

肖久辉演奏完一曲，胳膊都酸了，看她们这么清闲，他，抿嘴，心里更酸了。

在他走神的时候，光裸的肩膀明显感觉被冰凉柔软的东西砸了，一下回神，什么东西掉到他怀里。

她展着浮夸的羽绒扇挡住脸。

走到台下，不少人的视线投来。

台下一位棕发披肩的女孩敛着深绿大裙子，露出白色的细脚踝，快速跑向座位。

肖久辉眼神追随，状似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咳嗽了一声。

“害。”肖久辉打哈哈“这不是观众送的吗？”

“来，下来。”菲斯那边冲肖久辉勾手，小声的做口型。

肖久辉这边明白的点点头，起身微微鞠躬，把吉他放下，拿着玫瑰下场了。

“送你东西的人多了——”菲斯拉长声，吧唧玉烟头，眼神瞟向一处豪华卡座。

肖久辉也跟着望了望，正看到一女人光裸的小腿从红丝绒沙发滑下来，白皙的脚踩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圆润的脚趾明显有些使力的蹬着地面。

“emmmm.”肖久辉露出微妙的表情，“怎么了？”

害，正常，我宇宙天下第一帅，A市梁朝伟正是在下。

“抓紧时间，你忘了这个时间段的怪物还没刷新吗？”菲斯面色严峻，用扇子敲了敲肖久辉的肩，“时间宝贵。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报110，让警察来把这群危险的外国人带走了。”

“ok，ok”肖久辉也不别扭了。

“不用待太久，钱拿到手，就撤。”菲斯再次叮嘱肖久辉说道“我和嫣兮喜在背后支持你。”

“ok，ok”肖久辉点点头，朝豪华卡座走去。

离近了，能听到女人的嬉笑声，酒杯碰撞的声音，以及娇声扬言脱一件衣物要十先令的污言秽语。

不对呀，这一掷千金的土豪还花钱找了陪酒女郎，莫非是一群有钱花没处使的浪荡子。

肖久辉有点纳闷，走到卡座门口，这么一看。

正见一名金发女郎陷入红丝绒沙发，上身的衣物有些凌乱，露出深深的□□，下身淡粉色的裙子从沙发迤逦到地面，眼神充满欲望的看着撑在上面的年轻外国男子。

这男的，无疑是年轻英俊的，复古衬衫敞开，露出苍白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人鱼线，亚麻色的短发用发胶抹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垂头看人时，能见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肖久辉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到了，心里纳闷，莫非这还是部含□□元素的游戏。

年轻男子察觉到肖久辉的到来，慢慢直起身。

他浅棕色的眼瞳一眯，视线定格到肖久辉的身上。

肖久辉也看到坐在另一边沙发安静的年迈绅士，穿着贴身的细麻衬衣，复古的黑色马甲，胸前银色的怀表表链穿过马甲内扣一直延到马甲兜里，表链泛着的光泽与老人的白发无异，他靠着椅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颇有教父的威严。

所以按年龄，这个年轻人应该是这位老人的儿子，啧，这父子关系和谐啊。

肖久辉尬熟的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金发女郎见事态已收，撑着坐了起来，意兴索然靠在边上，撩了撩波浪金发，咬着下嘴唇，眼神带钩子的看向肖久辉。

“你好。”年轻男子点点头，一抬下巴颇为傲慢道。“请坐。”

这也不像粉丝的态度啊，肖久辉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过去坐就坐吧。

过路间，擦过金发女郎的小腿，肖久辉不敢多看，怕这个尺度不适合社会主义，大跨步过去，一屁股坐在中间的无人区地带。

坐定，他能感受到左右两边探索锁定的目光。

半响。

“emmmmm”肖久辉沉吟了一会儿，提议道“你们就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吗？比如乐器？歌曲？”

年轻男子翘着二郎腿，手撑着下巴，对向肖久辉，衣服扣子也不口大剌剌地敞开，他保持这样的动作有一会儿了。

“你脖子上的玉器，是怎么来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得问道。

“买的。”肖久辉完全融入中欧世纪回答道，“在遥远的东方有这样一个强盛国度，盛产瓷器和玉石。”

他点点头，手指抚过嘴唇，再次开口道“嗯，可是，在我的映像里，你为什么不穿着本国的衣服表演，而是穿着山寨罗马裙，上面有非常多的错误。”

这话让我这么接，难道说这还不是迎合你们老古董的口味，肖久辉挑了挑眉，内心想道。

“这当然是为了更方便演奏特殊乐器穿的衣服。”好在肖久辉已经有临场发挥的底子了。

金发女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确实在艺术方面有新奇的天赋。”年轻男子思索道，“看你的表演，我朋友居然一句丧话也不评价，我的天，这比见到耶和华更难得。”

朋友肖久辉看向外国老人，敢成大爷你才是我的粉丝啊。

“杜瓦尔，抱紧你的舞娘，闭上嘴。”粗糙沙哑的嗓音传来。

“好的，好的。”杜瓦尔应道，头疼得抚额，说道“我这个朋友年轻时也是个艺术天才，我当时非常喜欢他的钢琴曲，相反他的话语总让人冒火。”

肖久辉听着，听着，再品味，品味。

神态渐渐从耐心倾听变得生硬捧场。

What？

年轻是多年轻？你这么年轻吗？留声机不是18世纪才发明出来的吗？

你听得现场版吗？

你tm是不老的吗？

“呵呵，我看你是不懂。”菲斯看着他，羽扇展开挡住嘴，发出感概。

“不过现在过去，是不是有点打搅人家的兴致啊。”肖久辉张望了一下，犹豫道。

“土豪榜一，给你砸了不少钱，贡献了很多经验值。”菲斯像个冷漠无情的老板。

“啊，”肖久辉接受住了，疑问道“咋的了？”

菲斯正与嫣兮喜说话。

“我们就差一点钱升级了，这最后一笔他非要你自己去拿，嫣兮喜这个大美女也没办法。”菲斯说的委婉，“你看，你是不是过去接触接触你的粉丝。”

“唉，”肖久辉听完，叹了口气。“我说菲斯老姐，你说话能不能有点点社会主义的气息，你这么一说，播出去，阴梦老哥还以为我们干过啥灰色地带的职业。”

“不就是，握手会吗？我懂。”肖久辉抱胸，很自信的点头。

肖久辉低头，看到一朵艳红的玫瑰躺着他臂膀的白袍子上，他惊讶的捻着花枝从怀里拾出来。

观众的卡座传来起哄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