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文修玉看到少年要哭，道起歉来。

“小孩子，没事没事。”老人边说边摆着手示意没事。

而天早已黑下来。

众人顶风冒雪，举步维艰，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

举目，看不清前路，四望，身前身后都是大片大片的雪花。

少年不高兴了，嘴撅起来，脸上不合年纪的皱纹挤在一起，要哭出来的样子。

“走，去看看。”

众人顺着火光的方向走去，那微弱摇曳的火光看着挺近，走起来其实挺远，最终引着他们来到山间的一座已经破败了的山神庙内。

“我们路过这里，避避风雪。”文修玉解释道。

庙里面有一老一少正在烤着火，他们背后山神的巨大泥塑，在摇摆不定的火光中，脸色显得阴沉不定，似乎正在恶狠狠地注视着他们俯视的诸多凡人。

那一老一少，看起来是猎户打扮，扎着兽皮护腰，裹着兽皮护腿，穿着兽皮缝制的靴子，老人不怎么引人注意，少年看起来倒是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尤其是他的冲天髻看起来有几分可笑，还扎着红绿两色的蝴蝶结，更是让人忍不住要笑。

看到这么多人进来，一老一少也没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来，老人倒是很能说，接口道：“我们也是在这里避雪。”

看了看，地上已没什么柴，杨修平领着几人出去拾柴去了。

不一会，每人就抱着一捆干树枝进来。

山神庙的大门倾倒在一旁，门洞大开着，墙壁上大大小小的窟窿，像是一张张怒目圆睁的眼睛，在夜里，尤其让人感到恐怖瘆人。

吃了一半，文修玉想站起来取水囊，不过，起了几下，都没有没站起来，好像突然就没了力气，他觉得不对，左右看了几下，发现韩成、蓝玉烟和马志远也都皱起了眉头，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对，脸上流露出一副困惑不解的神情。

文修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突然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柴火堆又添加了一些柴，火烧得更旺了，每个人的脸都被映得通红，除了靠在门洞、墙洞附近的人，背后被呼呼刮着的寒风，吹得冷冷的，真是应了一句话，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

大家拿出了些吃的，在火上炙烤一番，香气，在这四面漏风的破庙里，升腾起来，弥漫开来，有的人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风越刮越紧，雪越下越大。

文修玉拿起一些吃的，递给一旁的一老一少两人。

“吃吧，也没什么好东西，填填肚子充充饥是没问题的。”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老人说着，把吃的接了过去，分给孩子一些，两人大口吃起来，很香甜的样子。

“看，那里好像有火光！”马志远喊了一声。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眼神好的才能看得到，在斜前方，好像是有微弱的火光在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