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你们知道吗？”

没人搭理他，但是都有了兴趣，紧紧地盯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他们说的时候，李玉在一边是听非听，似乎依旧对发生的一切，特别的抗拒，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原本还团团圆圆家人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衣食无忧的生活失去了，似乎还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最接受不了的是家人们被残杀、被蹂躏的悲惨命运，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要做些什么，他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这一切发生，当他得知程浩然的遭遇，他的心里已经默认了发生的一切，直到听完这几个比自己或大或小的但是和自己一样都是这么年轻的人的所作所为，他忽然觉得是那么地惭愧，他的眼前豁然开朗，他看到了新的道路在面前铺展开来，自己有了目标和动力。

听到他们说完，他在一边说了一句：“我也要加入到你们之中，我要报仇！”

程浩然还在发着烧，不过吃了些草药，发了些汗，烧退了一些，状态好转了，身体还是虚弱，甚至不能久坐，更不要说走了，但是当他知道王晓晓他们几个正在做的事，看着他们，他深陷的眼窝中就像有火焰在那里燃烧。

“那能有什么用？”马志远撇了撇嘴。

“你哪里行？”

王晓晓的反问，倒是问住了李玉，想了想，他的确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会读书写字吧，也没怎么用心学过，上蹿下跳吧，也没那个体力，和人角力吧，又没那个气力，除了调皮捣蛋，自己真的没什么能够夸耀的地方，一时间语塞，脸涨得通红！

“我记得我家有个密道，入口我知道，在我家离茅厕不远的花坛里，旁边有个遮挡的假山，出口我没去过，听管家说，是在村北，嗯，好像是墓地吧，具体的位置我不知道，好像有个标记，我就知道这些了......”说完，满怀期待地看着眼前人。

其他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秘密？”

“关于我家的！”

“好！”王晓晓说。

“有门！”马志远拍了拍巴掌。

文修玉想了一会，脸上的笑容慢慢浮现出来。

好一会，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挺起了胸膛，“我知道个秘密！”

......

修整了大半夜，午夜时分，他们又上路了，这回，多了个李玉。

第一次的成功，让王晓晓他们勇气倍增，自信满满，他们开始筹划第二次夜袭，觉得更大的成功就在他们面前等着他们。

这个晚上，月亮欲圆未圆，月光明亮，视线很好，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由于无风，他们生怕弄出了太大的动静，惊扰了睡下的鸟儿，惊动了金人。

他们沿着昨夜的道，向前穿过了整个村子，几乎匍匐着穿过一片开阔地，又走过了一片野草丛，村北的墓地就出现在眼前，这里没有什么大树，有些灌木丛，高低起伏的坟头和林立的墓碑，遮掩在又密又高的草丛中忽隐忽现，像极了躲在里面偷窥着外面的眼睛，李玉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感到有些害怕。

他的话让其余几人大为吃惊，都认为他还没有恢复正常呢，不过，对他的请求，最乐观的人恐怕都不敢苟同，尤其是在王晓晓眼中，他几乎和个废物没什么两样，别人还没表态，他的脑袋已经和拨浪鼓一样摇摆起来，连连说道：“这不行，你不行！”

“我哪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