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张烈胖，唯唯诺诺地答应着，看家母娇兰似乎有些生气，起身走了。他也站起来，看了眼女佣艳梅，他不解地也走了。他在想：“这艳梅怎么知道，他卓凡彬读过几年私塾？…噢！我知道了，定是这臭小子，给了她梅姐银子，不然她干嘛要帮他？在家母面前，为他说好话？……”

老管家想着回了自己的屋，不过他也想，让他外甥教少爷识字。只是他怕卓凡彬教不好少爷，怕家母埋怨。所以，他没有亲自向娇兰提卓凡彬，现在有人提到他外甥了，而且，家母还同意了，他怎能不愿意哪？至少，他外甥卓凡彬、能多挣一些银子。

这若大的院中，没有几个人，整个大院中连他，就三个男，除了他外，就还有一个中年人。这中年人有些呆板，是谢晋买来、打扫庭院和干杂活的。也不许他进内院。内院人也不多，就二个丫鬟和二个女佣，这若大的院子，男男女女总共就十个人。

这谢晋的府邸，虽然人少，也没有看家护院的人。可不论黑道，还是这海州城主，都知道谢晋的厉害，都没有人敢来他府邸闹事，或行窃的。

卓凡彬看着舅舅走进了内院，他心想：“他必竟还是舅舅！看他那神情，似乎同意我去教小少爷认字了！就看艳梅的了，这家母娇兰会同意吗？……如果我能进内院教书，这家母娇兰我准能弄到手，到时把她伺候好了，还愁没有银子花吗？……”他想着、看向内院。

她一听老管家说；他卓凡彬从来没教过人识字，怕教不好时，她赶紧说：“少爷才五岁，只是教他识些字，我看你那外甥就行。你也不要再去找人了？就你外甥来教吧？…明天就叫他进内院，开始教少爷识字，就这么定了！……”她说着，心怦怦地跳着起身去了里屋。

他刚说到这里，那梅姐打断他的话说道：“老管家！教小少爷识字，我们府中就有现成的老师，你为何要去另外找哪？我刚刚还给家母说哪，就你那看门的外甥，私塾读了多年，教少爷识字还是行的吧？……何况他连家信都能写！…”

女佣艳梅的话，让张烈胖“这！这！……”地说道：“我这外甥！虽然，读过几年私塾，可他从来没有教人识字过？我怕他教不好少爷！……”

第二天一早，卓凡彬就由他舅舅领着，进了内院。在家母住房、一边小院内，做了小少爷的书馆。娇兰亲自送儿子去识字，当见了卓凡彬时，娇兰心中怦怦的直跳，满睑通红。两人互看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温馨的小声说：“小儿！就由你多照看了！……”她说着低下了头。

她自从十六岁嫁给了谢晋，十几年来，所面对的男人，不是老男人张烈胖，就是呆子一样的下人，再就是几年才来一次的谢晋。她娇兰那里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俊美的男人。饱暖思淫心，而且，又是过来的女人，又无所事做，吃的好，喝的好。能不胡思乱想吗？

这家母娇兰，一听艳梅说卓凡彬，能教小少爷识字。她就打定主意，要卓凡彬进内院来，教少爷识字。她也能借看儿子读书，也能和这男人说上话了。

卓凡彬在舅舅面前，给娇兰行了礼，看着满脸通红的娇兰低下了头。他高声说道：“家母放心，我会教好小少爷得！…”在他舅舅面前，他卓凡彬，有礼貌地表现给他舅看。娇兰的心怦怦跳着走了，她感觉到卓凡彬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好听。

张烈胖又对卓凡彬教导了一翻，也离去了。

娇兰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好一会，心情才平静了下来，当她听到一墙之隔的卓凡彬，正在大声的教儿子识字时，那好听的声音，又让她心愫不宁。一天她都在无思乱想中度过。

这家母娇兰，自从上次见了卓凡彬后，在她的脑海中，就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就想到、那俊美而白嫩的卓凡彬。那火辣的眼睛让她心动，就是能给他说说话也好！只可惜他在外面看门，她又不便去外面，所以，这家母娇兰在独自的深夜中，只是想想也就过去了。

卓凡彬兴奋无比，赶紧向娇兰住的屋门走去。……

到了晚上，卓凡彬虽然在学馆中住下了，虽然，离娇兰之有一墙之隔。此时的他，还不敢贸然、在内院乱走。他看着娇兰亮着灯的窗户，真想去敲开窗户，纵身进去，和他谋划已久的人相会，可他现在那里敢贸然的去做？

天气特别的热，到了晚上，娇兰感到热的难以入睡，浑身感到燥热难耐。她手煽着蒲扇，也没有亮灯黑暗中她光身子，看着熟睡的儿子，走到靠学馆的那窗前，看向卓凡彬的小院，只见卓凡彬正在灯下看书，她刚想开口喊一声，可还是硬硬的咽了回去，她想：“我喊他怎么说，这羞人的事！…”她还是烦躁地、回到床上睡去了。

老管家张烈胖，没再出声。又上下看了卓凡彬一眼，走进内院去了。他心中想：“就这不务正业的货，看他那样，能教好小少爷识字吗？……”他也希望自己的外甥有出息。他想着，就走向内院的小厅，想把请先生的事、给家母娇兰说一下。

一连几天，卓凡彬都规规矩矩。这天中午，丫鬟小翠来到小院，手拿着一包茶叶，递给卓凡彬，并说道：“家母让我把这包茶，送给先生你，家母说；天热，先生喝了茶、好解暑。家母还说；先生晚上可别喝，晚上喝了就睡不着觉了！……”卓凡彬接过来，说了声：“望翠儿妹妹，回家母。就说；我谢过家母了！…”

这翠儿走了，卓凡彬打开茶包，看到茶叶中一个荷包。卓凡彬不动声色地揣入怀中，自己泡了杯茶，继续教少爷读书识字。

到了晚上，卓凡彬吃了晚饭，洗漱完了，等到夜深人静了，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娇兰的窗前，他轻轻地敲了二下窗户，就听“吱嘎！”一声窗户打开了，就听娇兰小声说：“你有事对我说？门开着那，你进屋说吧？…”

老管家张烈胖走进内院小厅，娇兰正在悠闲的饮茶，一边站着女佣艳梅，丫鬟翠儿正为娇兰续着茶水，张烈胖进来就要给娇兰行礼，那娇兰赶紧说：“老管家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行礼……。”她说着转脸对艳梅说：“快给老管家拿个坐，让老管家坐下来，在说事！…”

那梅姐赶紧给、张烈胖送上一个櫈子，老管家坐下说：“今天为小少爷读书的事，老奴跑了一个上午，也没有为小少爷找到启蒙老师！过来给家母说一声，老奴明天再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