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话，听得凌恒微微一怔，他从未想过自己名字的含义，一会儿又苦笑一声，道：“不过是你牵强附会去解释罢了。”

“你觉得我又是如何知道的？”凌冽暗示凌恒这一切都是父皇的意思。

“呵呵，要坐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位上就必须心狠手辣！凌萧他就是个傻子，被我耍得团团转而已，哎，也不想想凭什么就能轮到他？就凭他是皇长子？可笑！”凌恒嗤之以鼻。

“至于你嘛.....”

凌冽听得怒从心头起，冲进牢中，捏住凌恒的咽喉，“你！还是不是人？！”

“凌恒......这个名字，登在恒山，觉得世间万物都渺小，是何等的气魄，那是父皇对你的厚望。”

“你不过是输给了你自己的野心！”

“话别说得太满，也别说得太高尚，难道你就不想？”

“他最会玩弄人心，这就是他的招数！我岂会不知！”凌恒眸中闪着一点光亮，言语间却还是犟着不肯承认，“输便输了，死便死，何来这么多废话！”

“看重？！”

“那些都是我自己得来的！父皇什么时候看重过我？”

凌冽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扔到凌恒面前，“也对，你连自己的亲王妹都能算计，还有什么不能做的。还是留个体面给你吧，尽管你不在乎兄弟情分。”

“呵呵，素若嫁得体面，有什么算计？”

“当真？难道你全然不知她嫁的是西戎老皇帝？！”凌冽一语道破。这回轮到凌恒张口结舌。

“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其实父皇也是看重你的？”

顿时此起彼伏的哀嚎，众人皆知，那里之所以称为诡州，就是因为那里堪比鬼城，是人间炼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慎廷司门外早已等候着一大批押送的官兵，涌进慎廷司，将一干人等全部扣押住，拉扯着锁链往外拖，长鞭一道一道地抽到在他们身上，女子的衣服也被撕拉开来，乍泄的春光只让这些官兵更加疯狂。

那去往诡州的路啊，可想而知是多么难走。

凌冽轻叹了一口气，眸中含泪，“你还有人送你，而素若却什么也没有。”

凌冽缓缓地走出慎廷司，冷冷道：“所有涉事人员不管男女老少一律送往诡州，即日启程！”

“这......”

“素若是你王妹，你为了得到西戎的相助，就将素若献给西戎老皇帝，你知道她最后是什么结果么？！”凌冽想到素若的死，顿时怨愤难平，青筋暴起。

“所以父皇是让你来杀我的？”凌恒眼睑看似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神却依旧满是冷意，“行吧，看来父皇对我连失望的情绪都没有，哈哈哈，也罢，我便说了吧，当初的确是我这个后援在去北苍的路上除掉了凌渊，再嫁祸给了凌萧。”

“她.....怎么了？”

“她死了，西戎的一群虎狼，她一个弱女子，你觉得会是什么下场？！”

凌恒此时握着瓷瓶的手才有些颤抖，脸色渐白，嘴角却勾起一点不明白的笑意，一仰头喝下瓷瓶里的药，倒在草垛上，眼眸的光亮越来越小。

“我知道，你也使了不少手段。”凌冽冷冷道。

“是啊，哎，到底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