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处又停下脚步，让小太监进来，“昭华殿走水，娴妃自焚而死。”

小太监垂着头，眼神偷瞄了一眼里面的娴妃，自然明白了南宫赢的言外之意。

“没先到真能这样，呵呵，朕想不明白，当年你又是如何得到这蚀心蛊虫的？”据说这蛊虫能夺人心智，此时南宫赢正好想知道这些陈年旧事。

“蛊虫？顾家的。”娴妃喃喃道。

娴妃顿觉胸腔一阵撕痛，倒在地上翻滚。

南宫赢看着眼前失神如傀儡的娴妃，白了一眼，正准备拂袖而去。

南宫赢又摇了摇手中金铃，“她做过什么？”

“滑胎......她不想生。”

漆黑没有一点星的深夜，雨后更夹着寒意，昭华殿却被熊熊大火吞没。

“她不想做替身，生下凌渊后，不想再生子。滑胎次数多了，落下病根，便撒手人寰。”

南宫赢听完顿时气血翻涌，咳嗽不止。

娴妃整个人被火包围，就像是一个火人，嘶喊声，桌椅倒塌声，不绝入耳。

院外面的南宫赢亲眼见到娴妃在火海中倒下后，才扬了扬手，吩咐宫人起驾回了景和宫。

.....

南宫赢顿觉晴天霹雳，他从未想过一向温婉的蕙妃真的会这般？

此刻竟然也只有礼祥宫中点了一盏灯，一张张手抄经书在火中飞化，祭奠刚刚去了的娴妃。

.....

慎廷司。

“陛下口谕。”福全去祭坛那边传了话，又来慎廷司地牢传旨。

“辰曦月护驾有功，特赐回辰。”福全说完，左敏赫就将辰曦月带出牢门。

福全上前一步凑到清和耳边，“姑娘，陛下特赏，还不快谢恩？”

“我回自己家，还需要谢恩？”清和顿觉好笑，“况且陛下的性子，怎么会准许我出府？怕是也不少人盯着吧，与坐牢没什么两样。”

“诶，你这.....”福全指了指清和，又低声说道，“快些行礼，你可知道尽管如此，可因为你，逸王可是冒了大不韪。”

清和蹙了蹙眉，随后又恭恭敬敬地行礼，“谢陛下恩典。”

见清和出了牢门，福全又下了一层，到了另一处牢门口站定。

“咳咳，陛下说，自己的母亲去了，还是要告知一声那做儿子的，让他听听自己的母亲是怎么去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凌恒喝道。

“娘娘心地真好，娴妃娘娘以往风光之时，可没少踩宫中的其他主子呢。”

“人都走了，随它去吧。”

礼祥宫。

“娘娘，昭华殿走水了。”宫人给敏妃传了消息。

“朕不想再听这些。”南宫赢摇着铃铛说道，“朕只想让你也尝尝这蚀心蛊虫的滋味。”

敲木鱼的手猛地停下，敏妃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菩萨雕像，“忙活半生，终究是一场虚幻。”

“其他院中也都没有动静。”

“都怕撇不干净，哪还敢有什么动静。”敏妃说完，“去取笔墨，怕是也没人替这冤家超度了，本宫就替她抄一抄经，全当送送她。”

南宫赢见娴妃眼神飘忽，似乎真的神识迷糊，“你知道蕙妃的哪些事？”

“蕙妃.....那个贱人？”娴妃明明眼神飘忽，此刻又突然怒目一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