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傻吧？一个注定的悲剧，一个注定会被烈火焚烧的飞蛾。

小墨墨不明白小美人鱼的心，可是他却听懂了。

两个人都是压低声音开口的，因此小墨墨并没有醒，倒是尾巴动了动，六条尾巴乱扫，都挠到了两人的手臂上面。

苏荼蘼微微其起身，绕过了小墨墨，然后躺倒了渊的怀里，和他面对着面。

渊忍不住看向了苏荼蘼，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你还没睡？”

默默守护着一份无望地爱情，明知道没有任何的回应，却会为此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苏荼蘼在他怀中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渊叹息一声，道：“荼蘼，人类的世界，真的好复杂啊。”

如果换做是自己呢？如果得不到荼蘼的回应，他也应该也是那个只会变成泡沫的美人鱼吧。

“嗯……有一点，实在太悲伤了。”

其实渊很想说，这个故事让他想起了兰斯。

因为听懂了，所以实在太悲伤了，悲伤地感觉都要从心口溢出来的酸涩和无奈。

苏荼蘼不知道此刻渊在想什么，她待在渊的怀里，表情很平静，眸中却藏着一份嘲弄和黯然。

“渊，我在从前的有一段时间，一直认为，所谓的童话故事，是将现实世界的残酷和暴力，改编描而成的残忍幻想。”

“因为我刚刚讲的那个童话故事吗？”

渊眼中也划过笑意，他握住苏荼蘼的手放在唇下亲了亲，“像鲜花和野兽。”

“为什么这样想。”

“因为荼蘼是花啊。”渊很理所当然地开口，“是属于我的，最白的荼蘼花。”

“童话……”

“嗯，就像……”苏荼蘼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好像美女与野兽的故事一样。”

用美好的幻想来掩饰残酷的现实，童话诞生的现实世界，那个时候的人们的生活并不好，反而很困难，贫穷，暴力，残酷，黑暗，被这些充斥着的人们，只能靠美好童话来寻求心灵的慰藉。

“荼蘼……”渊手上的力道忍不住收紧。

小墨墨睡着了，高大的身躯像个小山峰，但是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苏荼蘼的声音，“渊……”

苏荼蘼却在这时抬起了头，对着渊微微一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那时的自己，因为眼前一片黑暗，所以大概就只能看见黑暗的那一部分吧，但是现在，我只想看见事物美好的一面，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在其他方面。”

“而我们的相遇，就好像是一场带有梦幻色彩的童话故事，无论过程多艰辛，但是结局却是美好的。”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苏荼蘼心口涨涨地，觉得很满足，“我觉得你会睡不着，就下意识地喊了你一声，你会怪我擅自带小墨墨过来睡吗？”

“是会有一点点小怨念啦。”渊老实回答，随后他又话锋一转，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觉得只要能这样抱着你，就已经很让人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