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被这样的思想所牵动着情绪，每次看见苏荼蘼，都无法控制自己，哪怕她总是对自己冷着脸，哪怕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可只要她能给自己生孩子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自从上一次，看见她对自己笑，听见司南对他说的那袭话。

这样的认知闯入他的脑海中，让他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愣神，就在这时，巫师看见了龙滕眼中的躲闪和错愕，伸手狠狠扇了对方一个巴掌。

“龙滕，你清醒一点，你做了很多伤害苏荼蘼他们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会原谅你的，渊和蛇族和巨鳄族的兽人早就勾结好了，他们想要你的命，那是早晚的事情，你只能和站在一边，你没有其他选择。”

龙滕突然觉得，眼前的巫师很陌生，她不再是从前那般神圣庄严的巫师大人了。

只有带上苏荼蘼，只有将她变成自己的雌性……

巫师见他眼中的光再度变得坚定了起来，眼中划过一抹恶毒的光，“对，没错，龙滕就是这样，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杀了渊，夺回万兽城，这样苏荼蘼就是属于你的了。”

夜色弥漫，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蚊虫散发出来的阵阵轻微叫声，还有他教踩在草地上面的沙沙声。

他能开心吗？

因此很多族人们都不愿意承受这份痛苦，只愿意活在深海中，但他是人鱼族的王，他得肩负起族人们的一切，深海人鱼族的数量是这边部落兽人们的上百倍，他却远离自己的故乡，来到了这里。

如今他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又如何有颜面再去见自己的族人们？

他不是非苏荼蘼不可，可是他们族群，已经好久没有人鱼族的雌性出生了，纵使他放弃苏荼蘼，他难道真的要随便带一个他无法看上的陆地雌性回去吗？

不……

他不要！

人鱼要上岸，需要体会自己尾巴被生生撕裂开的痛苦疼痛，只有熬过了，他才能真正地上岸。

龙滕没想到司南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嘴唇有些颤抖，“司……司南，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南叹息了一声，“在你第二次闯入我布置的阵法时，我就知道你来过了。”

他要找到属于他的雌性，一个真心爱他的雌性……

龙滕双拳紧握，瞳孔不断放大紧缩，双拳因为用力，竟是隐隐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两人的目光对视，龙滕看见了巫师那张在黑暗中带着愤怒和疯狂的脸，还有脖子上面丑陋狰狞的一道道疤痕。

“什么人！”

龙滕警惕地看向了身后，语气中划过丝丝危险的气息。

“龙滕。”草丛中，司南优雅的身影走了过来，翠绿色的眸子很平静。

巫师的话宛如一道魔咒，进入了龙滕的脑海中，他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头，眼中划过一抹痛苦之色，“是……我明白了。”

对，他没有选择，苏荼蘼和渊只是碍于其他三王不敢对他动手而已，将来，待蛇人族崛起，他早晚会被替代，早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