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小小的少年，似乎很是满意，他看着眼前的少年，道：“对，很好，倪川，我的好孩子……”

少年呆滞地看着头顶，嘴角却鬼使神差地牵动了起来。

白倪川说到这里，转头看向了苏荼蘼，茶色的眸子泛着橘色的光芒，浅浅淡淡……

“我不知道。”被提问的苏荼蘼犹豫了许久，才道：“我很好奇，男孩的母亲在哪？”

“如果他们能满意，如果这样做，父亲能够回头看自己一眼，然后再夸自己一句，男孩就很满足了，然后，就一直这样，努力着，努力着，一直到，迷失自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要他们能满意就好，你说，那个时候的男孩，是不是很蠢。”

因为他不想再被父亲打了。

“那一晚，父亲带着已经呆滞了的男孩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虽然证实男孩的确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但是随着男孩的长相越来越像他那美丽的母亲，父亲就将所有的愤怒和不满，宣泄到了这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说这话的时候，白倪川紧紧地盯着头顶，思绪却逐渐陷入了悠远的回忆。

“结束了？”苏荼蘼见白倪川沉默了，忍不住问道。

房间内，做着功课的男孩被醉酒的父亲从桌上拉了起来。

纸张散落一地，他惊恐地瞪大了眸子，却在看见父亲疯狂的双眸时，逐渐牵动了嘴角。

“啊，你还想知道什么呢？”白倪川转头。

苏荼蘼神情一滞，犹豫了一瞬，“没有了，我不想知道。”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白倪川看着文文弱弱地，却能够有这么好的身手了，也是，白家继承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文弱书生呢。

“倪川，别哭，笑一笑，男孩子不可以哭，快点笑啊！”

白倪川肯定这方面，接受过常人无法完成的训练。

苏荼蘼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蜷缩自己的身体，漫不经心地问着，企图转移话题，来改变两人之间越来越诡异的氛围：“刚刚你使用的武器，叫什么……”

“从前，有一个男孩，他出生在一个大家族，所有人都羡慕他，因为他是整个大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天生注定的天之骄子，从小，他就被当做下任家主培养，十八般武艺，样样都需要精通，枯燥，乏味又残酷的锦衣玉食生活，即使被严格的父亲打了，即使累到晕倒在地，醒来以后，就得继续维持家族给他戴上的面具。”

“原来还在吗？”白倪川眼中划过意外，他当时明明没有握住。

“母亲？”白倪川轻轻一笑，“我能说，就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母亲，男孩才遭受到了来自于亲生父亲的冷遇。”

“男孩的父亲深爱着他的母亲，通过政治手段娶到了已经心系他人的母亲，然后生下了男孩，但是夫妻之间感情越来越差，然后，男孩八岁那年，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母亲和别的男人上了床，还被父亲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