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转性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等到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结束后，季凌风直接指了顾安去拍摄现场照顾他。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季凌风生活助理这份工作一无所知。

几乎之前每个被炒的生活助理都经历过买咖啡的环节，并非这些人不懂得记住季凌风的口味，而是在于这位少爷一天一个口味！

虽说顾安潜伏在季凌风的身边，主要是为了张志友的下落。

期间，他并没有再说任何话，也没有再刁难顾安，好像一瞬间转了性子一般。

纵然顾安的心里存着不少不满，但这些话自然不能当着季凌风的面说。

面上，她表现得十分乖顺:“您看看您喜欢哪杯咖啡，剩下的我送给剧组的工作人员。”

季凌风直接点了她的名:“小孩儿，咖啡买完了，别再想法子偷懒！”

顾安原本还以为就季凌风这个龟毛毒舌的性子，估摸着还要对她用上一段“你连一杯又黑又丑的咖啡都不如”的言论。

但没想到，等说完这话，他抬步过去，信手选了一杯咖啡。

于是，顾安就这样被拎到了拍摄片场，跟经纪人一块在旁边等待着。

一旦等导演中途喊卡的间隙，化妆师冲上去补妆，顾安冲上去端茶递水，还兼带帮季凌风擦汗。

不过，他的身高太高，每次都要顾安踮起脚才能够得到。

“唔……”季凌风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这提议不错。”

“你也不用为你们家湘湘抱不平，我刚刚看到副导演去找导演，听说是想跟他说说将女主角和女三号的人选换换的事儿。”

“那敢情好，谁都看到了今天那位女主角究竟是什么表现，有多大的能耐，就挑多大的事儿！”

“像她这种行为，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顾湘湘的经纪人说这话时，陈瑶正好从旁经过。

看到她的出现，在场的人立刻止住了话头，唯有顾湘湘的经纪人时不时拿讽刺的眼眸看着她。

经纪人早已查明白，陈瑶的背后根本没有什么大背景，不知道吃了什么狗屎运才拿到了女主角这个位置。

这个圈子现实的很，对于一个丝毫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她可不怕得罪。

最后，陈瑶站在那里，她的面色涨得通红，但最后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红着眼眶沉默着离开了这里。

殊不知，另一群人同样注视着这一幕……

顾湘湘的经纪人在圈里混得很开，跟剧组不少工作人员的关系都不错。

听到她这话后，立刻有人附和:

偏生，这个男人连点蹲下的意思都没有，真可谓狗得很！

第一天的拍摄计划并不顺利，身为女主角的陈瑶卡顿了好几次，拖累了整个剧组的拍摄进程。

听到这话，顾安只想怼一句:你可比猪难搞多了！猪都没你这么挑剔！

身为女三号的顾湘湘却一改之前的抱怨，而是毫无怨言地继续着拍摄。

只是她的经纪人，时不时在剧组里跟其他工作人员吐槽:

“我们家湘湘没选上女主角，不还是任劳任怨地背完了所有台词，这叫做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不像某些人，得到了机会却不懂得珍惜。”

就他这样的，任凭大罗神仙也算不出他今天想喝哪一款口味的咖啡。

于是，顾安这才将所有的种类一杯杯给他摆上，等着他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