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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方寸大乱的艺术家

  • 作者:王鸭头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2-05-01 15:22:44
  • 字数:6558字

司马仲贤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颤,顿时就慌了神。

他急急忙忙地蹲到一旁,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问:“阁主!你思绪不宁、杂念太多,这样只会反害其身啊!”

艺术家正在他的阁里休养生息、打坐入定。

他盘腿而坐在一张毯子上。

算术阁。

他的脸上风云突变、骤然变色,当即就露出了一副惊恐万状的神情,而后更有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艺术家的术法虽强,但却不知到底经历了什么,竟是落下了一身病根,非得靠司马仲贤夜以继日的调养才能勉强维持性命。

司马仲贤早就叮嘱过艺术家,说是小命虽然保住了,但术法却是不能再像以前这样妄动,无奈艺术家偏偏就不听司马仲贤的劝,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欧阳子渊破例,导致他这身子骨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艺术家一手捂住胸口,胸膛起起伏伏的样子显然是在微微喘着粗气。

他平心静气地闭着双眼,满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好像是对此不以为意。

但是突然间,艺术家就猛地睁开双目,甚至急得眼珠子都猛地往外瞪了瞪。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进而火急火燎地站起身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子渊有危险,我得去救他!”

说罢,艺术家就走出电热毯,三下五除二地穿上了一双白色鞋子,眼看就要大步流星地前去救欧阳子渊。

但就在这急如星火、刻不容缓的危急时分,司马仲贤却是心急火燎地把他给拦了下来,并皱着眉,苦着脸,苦口婆心地劝阻道:“阁主不可!阁主,你千万不能去啊!你刚刚才急火攻心,方寸大乱,现在正是虚弱之时,倘若再贸然动用术法,只会让你的伤势雪上加霜、火上浇油!自上次为救欧阳子渊跟异术家一战后,你的身体本就已经大大受损,如今倘若再次出手,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啊!”

当天,艺术家本是正在好端端地静心疗养。

司马仲贤的面部表情渐渐扭曲,不光脸上的神情拧成了一团,就连上面的褶皱都堆到了一块儿。

他喊得撕心裂肺、响彻云霄,可艺术家对他的呼喊始终是充耳不闻、置之不理,仍是自顾自地往前迈进。

眼看艺术家马上就要夺门而出,但就在这十万火急、迫在眉睫的千钧一发之际,老阁主王泽却是猛不防地从一旁徐徐走出,很是及时地挡在了艺术家的面前。

王泽的白发苍苍、一脸褶皱,尽是岁月所留下的痕迹。

他不光白了两条剑眉,下巴的一撮胡须更是如雪一样白净,不带一点瑕疵和污点。

他身着一袭素色的道袍,从容自如的脸上闪过一丝和颜悦色,虽然一把年纪了,但看起来仍是和蔼可亲、分外慈祥。

“阁主……”王泽眯着眼睛,不慌不忙地幽幽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道。

艺术家看到王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

他赫然怔在了原地,神思恍惚之下,不免心生几分敬畏,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颤抖着声线,羞愧难当道:“师……师父……”

司马仲贤见到王泽,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希望的曙光。

他着急忙慌地凑上前去,虽愁眉不展却又毕恭毕敬地问候道:“老阁主。”

王泽心如止水地点了点头,以示答应。

司马仲贤紧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求援道:“老阁主,你快劝劝阁主吧!你非要去救欧阳子渊,他的这份心情我倒是可以理解,但要是再这样折腾下去,他的身子一定会吃不消的啊!”

艺术家上前一步,真心实意道:“师父,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还请师父成全!”

“阁主别急,稍安勿躁。”王泽面不改色心不跳,有条不紊地娓娓道,“你这般慌张,无非就是担心子渊的安危而已。可我方才用算术替他算了一卦,却算到他此行分明是大吉啊。”

艺术家微微抬头,愣了愣,进而后知后觉地问:“师父的意思是……子渊此行并无危险?”

王泽潇洒自如地挥一挥衣袖,帅气十足地把双手背过身后,进而轻声笑笑,道:“怎么?是因为我年纪大了,所以信不过我的算术了?”

“哦!不是!”艺术家立马垂下头去,连忙矢口否认道,“我只是……只是……”

“好啦!”还没等艺术家把话说完,司马仲贤就伸出一只摊开掌心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毅然决然地将其一把打断道,“老阁主都已经这么说了,你就放心吧!既然老阁主说了欧阳子渊没事,那他就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相安无事的。”

艺术家身心交病、心力交瘁地长叹一口气,并无可奈何地摇头晃脑,而后勉为其难地接受道:“好吧……”

艺术家在王泽和司马仲贤的极力劝阻下,只好老老实实地留在算术阁里养伤。

虽然他本尊没能亲自前往,却还是在心中默默祈求欧阳子渊可以一帆风顺、平安无事。

……

与此同时,东方世家内。

西门志远的掌心和欧阳子渊的拳头紧紧交织在一起,可如今欧阳子渊没了术法的加持,在西门志远眼里,他这一拳简直就跟海绵一样软弱无力。

欧阳子渊的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双方如此近距离地相持不下,欧阳子渊更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西门志远的力量之强大。

他本就出身于武术一族,自小就练就了强健的体魄,更何况他还没有被萧友竹封印术法,跟欧阳子渊比起来,自然是完胜一筹。

欧阳子渊的眉头紧锁,好似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生,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他的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这才短短须臾间的工夫,便有满满的无助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

它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宛若浓厚的乌云盖顶般相当沉重地压在了他的头顶上方,久久挥之不去,甚至险些压得他喘不过气。

因为欧阳子渊知道自己在西门志远面前毫无胜算,所以才因此感到七上八下、忐忑万分。

此时此刻,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他的心田疾驰而过,致使他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只见西门志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他不光眼神突然变得跟刀一样锋利,就连神情也是认真严肃了不少。

一股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腾腾杀气从他的眼眸之中向外迸射出来,足以把欧阳子渊震撼得心旌神摇、惶惶不可终日!

随着西门志远的稍稍使劲儿,巨大的压力彻彻底底地笼罩着欧阳子渊的拳头,仿佛是要把它捏碎!

欧阳子渊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眉梢一紧,当即就察觉到了一丝情况的不妙。

一股又一股强烈的疼痛感犹如波涛汹涌、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欧阳子渊!

欧阳子渊的瞳孔都是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已然是瞠目结舌、大吃一惊!

语毕,艺术家更是使尽九牛二虎之力,一把推开面前的司马仲贤,随后大义凛然地阔步而去。

司马仲贤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顿时就慌了神,进而愣在原地,朝着艺术家的背影大吼大叫道:“阁主!阁主!阁主!”

艺术家恶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气,进而固执己见、一意孤行道:“无论如何,事关子渊,哪怕我的身子骨承受不住,我也绝对不能再让他身陷险境!”

说完,艺术家又接连往前走了好几步,那急匆匆的模样显然很是担心欧阳子渊的安危。

龙虎山。

可司马仲贤身为他的主治医师,却是万万不能让悲剧发生在他的身上的。

司马仲贤三步并做二步,又一次伸手把他拦了下来,进而愁眉苦脸地苦苦相劝道:“阁主,不可啊阁主!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万万已经不能再动用术法了啊!”

“我不管!”艺术家的语气显得有些急躁和激动,进而霸气侧漏地放下狠话道,“自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役,我活下来的每一天都是从阎王那里抢来的,既然注定要死,那我也一定是要为子渊而死!我只知如今子渊有难,我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坐以待毙!”

毯子是电热毯,暖烘烘的,毛茸茸的,软糯糯的,对艺术家多年所累积的伤势也有一定的疗效。

司马仲贤同样盘腿而坐在他的背后,用绿油油的医术为他调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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