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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当然是原谅她

  • 作者:王鸭头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2-05-01 15:22:01
  • 字数:6412字

因为下一秒,欧阳子渊的心里就已经开始为之动容。

他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疑惑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上官锦花既然已经投靠了异术家,自己与她便是再无可能,这点欧阳子渊心知肚明。

“可恶……”西门志远愁眉不展地在心中暗暗想道,“锦花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尽管欧阳子渊的心里早就已经为之动容,可如今无论如何,还需以大局为重。

欧阳子渊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颤,就连眼神当中也是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之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它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宛若浓厚的乌云盖顶般相当沉重地压在了他的头顶上方,久久挥之不去,甚至险些压得他喘不过气。

欧阳子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进而虎视眈眈地凝视着上官锦花,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之中毫不间断地向外散发出一缕又一缕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腾腾杀气,足以把人震撼得心旌神摇、惶惶不可终日。

上官锦花眨了眨圆溜溜且水汪汪的大眼睛,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相当无辜的模样,进而真心实意地致歉道:“子渊,很抱歉我之前糊涂地犯下了这么多错事,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这才着了异术家的道。自从跟异术家达成联盟后,我的良心没有一天不受到谴责。每每想起自己和他一起干的那些无比肮脏的勾当,我就总是追悔莫及、心如刀绞。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直到我反复思量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才发觉原来自己是被仇恨和嫉妒冲昏了头脑。也许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莫过于宽容和理解,但是我的心胸太过狭隘,这才造就了如今这个与虎谋皮的局面。”

说罢,欧阳子渊便是于不知不觉间把双手紧握成拳。

眼看他马上就要对上官锦花大打出手、拳脚相向,但就在这十万火急、迫在眉睫的千钧一发之际,上官锦花却是神色自若地幽幽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道:“随便你,反正我这次来见你,本来也没想过要跑。”

上官锦花说着说着,竟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湿润了眼眶。

她那噙着泪光的眼眸隐隐闪烁,好似漫天星辰般熠熠生辉、闪闪发光,仿佛是有星罗棋布、不计其数的泪水即将从中夺眶而出,而且随时都有水漫金山、洪水泛滥的可能。

而欧阳子渊听到这里,脸上的神情亦是随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在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才用一种暗藏杀机的语气,冷冰冰地抛言道:“锦花,你居然还胆敢回来?!昨天晚上让你跑掉也就罢了,今天你竟还敢在我面前招摇过市。既如此,我一定不会再让你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西门志远正这么想着,欧阳子渊的眼神便是忽然变得跟刀一样锋利,就连神情也是认真严肃了不少。

他就像是在心里藏了一座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愤怒火山,滚滚岩浆随时都有从中喷涌而出的可能。

那红扑扑的脸颊仿佛是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骄阳灼烧了一样,简直红得不成样子,想来一定是愤懑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是这般的面红耳赤、满脸通红。

双方的相顾无言致使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肃杀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凉风瑟瑟呼啸而过的动静。

欧阳子渊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深恶痛绝地咬牙切齿道:“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实乃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我身为命定之人,有责任和义务替世人铲奸除恶,还我术士界一个海晏河清!”

语毕,欧阳子渊果断在右手的掌心上变出削铁如泥、变幻多端的龙毫笔。

他紧紧握住手上的龙毫笔,一股排山倒海、气贯长虹的强大气场由内而外地向外扩散开来。

哪怕欧阳子渊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做,仅仅只是这样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都能令人望而生畏。

他猛地把头一抬,一眼就盯上了眼前的上官锦花,进而霸气侧漏地放下狠话道:“既然你已决心赴死,那我便成全你!”

说完,欧阳子渊果断凭借一个箭步瞬行而去,并二话不说地把龙毫笔的笔锋架在了上官锦花的脖子上,吓得上官锦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

她毕竟是由南宫润芝易容而成,而非是真的上官锦花,现在欧阳子渊又是这样的一顿操作猛如虎,难免会把南宫润芝给吓一跳。

南宫润芝是在用生命为异术家办事,她看似是一脸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她强装淡定良久,可其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笔锋上有冰冷的寒意犹如饥肠辘辘的虎豹豺狼般扑面而来,它们透彻心扉,贯穿南宫润芝的全身上下,使得她的心里径直“咯噔”一声,颤了一下,顿时觉得脊骨发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来,就连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

它们宛若汩汩清泉般沿着脸颊顺流而下,滑至下巴处时稍作停留,然后才如同清晨光鲜亮丽的露珠般从叶尖上滚落下去,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此时此刻,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她的心田疾驰而过,致使她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欧阳子渊没有下死手,这对南宫润芝来说反而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南宫润芝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而后甚至是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表情可谓愈发难看。

她怀着七上八下、忐忑万分的心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试探道:“既然说我罪大恶极,又为何迟迟不下手?子渊,动手吧,不必留情,也许你这样,我还能安心些。起码日后,我都不会活在自责和愧疚当中了……”

欧阳子渊的心中一阵触动,进而挣扎着表情,意味深长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其实你变成这样,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我一时不慎中了李子墨的催眠术,也就不会有后面那档子糟心事儿。若是非要给你定罪的话,我才是最难辞其咎的那个。”

说到这里,欧阳子渊已经把龙毫笔从上官锦花的脖子上挪开,进而挥舞着锋利的笔锋,眼看就要用它惩罚自己,但就在这急如星火、刻不容缓的危急时分,上官锦花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住欧阳子渊,而后用一种略带哭腔和悲怆的声线,泣不成声道:“不!不要!子渊,我所犯下的罪孽已经是万死难赎,可你是无辜的,又怎么可以因为我而伤害你自己呢?这样只不过是让我的罪孽更深一层罢了……”

其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问号,倒是有好些的如坐云雾、不明所以了。

“奇怪……”西门志远拧着眉头,困惑不解地在心中暗暗想道,“不是已经归顺异术家了么?又怎么会突然变卦呢?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他一脸讶异地注视着上官锦花,可其慌慌张张的眼神里却满是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欧阳子渊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她!

而上官锦花现在这种我见犹怜的样子,更是容易得到欧阳子渊的倾心和垂爱!

只是不等欧阳子渊率先发话,上官锦花就啜泣了一声,持续娓娓道:“子渊,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其实我今天再找上你,就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脱。我给上官世家丢了颜面,给名门正派丢了颜面,我有愧于自己的本心,更有愧于你。子渊,今天你若要动手,我绝不挣扎,更不会反抗。因为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我罪有应得。我唯有一死,才能洗清跟异术家狼狈为奸、同流合污的罪孽!”

欧阳子渊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可他握拳的双手却在隐隐颤抖,似是有些不忍心下手。

西门志远按兵不动、隐忍不发,只是时而看看眼前的上官锦花,时而看看身边的欧阳子渊。

上官锦花的去而复返令西门志远的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这才短短须臾间的工夫,便有满满的无助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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