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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语言上的破绽

  • 作者:王鸭头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2-05-01 15:18:31
  • 字数:6478字

他含情脉脉地凝望着宇文泽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试探道:“族长这是……担……担心我?”

宇文泽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进而毫不遮掩地坦言相告道:“不要多想,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担心你,也是理所应当,否则和不近人情的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其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他那慌慌张张的眼神里满是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他的心田疾驰而过,致使他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不过他看似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宇文学松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颤,进而猛地把头一抬,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希望的曙光。

“是。”宇文学松干脆利落地一口答应道。

宇文泽清稍稍皱眉,就连苍白无力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一丝憔悴和沧桑。

宇文学松的心中一阵触动,而后更是于不知不觉间湿润了眼眶。

宇文泽清说到此处,顿了顿,不过却是急得眼珠子都猛地往外瞪了瞪。

她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说完了剩下的言语道:“又如何能教我过意得去……”

他那噙着泪光的眼眸隐隐闪烁,好似漫天星辰般熠熠生辉、闪闪发光,仿佛是有星罗棋布、不计其数的泪水即将从中夺眶而出,而且随时都有水漫金山、洪水泛滥的可能。

紧接着,宇文学松相当硬气地抹干眼角的泪水,而后忽然坚定了眼神,一本正经地开口道:“能为族长效犬马之劳,乃是小松子的福份!只要是为了族长,纵是刀山火海、火坑镬汤,小松子亦全然不惧、无怨无悔!”

“好了。”宇文泽清的眼睛一闭一睁,略显不耐烦地匆匆打断道,“你的赤诚之心我已看到。只是像这种不甚吉利的言语,往后就不必说了。你这次与之交战,可有受伤?”

她的朱唇微启,井井有条地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小松子,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应当知道,我不是责怪你别的什么。只是宇文晋实在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你贸然替我出站,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又如何……”

宇文泽清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凝视着宇文学松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不光是七上八下、忐忑万分,而且更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宇文学松前脚刚走,伺候宇文泽清的族人后脚就迈着急匆匆的小碎步凑了上来。

她弯曲双腿,稍微蹲了蹲身子,彬彬有礼地开口道:“族长,饭菜已经为您热好了,不知族长打算什么时候用午膳呢?”

宇文泽清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并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正色庄容道:“这个先不急,你去叫宇文晋来见我吧。”

族人的眉头忽然紧蹙起来,倒像是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生,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而后更是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表情可谓愈发难看,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宇文泽清眉梢一紧,当即就意识到了一丝情况的不妙,于是便一针见血地盘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族人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进而怯生生地回禀道:“禀族长,宇文晋这个时候……恐怕不太方便……”

“哦?”宇文泽清当即就提起了一丝兴趣,格外好奇地问,“我让他来见我,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莫非是他心中不服我坐上了这个族长之位,因而不愿来见?”

话音刚落,宇文泽清更是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

其虎视眈眈的眼神之中毫不间断地向外散发出一缕又一缕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腾腾杀气,足以把人震撼得心旌神摇、惶惶不可终日!

族人一听这话,顿时就慌了神,进而更把脑袋往下垂了一点,着急忙慌地矢口否认道:“并非如此!族长误会了!只因书童大人代族长您出战宇文晋时,出手重伤了他,使得宇文晋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现在仍处于休养阶段,着实不宜下床走动呢!”

此言一出,宇文泽清的瞳孔都放大到极致,已然是瞠目结舌、大吃一惊。

其眼神之中更是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她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什么?!”宇文泽清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不敢相信地为之一震道,“小松子竟把宇文晋打成了重伤?!”

“千真万确、确认无疑!”族人皱着眉,苦着脸,斩钉截铁地加以肯定道,“此乃我族内之人亲眼所见,书童大人是当着大伙的面,当场重伤了宇文晋。”

族人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可其辞色锋利、言之凿凿,所传输的信息量之巨大,却是犹如一把力达千斤的重锤,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宇文泽清的身上。

宇文泽清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顿时觉得脊骨发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来,就连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

它们宛若汩汩清泉般沿着脸颊顺流而下,滑至下巴处时稍作停留,然后才如同一颗颗沉甸甸的陨石般从天而降,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宇文泽清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的这个族人,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不自觉地伸出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价值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宇文泽清怔在原地,愣住良久,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言简意赅地下令道:“带我去见宇文晋!”

……

随着画面一切,宇文泽清已经在前往宇文晋卧房的路上。

她奔突前行、快步疾走,穿过灯火通明的长廊,很快就来到了宇文晋的房门口,不过到头来却是连门也不敲地就闯了进去。

只见门把手一下一上,宇文泽清就这样什么也顾不得地破门而入。

她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发觉这小小的房间共有三人,除了重伤不起的宇文晋外,还有两个无名小卒,不过都是男性,大抵是专程在这里照顾他的。

两个族人手里一个端着汤药,一个揣着毛巾,见到宇文泽清后,则是赶忙行礼,毕恭毕敬地与之打了个招呼道:“见过族长。”

宇文晋倚靠在床头上,呆呆地望着宇文泽清,深邃而不见底的眼眸已然失去了光泽。

一层又厚又重的被子盖住他的下半身,仿佛仅仅是这样,都能如同浓厚的乌云般险些压得他喘不过气。

“是,小松子遵命。”

语毕,宇文学松便是稍稍佝偻着身子,不紧不慢地往后退了下去。

宇文学松的心弦一紧,进而在心中暗暗想道:“不行,不能让泽清知道我遍体鳞伤,否则她非要担心我不可。”

于是乎,宇文学松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其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还是鼓起勇气、把心一横,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回族长,小松子只是受了一点儿轻伤而已,不日即可痊愈,还请族长放心。”

宇文学松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亦是提到了嗓子眼。

听到这里,宇文泽清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端倪似的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跟刀一样锋利,就连神情也是认真严肃了不少,进而一眼就都盯上了面前的宇文学松。

不过她却是并不急于拆穿他的谎言,而是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击道:“跟宇文晋这样强大的对手交战,受伤是在所难免的。既如此,那你便也先下去休息吧,可一定要保重身体才是。”

双方的沉默不语、一言不发致使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肃杀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在场两人沉重的喘息声。

宇文泽清的思绪万千、浮想联翩,直至其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才将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无比沉重的叹息,进而郑重其事地发号施令道:“罢了,你先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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