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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我就凑凑热闹

  • 作者:王鸭头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2-05-01 15:13:46
  • 字数:6272字

西门绍宗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平心静气地心知肚明道:“如此说来,宇文小姐是认定了,我就是杀害宇文族长的真凶了?”

宇文泽清的心中一阵触动,并未在第一时间作出回应,而是怔在原地愣住良久,迟迟没有动静。

他的眼睛一闭一睁,从容自如的脸上闪过一丝和颜悦色,进而伸出一只手,竖起最中间的三根手指,无所畏惧地问心无愧道:“我西门绍宗对天发誓,宇文族长之死,的确与我无关。而且我向宇文小姐你保证,一定会追查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幕后真凶,给宇文世家一个交代,还我术士界一个太平!”

“我不要你这些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说辞。”宇文泽清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固执己见地一意孤行道,“我爷爷死了,就死在你西门世家的利箭身上,西门族长除了口口声声说要为我宇文世家讨回公道以外,难道就不应该再有所表示吗?”

西门绍宗面不改色心不跳,满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想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清者自清。

宇文泽清的言外之意呼之欲出、跃然纸上,西门绍宗不会听不明白,她这一番言论,显然是想就这件事情有个了断,而且还是此时,此刻。

双方的相顾无言致使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在场众人沉重的喘息声。

两人寸步不离地盯着彼此,虎视眈眈的眼神当中毫不间断地向外散发出一缕又一缕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腾腾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对对方大打出手、拳脚相向,颇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势。

可尽管没有宇文泽清的加以肯定,公孙仲春也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添油加醋道:“铁证如山,西门族长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纵然我等信任西门族长你的为人,可在此等真凭实据面前,西门族长的威信便也如同那蒲公英的毛絮,风吹就散,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宇文小姐又不是瞎子,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她会看不明白吗?”

宇文泽清闭了闭眼,身心交病、心力交瘁地长叹一口气,进而毫不避讳地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西门族长,事已至此,我也就不拐弯抹角地跟你兜圈子了。你身为此次术法大会的东道主,照顾不周乃是你的失职,更何况还闹出了人命,如果说仅仅只用三言两语就能草草了事的话,那未免也太过草率了一些。且先不说西门族长你在这件事情上本就具有一定的责任,况且现如今种种证据都指向西门族长你,又怎能不教我有所怀疑?来奇阳峰的十二世家当中,唯有你西门世家的武术精通十八般武艺,而这百步穿杨之术,更是不在话下。此事如果不是你西门世家干的,难道还能是他人所为不成?”

宇文泽清的辞色锋利、一针见血,犹如“嗞嗞”作响的天雷滚滚,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西门绍宗的身上,使得他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顿时觉得脊骨发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来,就连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它们宛若汩汩清泉般沿着脸颊顺流而下,滑至下巴处时稍作停留,然后才如同一颗颗沉甸甸的陨石般从天而降,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西门绍宗心头一震,满满的无助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宛若浓厚的乌云盖顶般笼罩在他的头顶上方,久久挥之不去,甚至险些压得他喘不过气。

宇文泽清心如刀割、万念俱灰地与之四目相对,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更进一步地娓娓道:“我爷爷是宇文世家的族长,虽然外界都说我学术一族不堪一击,但他究竟有几分实力,我再是清楚不过。这世上能伤得到他的人本就寥寥无几,更别提一箭贯穿他的肺腑。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整个西门世家,也就西门族长你,能将百步穿杨之术练到这个地步。否则要是换作其他人上场的话,那根本不可能会是我爷爷的对手。”

西门绍宗心中一震,身子一颤,就连瞳孔都是呈放大致缩小的过程,已然是大惊失色、惊愕不已,那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那种蒙受不白之冤的感觉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他的心田疾驰而过,致使他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西门绍宗若有所思地默默颔首,并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而后疑惑不解地问道:“不知宇文小姐,想让我如何有所表示?”

但宇文泽清想着想着,竟是不由得眼泛泪光,那噙着泪光的眼眸隐隐闪烁,好似漫天星辰般熠熠生辉、闪闪发光,仿佛是有星罗棋布、不计其数的泪水即将从中夺眶而出,而且随时都有水漫金山、洪水泛滥的可能。

西门绍宗的据理力争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丝洗白澄清的机会,瞧宇文泽清那不知所措、无所适从的样子,原以为事情总算是有了一丝丝转机,谁料到了这十万火急、迫在眉睫的千钧一发之际,宇文学松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煽风点火、挑拨离间道:“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怎知你究竟为何要做出如此乖戾悖逆的勾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只恨族长没能早点看清你这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阴险鼠辈!族长甚至不惜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风险都要帮你,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他的?!西门世家的百步穿杨之术,就是拿来对自己人使用的吗?!”

西门志远听到此处,眼神当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这份慌张之下的惶恐转为一丝愤懑,他直接怒目圆睁、瞋目而视,并无所畏惧地上前一步,而后火冒三丈、义愤填膺地厉声呵斥道:“宇文学松,你莫要血口喷人!我西门世家向来是行得端,坐得正,何时有像你说的这般阴险狡诈、算计人心?!”

宇文泽清的目光如炬,却免不了流露出一丝茫然之意,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似乎已经在依照西门绍宗所言,思虑其中的因果关系。

西门绍宗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那微微张开的嘴巴分明还想反驳些什么,但后来出于种种顾虑,还是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这话到嘴边,竟还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眼中常含泪水,满目疮痍的世界总是可悲。

宇文泽清暗暗喘了一口气,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用一种暗藏杀机的语气,冷冰冰地抛言道:“西门族长,并非是我不相信你的为人。只是现如今铁证如山,你百口莫辩。且先不说我爷爷的死与其他世家的族长有何关联,起码你西门世家的利箭,乃是实实在在地插在了我爷爷的胸口上。对此,我倒是想问问西门族长你,你西门世家,当真对此一无所知吗?”

欧阳剑耀神不知、鬼不觉地暗暗一笑,像是已经稳操胜券、成竹在胸,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西门绍宗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还是鼓起勇气、把心一横,顺势迎着她的话说下去道:“好,姑且按宇文小姐所言,我就是杀害宇文族长的真凶。那么动机呢?理由呢?宇文小姐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宇文族长明明已经大义凛然地决定相助于我,我又究竟为何要对他痛下杀手?这其中的诸多矛盾,宇文小姐可曾想明白过?”

此言一出,宇文泽清脸上的表情当即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那么一瞬间,竟也是为之动容。

西门绍宗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进而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表情可谓愈发难看,其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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