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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这病不太好治啊

  • 作者:王鸭头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2-05-01 15:10:19
  • 字数:6300字

欧阳子渊若有所思地默默颔首,进而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下巴,也是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这……倒是有点儿难办了。”

上官云仙一面无可奈何地摇头晃脑,一面长叹一口气,而后心甘情愿地认栽道:“唉!罢了!也许这就是宿命吧!如果我跟月红之间的感情注定要因此而分崩离析、土崩瓦解,那或许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让月红另择夫婿,才不至于跟我这个窝囊废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

欧阳子渊的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进而寻思着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毕竟上官云仙把如此重要的秘密坦言相告,自己肯定不能让他白白吐露心声才是,否则倒是有点儿对不起他的坦诚相待了。

上官云仙的眼神当中透露出一丝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其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欧阳子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认真严肃起来,他不禁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神情可谓愈发难看,像是遇到了什么瓶颈,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是束手无策、无计可施。

他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进而急不可耐地追问道:“这么说来,欧阳小兄弟莫非已经想出了对策?”

欧阳子渊的嘴角上扬到极致,露出一抹胜券在握、势在必得的自信笑容,进而在酝酿了好一会儿后,猝不及防地语出惊人道:“不知云仙先生可曾拜访过精通医术的司马一族?”

欧阳子渊一听这话,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进而紧接着他的话说道:“云仙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尽管您的身体存在一定的缺陷,但跟上官族长好歹也有这么多年相依为命、惺惺相惜的感情基础,故而上官族长的心里,未必会指责先生您的不是啊。”

他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不禁黯然失色、垂头丧气,一时之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上官云仙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直至其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心灰意冷地凝视着欧阳子渊,而后用一种略带哭腔和悲怆的语气,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有所顾虑道:“欧阳小兄弟啊,司马一族精通医术,术士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我自身又是何尝没有尝试过这条道路呢?只是众所周知,司马一族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无影无踪,时至今时今日,依旧杳无音讯、不知所踪。我虽通过多方打听,但仍是一无所获,以致后来,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上官云仙始终是皱着眉,苦着脸,迟迟不见好转,进而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好一会儿,才悲不自胜地扼腕叹息道:“欧阳小兄弟啊,你不必再安慰我了……其实就这几年月红对我的态度转变而言,我早该清楚意识到自己的不是了,只不过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早在我身体开始羸弱的时候,就不该再耽误月红。欧阳小兄弟,这些年我一直把这些话憋在心里,直至遇到你,我才能没有顾虑地全盘托出。现在我终于意识到,也许是时候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欧阳子渊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其双手于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不过那却并非出于火冒三丈的愤懑,而是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欧阳子渊不光脸上的表情拧成了一团,就连上面的褶皱都堆到了一块儿。

“司马一族?”上官云仙先是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进而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

欧阳子渊勉勉强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把视线放在了上官云仙的身上,进而毫不避讳地坦言相告道:“原本想让先生通过司马一族来治好自己的沉疴重病,可现如今司马一族既然杳无音讯,那便只能由我亲自动手了。”

听到这里,上官云仙的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就连他的眼神当中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那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亲自动手?”上官云仙先是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进而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在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才有条不紊地娓娓道,“欧阳世家的方术乃是天下术法的集大成者,这点家喻户晓、无人不知,而方才听欧阳小兄弟这番话的意思,莫非是想凭借自身的医术斗胆一试?”

上官云仙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本是毫不间断地向外散发着一缕又一缕希望的曙光,谁知欧阳子渊到头来竟是挣扎着表情,蛮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害!不是!先生所染上的沉疴重病经过这几年下来的持续熏陶,早就已经是病入膏肓,故而就凭我这点微末的医术,又哪里能救先生于水火之中呢?”

“哦……”上官云仙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何,竟是松了一口气,就连心里的大石头也是在此时此刻落了地。

上官云仙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进而又忽然想起来问:“诶!既然欧阳小兄弟并不打算用自身的医术帮我,那又是想到了什么法子呢?”

欧阳子渊信誓旦旦地自信一笑,字正腔圆、条理清晰地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其实房中术它自己本身就是一门学问,也是重起炉灶、东山再起的契机。先生虽因体内虚乏而无法再动用高深莫测的房中术,但如果能掌握房中术的要领并夜以继日的刻苦修炼,依然能凭房中术完善自身,使自己得到恢复。此所谓成在房中术,败也在房中术。”

欧阳子渊说完,还笑着冲上官云仙挑了挑眉头,脸上洋溢着欣然自喜的快哉笑意,仿佛已经成竹在胸、势在必得。

而上官云仙却还是一副愁容满面、提心吊胆的模样,似乎还有什么顾虑。

只见欧阳子渊于胸中之中吸足一口气,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如此看来,便不得不动用那个办法了。”

此言一出,上官云仙就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的一亮,进而拧着眉头,忧心惙惙、惶恐不安地追问道:“欧阳小兄弟这又是想出什么馊主意……哦不!又是想出什么办法来了?”

他的眉头紧锁,好似荆棘丛生,进而恶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气,一针见血地径直拆穿道:“这赫赫有名的上官世家美女如云,过往行人皆是婀娜多姿的窈窕淑女,云仙先生长期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也难怪会渐渐身心交病、心力交瘁了。”

上官云仙愁眉不展地叹了一口气,看似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当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只能听到在场两人沉重的喘息声。

他顺势迎着欧阳子渊的话说下去道:“纵然知道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那又能如何呢?我身为月红的丈夫,难道还能背弃整个上官世家,离她而去不成?倘若当真如此,那让外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岂不是要闹笑话?”

“我明白……”欧阳子渊表示赞同地附和道,两人脸上的神情可谓空前绝后的如出一辙。

原以为场面会一直这样寂静无声、万籁俱寂下去,谁知到头来还是由欧阳子渊率先打破了沉寂。

于是乎,欧阳子渊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还是故作镇定地轻声笑笑,进而游刃有余地应对自如道:“纵然如此,云仙先生也不必太过忧心。常言道,獾子怕山猫,一物降一物。先生不妨相信,这世上的疾病皆有药石可医,而云仙先生你所染上的沉疴重病,定然尚有一线生机。”

此言一出,上官云仙脸上的神情便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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