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后来怎么样，不论之后墨青璃给了琉玉卿多少的宠爱和破例。

可不能改变的是，姬凤瑶从始至终，确实曾经对于墨青璃来说，是最特别的一个人。

宁然却只是轻轻的扯了扯嘴角。

她既然敢说，已然就没在怕的。

他眼底有些发沉的看向宁然，是毫不掩饰的凌冽的冷意甚至，还有杀意。

否则，他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姬凤瑶的身份就同意她住进他的清幽殿。

这方面，她，可是专业的。

墨青璃也正看着宁然，他倒是没有多少的情绪外漏。

甚至于，到了最后，宁然都是这么认为的。

即便他从未插手，可不代表他不知情。

毕竟他之所以，让姬凤瑶住进他的清幽殿，也正是清楚她的毅力和努力。

即便表面上看，墨青璃对琉玉卿各种宠爱，各种恩宠，只不过在她看来，都只是表面层次上的消遣。

这个人不论是不是琉玉卿，其实都没有关系。

可姬凤瑶不一样，宁然可以相信，姬凤瑶必定是墨青璃数万年的生命里，最坚定的陪伴在他的身边的人。

毕竟，他很清楚，为了凤凰一族的荣誉，为了名正言顺的站在他墨青璃的身边，姬凤瑶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花了整整十年的功夫，姬凤瑶曾经看完了他的藏书阁里所有的书。

所以她可以脱口而出，可以了如指掌。

墨青璃忽然心底划过一抹浅淡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感觉，微微有些发酸，可除了发酸之外，似乎又有些高兴。

他敛眸，遮盖掉眼底的神色。

宁然依旧是嘴角微微勾起，眉心的赤焰花，熠熠生辉。

让她如桃夭一般，热烈耀眼。

“你是如何……”摩多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他猛的顿住，就像是被忽然抓住了脖子一样，半路失了声。

“小凤凰！”

紧接着，他瞳孔微微一缩，惊呼道。

原来，只见宁然不知道何时拿出了一把匕首，而这把匕首现在正插在她的胸口。

匕首入的很深，几乎只露出了刀柄的部分，刀刃已经全部刺进了宁然的心口。

这种伤平日里自然不会对一个上神造成多大的伤害，特别是这个上神还是以防御能力强悍著称的凤凰。

可是偏偏宁然受的伤一直没有好，再加上，幽冥秘境对神族的压制，以及她手上的这把匕首并非是普通的匕首，而是用天雷锻造的神器。

所以，这样的伤，倒是成了致命伤。

虽然是极端的方法，但是这个秘境里已经没有宁然需要的东西，如果一直拖着，还不知道摩多这个深井冰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还不如她主动冻手。

这样还能掌握一点主动权。

另外就是，这个世界她玩腻了。

她原本以为，这具身体有多么的牛呲呲，结果…………

好家伙，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调戏调戏她的好徒弟了。

可能连琉玉卿都比她厉害。

毕竟以墨青璃对她的看重，只怕琉玉卿身上各种保命的东西不会少。

真要拼起来，她可能性真搞不定。

这样的世界背景，这样的辣鸡实力，她很不爽。

所以还是早点干完活，早点收工吧。

但是即便是墨青璃在不想要承认，他也没有办法磨灭忽视那几千年的时光。

所以他很清楚，宁然会对魔族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并非得益于她的传承，只不过是，她将他的藏书都看过一遍。

几千年的陪伴，他甚至见证了姬凤瑶一路以来的成长和改变。

这个是独一无二的。

摩多在宁然说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就已经全然的收敛起来了。

没有其他人能够给与墨青璃的。

只不过这种独特对于墨青璃来说太过不值一提。

所以才会在厌倦了之后弃如敝履。

别以为，两眼睛装了个自动发光的功能灯泡，她就会害怕。

毕竟不论是“演技”还是“眼技”，宁然都不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