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夏朝他招招手，“五哥，我们去那边……”

她话声一顿，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侧眸望过去，一眼瞧见了藏在人群中躲躲闪闪的楼叶儿。

李氏骂骂咧咧瞪了江氏跟乔大嫂一眼，“老五一个人顶俩，你们得给半个人的工钱，少了不行。”

乔大嫂气的磨牙，撸着袖子想说话，被楼知夏拦住。

“瘪犊子玩意儿，就知道睡睡睡，玩玩玩，不挣钱你们以后怎么娶媳妇？打一辈光棍……”

五郎委委屈屈的闭上了嘴。

李氏眼睛一亮，瞪着她有些怀疑，“你说话可算数？”

楼知夏看江氏，江氏点点头，“我闺女说话当然算数。”

楼知夏皱了皱眉。

五郎扭了扭身子，“我不要钱……”

“你不要钱我要钱！瘪犊子玩意儿……”李氏又加大力气，重重一巴掌拍在五郎身上，看他还想张口说话，瞪了他一眼，“闭嘴！”

五郎也看到了，摇着手叫楼叶儿，“小姑姑……”

李氏与江氏同时看过去。

楼叶儿狠狠瞪了楼知夏与五郎一眼，跺跺脚，冲着李氏大声喊道，“我要去告诉我娘，你们挣了钱不给她。”

李氏嘿嘿两声，搓搓手，一巴掌拍在五郎身上，“那成，老五，赶紧的，谢谢你三婶娘跟夏丫头。”

“啪！”

“啪！”

楼叶儿没骂完，就听清脆响亮的两个耳刮子，重重扇在她脸上。

她气的要死，偏挣不脱李氏的钳制，又嚎又叫，一身干净的衣裙在雪泥中滚的脏兮兮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李氏冷笑着，又噼里啪啦扇了几个巴掌。

“还骂不骂人了？嘴贱不贱了？敢骂我，真当我是老三媳妇那泥性子不敢动你呢！”

楼叶儿又惊又吓，连连求饶，“我不说，我不敢了，二嫂！二嫂你饶了我吧……”

李氏又狠啐一声，将她怂开，警告道，“你娘要是找我要银子，我就打你！见一次打一次！”

“你让我滚我就滚，你算老几？”李氏撇撇嘴，一巴掌拍在楼叶儿头上，揪着她的耳朵道，“你敢回去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撺掇你娘打你嫂子跟侄女的事宣扬出去，到时候，看哪个媒婆敢给你说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只能当个老姑婆……”

楼叶儿啊啊怪叫，“你闭嘴，你敢胡说我让我爹娘打死你！你这个贱人，贱皮子……啊！”

她说完，转头要跑。

被李氏猛扑过去按住，“臭丫头，你说什么？你要告诉谁？”

李氏伸手抓了两下，没抓住人，眼瞅着两个儿子一前一后溜了，像丢了几两银子，肉疼的不行，气的破口大骂。

楼叶儿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气的胡乱挣扎，一双腿乱蹬，“你放开我，我要回去告诉我娘……啊！”

“呸！老三媳妇怕你们娘俩，我可不怕！”

李氏嗤笑一声，一口唾沫吐在楼叶儿身上，楼叶儿恶心的干呕两声，挣扎的更剧烈了，“李氏，你好恶心，你滚开！”

“行，五哥留下帮忙，我们按半个人工给他算钱。”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