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在小巷深处回荡。

稻草堆后，少年猛的睁开双眼，一脚踹开遮挡的稻草，身形利索避开长剑。

黑衣人瞧见目标，神情发狠，群起攻之。

三人离去没多久，几个黑衣人便追着血腥之气寻到此处，视线落在稻草堆上，眼神一冷，手中利剑便刺了出去。

黑衣人痛呼一声，身形晃动想避开，少年的剑花却像黏在了他身上，不过眨眼睛功夫，剩余手筋脚筋尽数被斩断。

少年持剑而立，发随风动，神情有着他这个年龄没有的阴冷，手中寒芒凛冽，直指几人眉心，“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冷眼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抬起手，挥下，“杀！”

不远处，又一波人闻声而来。

他一剑扛住，下身飞起一脚，踹上黑衣人心口，长剑挽花，速度飞快，干净利索挑开了为首黑衣人持剑的右手手腕筋脉。

“啊！”

待看到被黑衣人包围的少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少主。”

少年的目光掠过来人，将长剑收回，冷声道，“杀了，剁碎喂狗！”

“是！”

几人再度冲向少年，少年眸底多了几抹肆虐血腥，唇瓣紧抿，手腕蓦然翻转，长剑直扛住黑衣人的攻击，剑花飞溅。

老先生刚吃完早饭，正准备出门去学堂，看到楼四郎等人，长松一口气，“长安？！你可算来了……”

“先生，学生让先生费心了。”

楼四郎俯身作揖，态度恭敬。

老先生捋着胡须，显得很是高兴，“你再不来，老夫就要亲自去你家走一趟了，这许多日，你的功课可有落下？”

“日日默读于心，不敢落下。”

老先生面上的笑就又深了几分，连着考了楼四郎几个问题，见他真如口中所言，不但对答如流，还能融会贯通，领会其中深意，才连声大笑，念了几个好字。

等注意到同来的楼老三，脸色立刻就沉了几分，张口想说什么，看到一旁的楼四郎，又硬生生忍住，长叹了一口气。

“走吧，跟我去学堂。”

楼老三朝老先生憨憨一笑，“有劳先生……”

老先生回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楼知夏垂眸抿唇笑，觉得这老先生倒是个有趣的，方才那样子明明是想骂她爹来着，愣是看在她哥哥的面上没骂。

……

三人出了小巷子，一路七拐八绕，终于来到楼四郎的先生家。

两拨人顿时混战在一起。

“杀了他，快杀了他！”为首的黑衣人躺在地上叫嚣。

小巷深处

少年一剑扎进他肩头，黑衣人闷哼一声，额头汗珠直落，少年冷笑一声，将剑抽出，血从伤口汩汩而出。

黑衣人咬紧牙关，少年又一剑捅在黑衣人另一侧肩头，剑在肉里转了一圈，黑衣人疼的惨叫出声，“啊！！”

少年蹲下身，黑蓝双眸妖冶异常，冷冷看着黑衣人，“说出来，爷给你一个全尸。”

少年却反应敏捷，几个起落间踹翻一个黑衣人，抢了他手中剑，反手一剑穿心，要了他的性命。

几个黑衣人的动作同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