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只是摇摇头，这哪里是不符合秦天凌的作风，这么光明正大的假公济私，也太符合他了。

大概也是为了菀妍姐和东凌瑜的私交。

“是。”夏北歌声音有些哽咽，但她忍住了。

“秦总，有件事，我需要请示您一下。”

“北歌，你刚刚接手心悦不久，按照苏菀妍原先的安排接着运营，其他方面，你看着改进。”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夏北歌和风清提起刚刚的事情，“说起来，秦总从来不会在公事上有什么犹豫，这次和东夏是否续约的事情，似乎不符合秦总以往的作风。”

秦天凌坐定，“说。”

夏北歌拿着自己早整理好的文件说道:“东夏集团那边一直有续约的意向，菀妍之前也是倾向和东凌瑜合作的，我是觉得，他们产业链出现问题，至今没有彻底解决，已经没了合作的价值。”

秦天凌赶在下班的时候去了海边，救援队队长习惯了秦总每天亲自过来盯着，到点也就过来和他汇报。

“这个合作案，明天你让东凌瑜找我谈，你那边有什么消息，记得随时和我汇报。”

“是。”

“秦总，我们已经把搜救范围扩大了五倍不止，再这样下去，成本会成倍的翻上去，我建议……”

“不能停。”秦天凌望着波涛浪涌的海面心揪成了一团，“多少钱都要找。”

队长也是性情中人，这么多年，好多人都是嫌弃搜救成本太高，基本上找不了两人就放弃了，秦天凌是个例外。

秦天凌拿过资料看了一眼，东夏集团却是大不如前，但是，一旦有人拉他们一把，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秦天凌下车，从后备箱拿了绳子，让江离绑在自己车上，他送她回去。

“谢谢秦总。”江离动作迅速处理好了，秦天凌忘了江离家在哪，在收费站排队的时候给江离发了消息。

江离立刻回了消息，小心翼翼，就怕秦天凌把她丢下。

秦天凌一直关注手机，没注意到在收费站左边通道里，一直有人殷切的盯着他。

姜层云坐在副驾驶上，发现秦天凌的车就在自己右边的时候打了一个寒颤，吩咐司机:“赶紧走！”

司机也是一脸无奈，“姜总，不是我不想走，前面的蔬菜车一直不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后车座的苏菀妍已经开始拿头撞车，期望可以引起注意，姜层云被那声音吓到，跨到后座去把苏菀妍按在座位上。

“你干什么？”姜层云一脸不悦，“我好心救了你，又不是把你怎么着，你撞玻璃干什么？”

苏菀妍手被绑着，抬起头瞪着姜层云，她想说话，一开口只是喑哑的音调，一个字也说不清楚。

“姜总，这女人就是一个乞丐疯子，您费这么大力气救她，我都看不明白。”

司机抱怨了一句，姜层云呵斥道:“闭嘴，她的用处大着呢。”

只不过，苏菀妍现在神志不清，连话都不会说了，他先这样也不知道要不要直接把人还给秦天凌。

但是，真要是还给秦天凌，也不能还个疯子过去，免得到时候好处讨不到，还得得罪人。

姜栩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他这个哥哥没了往日的尊重，消息也是偶尔回，姜层云很是恼火，总觉得弟弟是因为爷爷最近身体不好而有了夺权的心思。

蔬菜车耽搁了十分钟才走，秦天凌他们那边早走了，姜层云眼神复杂，捏着苏菀妍在手里反倒像是握住一块烫手山芋。

苏菀妍瞪着姜层云，像是不知疲倦，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好好的在家里，坏人却强行把她带走了，她害怕，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喂，你还认识我吗？”

这话，姜层云已经是第五次问苏菀妍了，“你要是不会说话了，你摇头点头也行啊？”

苏菀妍还是瞪着他，眼神越来越凶。

姜层云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可给我老实点。”下一秒，苏菀妍“嗷呜”一声，狠狠咬住了姜层云的食指。

“我靠，你给我松口。”

苏菀妍被他捏着下巴，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缓缓的松了嘴里的力道。

“神经病！”姜层云为难的看着自己被咬破皮的食指，司机在前面努力的憋着笑，压抑的声音在车里传开，姜层云没好气的吼了一句，“笑个屁！给老子好好开，不相干就滚蛋！”

司机这才止住了笑，苏菀妍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姜层云的手，姜层云急忙把手缩回去。

“你……”苏菀妍艰涩的发出一个音节，姜层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等着苏菀妍能说出什么完整的句子来，事实上是他想多了。

“姜总，到了。”姜层云没有带她回家，而是去了医院，姜栩也早就知道自家大哥要送需要保密的病人过来，提前安排好了。

等姜栩见到姜层云送过来的人的时候，他也愣住了，眼前的人竟然是苏菀妍？

秦天凌停下车，江离自动就跑过来了:“秦总，我车抛锚了，手机也被偷了，你能不能带我？”

江离眼睛红红的，生怕秦天凌直接走了。

虽说秦家家大业大，但是每天损耗都在几百万，烧钱也不是这么一个烧法，看样子，秦天凌是真的把他媳妇儿放在心上。

秦天凌看着海面出神，队长劝了一句，也不知道秦天凌听进去没有，见没有回应，队长又自己忙去了。

秦天凌无意和她们说此行的失望，只说公司的事情。

苏菀妍，如果你还活着，你会不会自己回来？还是为了逃开，然后故意不回来了？

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秦天凌就像小孩子得不到心爱的玩具一样的委屈，苏菀妍凭什么不回来，但是这么多天了，怎么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直入夜，秦天凌才回去，意外在路上看到了坐在车边发抖的江离。

夏北歌一脸纠结，这件事，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要是办砸了，也对不起苏菀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