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陆凌越走到了桌子前女人才发现他。

“怎么是你，不是你约我见面的。”

“我是那样的人么，你以为我会把你扔在大街上。”顾衡也趁着这个机会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是精神奕奕了。

“谢谢你，我得收拾收拾去上班了。”说着陆凌越晃晃悠悠的往洗手间走去。

又过了两个小时陆凌越迷迷糊糊的醒了，看看身边的顾衡，拍了拍头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走了。”

陆凌越来到餐厅里，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吃披萨的那个长的像宁姿的女人。

“当然是真的，不过要下午，我先回去换件衣服，你也快收拾收拾自己吧，臭死了。”

顾衡捂着鼻子离开了。

“他一会儿就到，你还要吃点什么。”陆凌越坐在了女人的对面，一直盯着那张和宁姿一模一样的脸看。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直到五点多的时候顾衡才打来电话，说是约着在一个西餐厅见面。

陆凌越赶紧穿好衣服，驱车来到了那家西餐厅，这是一家网红店，自己之前跟宁姿来过这里，不过好像不是这个名字。

“再来杯咖啡吧。”女人一点都不客气，这是挺今天的第一顿饭当然要吃饱了。

陆凌越拿过菜单又点了些什么，那些都是宁姿以前喜欢吃的。

还没等菜上来顾衡就已经到了，看见两人还能如此平静的面对面坐着 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

陆凌越有坐回到了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才完全清醒，自己昨天见到的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和宁姿长的一模一样，他今天一定要去弄个明白。

“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叫物品晶晶，这就是我的真名。”晶晶在说话的空挡还不忘了把最后一块鸡翅塞进了嘴里，反正对面的两个男人对这些东西也没兴趣。

“你姓什么。”顾衡耐着性子问道，像是这样的女人多数是不会把真名告诉两个陌生人的，可能也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连刚跟她比较熟的人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你们到底想干嘛，你们是警察么，我又没犯事儿。”

晶晶在桌布上擦了擦手上 的油，无所谓的说道。

“这样，我可以给你钱，你说说你的事儿，你说的越多，得到的越多。”顾衡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喜欢钱，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拿钱来解决好了。

“给钱，能给我多少？”

能明显的看出来晶晶的眼睛在听到钱的时候亮了一下。

陆凌越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过他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去，宁姿是不会这么爱钱的，也许这个叫晶晶的女人真的只是长了一张和宁姿一模一样的脸而已。

不过陆凌越并没有起身走人，而是依然表无表情，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就算只是长了一张跟宁姿一样的脸，他也想知道这个女人的事情。

“你叫什么，你最好保证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会去调查的，就算是不说我也可以知道。”

顾衡平静的问着。

晶晶的眼神闪躲了一下，看这两个男人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想要调查自己再容易不过了，这是给自己钱花，说了他们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呢。

“我真的叫晶晶，我姓杜，我今天身份证没带在身上，要不然可以给你们看的。”

“好，你今年多大了，一直生活在这里么。”

“我今年二十，是一个月之前才搬到这里的来的。”

“你家里还有什么别的人么。”

“没有了，从我记事儿起就是我自己生活的。”晶晶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向旁边看了一下。

“你在说谎，你一个小孩儿怎么一个人生活。”陆凌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学过一点的微表情，本来是用在谈判桌上的，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用上了。

“我，我没说谎，真的，我是跟着我邻居家的一个姐姐长大的。”晶晶辩解着，她好像很介意别人说她是在 说谎。

“好，就当是说的是真的，那你说的那个姐姐现在在哪儿，她叫什么？”

“她已经死了，前一阵子有人来家里追债，姐姐为了让我跑掉，自己被那些人抓走了。”

晶晶说道这儿的时候表情显得很悲伤，十有八九她说的是真的，而且看的出来晶晶跟这个邻居姐姐感情很好。

“那你怎么就嫩确定那个邻居姐姐死了？”

陆凌越追问着。

“隔天的报纸上刊登了，姐姐被人从海里打捞上来的新闻。”说完晶晶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顾衡赶紧从桌上拿了张纸巾递给了晶晶，在晶晶擦眼泪的时候顾衡和陆凌越交换了一下眼色，可能这个晶晶说的有一大部分是真的，至少她现在的眼泪是真的。

“你以前住在哪儿，那是哪天的报纸。”陆凌越继续问着。

“你们是怕我说谎是吧，那是4月26日的江城日报。”晶晶擦干了眼泪，倔强的说道。

陆凌越马上按照日期查找了那天的报纸，果真，那天的法制版上这是头条，文章还惊醒大家不要随便相信民间的借贷机构。

“你有你姐姐的照片么。”陆凌越看了看报纸上的照片，脸部被打了马赛克，根本就看不清长相。

“没有，我的手机在跑的时候丢了。”晶晶低着头说道，显然手机里可能有很重要的东西，也许是她对生活美好的回忆。

“我叫晶晶。”

“我是问你的真名叫什么？”

顾衡笑了笑坐在了陆凌越的身边，这才抬头仔细的看了下正在胡吃海塞的“宁姿”。

这时候的她似乎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所以脸上并没有呢么浓厚的妆容，人反倒是显得清秀了许多，这样看起来就真的和宁姿一模一样了。

“价钱你想好了告诉我，你睡醒了找我。”顾衡看看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挺让这女人自己提价钱是因为顾衡从她的言行中就看出来了，她应该是没见过什么钱，不会有太过分的要求。

“你吃饱了么？”

“差不多了吧。”

“那我们聊聊吧，你叫什么？”

“我约了酒吧的那个女人见面，你确定你还要去上班么。”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