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扭开小脑袋, 尾巴在身不停地摆，像焦躁不安的子，但它并没有跑开。

什意思？沈祺然有点困『惑』了。

上次见面在皇宫宴会上，距离现在才不过五天，小可爱怎就胖了一大圈呢？

不劲。

沈祺然仔细量许久, 才敢确认的确他认识的那小可爱。

“我可以『摸』『摸』你吗？”沈祺然轻声问。

……在说，它身体没问题？

沈祺然又仔细看了看, 小黑猫之所以会胖了一圈，好像并不体型的缘故，而……它的『毛』比之前更蓬松柔软的缘故？

没懂自的话吗？还表示拒绝？又或……羞涩和不好意思？

沈祺然内心蠢蠢欲, 盯着小黑猫错不开眼，殊不知于此同时, 小黑猫也在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青年刚从浴室出来，身上有沐浴『露』淡淡的清香，眨的眼睫上染着水汽，仿佛清晨草叶上凝结的晶莹『露』珠。披在身上的浴袍宽松地系着腰带，袒『露』出胸口大片细嫩的肌肤。

虽然很想不管不顾地撸一把, 但沈祺然知道傲娇小猫猫脾气不太好，他好不容易和它关系变得好一些了，果强行撸『毛』会不会引起它的反感？万一它生气了，再也不过来找自怎办？

沈祺然的手伸了又收，收又伸出去，在情感和理智间进行着天人交战。

等了许久没有静，小黑猫忍不住瞄了沈祺然一眼，发现他居然举着手迟迟不敢作。

小可爱原本的身型健而矫健的, 现在像一个胖乎乎的『毛』绒团子，看上去软绵绵圆滚滚, 格外可爱, 也格外……让人想『摸』一『摸』。

猫猫：“……”

话怎起来怪怪的。

感受着那手温柔地抚『摸』，猫咪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因为太过舒服，它忍不住眯起眼睛，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夜风吹拂过窗外的草木，沈祺然下意识朝外看去，发现今晚的月『色』居然格外的温柔好。

与此同时，在隔了几个房间的主卧室内，坐在轮椅上的黑发男人，也在窗边静静遥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屋内没有开灯，温柔的月光洒落进来，室内的一切都像浸润在水里，轻轻摇曳。男人的手随意地搭在轮椅扶手上，指腹轻轻滑，仿佛随着特定的节奏在轻轻摩挲着什。

“不过撸到了猫……”他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小声自言自语道。

“真个笨蛋。”

嘴里说着冷淡的话，但若此时月光能照亮男人的脸，任谁都会发现，他难以抑制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耳尖染上的一层薄红。

明月皎洁，夜『色』正好。

***

两天，邵行离开了王都，前往帝国下属的几个星系巡视边防。

第天下午，沈祺然终于盼来了心心念念的考试消息——他成功通过了笔试，可以参加面试了。

面试时间在一个周，地点在莫利亚学院一栋教学楼内。当天沈祺然准时抵达了面试地点，正要上楼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嗨，又见面了！”

沈祺然转头，『露』出惊喜的表情。

“原来你。”

站在他面前的正那天带他去考场的好心人，橘发男生爽朗地笑起来，向他伸出手。

“那天走得太匆忙，都忘了问你名字，我叫欧瑞，你也来面试的吧？”

沈祺然个男生印象很好，落落大方地和他握了握手。

“您好，我叫沈祺然。”

“哇哦，真个好名字。”欧瑞笑嘻嘻道，“你和元帅夫人同名呢。”

沈祺然：“……”

两人同为职业音乐系的考生，又都进入了面试环节，自然就结伴而行。他们来到面试的三楼，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等待的学生。三楼大厅中央有一个悬挂的『液』晶面板，据说面试开始，进入面试室的学生名字就会出现在面板上。

公示面板旁，一个投影屏幕，上面正在播放封帅大典的实况录像。邵行莫利亚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今他登临帅位，莫利亚学院自然与有荣焉，些天学院里但凡有屏幕的地方，都在反复循环播放封帅大典的影像。

报考莫利亚学院的人，大多都心怀从戎激情的年轻人，哪怕已经看过多次，当邵行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时，大厅里的学生们还自发安静下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屏幕。当国王陛下亲手为邵行佩戴上元帅勋章，并郑重地说“帝国的未来就交给你了”时，学生们还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

一路上话就没停过的欧瑞此时也异常安静，等授勋仪式结束，他才缓缓道。

“邵行元帅我们帝国的骄傲。”

沈祺然认同地点点头：“嗯。”

“场典礼将会载入史册。”

沈祺然继续点头：“嗯嗯。”

“所以摄像师真应该被开除。”

沈祺然：“嗯……嗯？？”

欧瑞的话居然引来不人的附和，坐在旁边的几个女生激地加入了谈话。

“就，摄像师怎选取的角度啊！”

“真太没眼『色』了！”

“我以为录制版会比直播多点内容，居然也没有。”

“没错，”欧瑞愤慨道，“怎都不给元帅夫人一个镜头啊！”

沈祺然：“…………”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热烈响应，更多人凑过来，现场弥漫着一种吃瓜群众火热的情谊。

“看了好多八卦帖子，我元帅夫人真太好奇了！”

“能站到元帅大人身边的男人，肯定也个了不得的狠角『色』吧。”

“哪有狠啦，应该个温柔水的超级大人！”

“可恶，之前都说封帅仪式时会给元帅夫人镜头的，害我期待了那久，骗子！”

“也别抱怨啦，没准邵帅不想自老婆被人看，故意不让转播镜头准他家夫人呢？”

“哎呀，元帅大人居然小心眼，不过有点萌怎事哈哈哈……”

一行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沈祺然的表情都要裂开了，他悄悄往缩了缩，用衣领挡了挡脸。

头一次，他产生了赚到钱的第一要务不跑路，而先把网上些八卦贴删干净的念头。

……大哥大姐们，求给孩子留条活路吧！

场热烈的八卦讨论终结在面试开始的铃声里。大厅中央空白的面板陡然一变，第一批面试学生的名单和房间号码依次出现，大厅里的人群立刻有了『骚』，被点到名字的学生纷纷前往各自的面试房间。

沈祺然和欧瑞都不在此列，不过他们也随着人流来到了应专业的面试房间外，耐心等待着。

面试的人进进出出了好几拨，沈祺然无聊地四处环顾时，看到大厅另一边的楼梯上来了四五个人。

为首的一名头发花□□神矍铄的老，大厅墙壁上就挂着他的肖像——他现任莫利亚学院的院，许多学生看到他都立刻起身行礼。沈祺然的目光惊讶地落在与院同行的另一人身上。那一名容貌英俊的红发男子，他举止优雅，嘴角噙着礼仪『性』的笑容，可笑意并未达眼底，显得客气疏冷。

肯泽子爵？他怎会来里？

几人明显路过，没有停留地继续朝楼上走去。但走过楼梯拐角时，肯泽仿佛忽有所感，朝边看了一眼。

沈祺然条件反『射』地往欧瑞身躲了一下，堪堪避开了方投来的视线。

“怎了，子爵先生？”院问。

肯泽的目光在厅内扫视了一圈：“些学生？”

“今天有第轮入学考试，都等待面试的学生。”

“哦。”肯泽微微颔首，没再说什。

等一行人消失在楼梯上，沈祺然才坐直身体。他倒不害怕自来面试的事被人知道，但肯泽艾瑟的心腹，沈祺然和艾瑟算撕破脸了，自然也不想和肯泽有什接触。

时上一批面试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了，公示面板上的内容很快更新了数条，沈祺然看到自的名字赫然在列。

“加油！”欧瑞沈祺然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咱俩都好好考，一起做同学！”

“好。”沈祺然笑了。

***

面试在一个音乐教室内，两名考官坐在讲台，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另一位则十分年轻，看上去像助教，他翻了翻手里的资料，看到名字那栏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看了沈祺然一眼。

“沈祺然同学吗？”

沈祺然坐在讲台面的一张桌子前，拘谨地点点头：“。”

年轻考官核完考生的身份，确认无误便开始出题。职业音乐系严格来说莫利亚学院的一个挂靠专业，比起其他嫡系专业，入学门槛并不那高，考官提问的内容虽然比笔试会难一些，也没有很夸张，准备充分的沈祺然应付得很轻松，答流。

年轻考官满意地点点头，旁边的女考官虽然没说话，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两人在评分表上完分，沈祺然面前投影出一块蓝『色』的显示屏，显示屏中央一个按钮。

“请抽取你的实践题。”女考官说。

沈祺然依言点下按钮，屏幕闪了一下，浮现出一个金『色』的图标。

“乐器演奏。”女考官那边也收到了实时反馈的信息，“你带了自的乐器吗？”

“你们边提供钢琴吗？”沈祺然问。

男考官点点头，指了指教室右侧的一个小门：“你进那里，里面也有一位考官，她会指导和监督你。”

“好的。”

沈祺然起身道谢，朝那扇门走去。

沈祺然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彬彬有礼坐在讲台上的年轻考官就释重负地出了口气，用闲聊的语气身边的人说。

“个居然还不错，来职业音乐系的也不完全混子嘛。”

“但和音乐系的学生还没法比。”女考官摇摇头。

“倒，毕竟有才华的都去音乐系了，来咱们儿的为了混个职业资格证……”男考官无精采地叹了口气，“什时候才能把咱俩调音乐系啊，我还更想教那边的孩子……”

他边说边无聊地刷着智能机，突然“哇靠”喊了一声。

“届音乐系的新生很猛啊！”他盯着屏幕，一脸惊叹，“那边实践评测出个了演奏综合评定86分的，居然新生？？”

女考官也显得很惊讶，她开自的智能机，翻看着学院群里飞快闪过的消息。

“原来康斯坦丁家的小爷……”女考官若有所思，“他的话，倒也没什奇怪的。”

“音乐系那边恐怕要乐疯了。”虽然目前并不担任音乐系的教学工作，男考官依旧与有荣焉，笑得格外畅快，“几年咱们一直被安珀斯音乐学院吊着，次总算来了个能脸的！”

***

沈祺然在钢琴前落座，坐在他面的一位年轻的女考官。

比起外面的两名考官，位女考官明显更活泼随和一些，她微笑着指了指钢琴上的曲谱。

“可以自选演奏曲目，允许一定程度的改编，不过演奏时间需要控制在十分钟内。”

在边的界，音乐演奏和精神力息息相关，但每个人的精神力特质不同，弹奏时与精神力结合的效果就会不同，就像穿衣扮，肤『色』和身材不同，人们选择的妆容和服饰就会不同，但最终目的都追求最完的呈现。同的，为了达到最佳的演奏效果，演奏根据自的精神力特质曲目进行小幅度改，在里很常见的。

“不用太过追求精神力的融入，合适自的才最好的。”可能怕沈祺然太紧张，女考官还详细解释道，“我们的评分系统十分智能全面，它不看精神力的运用效果，你演奏曲子的熟练度和完整『性』，作品的表现力和情感投入，乃至你的弹奏姿势否标准优，都会影响到你的最终分数。”

沈祺然瞄了一眼钢琴上架着的一个机器，子有点像小型摄像机，估计就考官所说的智能评分系统了。

“我准备好了。”沈祺然很快选取好自要弹奏的曲目，将手搭上琴键，望向考官，“现在可以开始吗？”

考官调试好机器，冲沈祺然点点头，然就坐到了一边。

她面试过好几届考生，很清楚报考职业音乐系的学生大概什水平。实际上，个专业在莫利亚学院算带有公益『性』质的，面向的想取得音乐职业资格证，又无力负担私立学校高额学费的平民学生。

当然，因为莫利亚学院名声在外，报考职业音乐系的竞争也不算弱，可比起正统的音乐系考试，那就不够看了。就比个乐器演奏的测试，音乐系那边也有，但他们要求评分达到60分以上才算合格，而职业音乐系边，要过40分就算及格，果能勉强爬到50分，那就非常优秀了，至于60分……她监考多年，就没见过哪个职业音乐系学生能考过60分的。

抱着种心态，女考官沈祺然的演奏并未太在意，要评分系统给出的结果高于40分，她就立刻给方填报“通过”的评价。

沈祺然酝酿了一下，在琴键上奏响了第一枚音符。

他选取的一首名叫《风花颂》的曲子，节奏有点类似自原来界的卡农，旋律优，乐曲结构精巧完整，更重要的，精神力的要求不高，沈祺然改编了一点就能完驾驭。

评分系统的屏幕上除了综合分数，下面还有很多分类，各自代表着不同的评测数值，沈祺然弹奏完几个小节，系统便有了反馈，各个评测数值开始闪烁变化，综合分数也不断随之波。

一旁的女考官表情变了。

她起初觉得沈祺然弹得不错，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谁知目光落到评分系统，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44分！

虽然并不一个很夸张的分数，但、但演奏才刚开始啊！乐曲的完整『性』和精神力的稳定『性』等等一系列加成数值都还没算入结果呢，居然就已经高了？？

流畅的旋律像清澈婉转的流水，『荡』在间小小的琴室。女考官的眼睛紧紧盯着评分系统，越看越难以置信，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在做梦。

50分……53分……58分……60分了！

此时演奏刚刚过半，沈祺然翻过一页乐谱，弹奏起下一个段落时，更多的评测系数被计算进来，综合评分势头不减，还在不断攀升。当分数突破70分大关时，琴房的门被推开了，先前那两名考官一脸震惊地站在门口。个琴房临时隔出来的，不太隔音，他们在外面也到了琴声，起初都并未在意，但越越惊讶，最再也按奈不住，匆匆赶来查看情况。

而看到评分系统上的分数时，两人更加震惊了，彼此面面相觑，并生出了和女考官同的疑问——

名学生不报错专业了？他真的来考职业音乐系的吗？？

沈祺然周围人的反应浑然不知，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演奏上。他感觉自又进入了之前在宴会厅弹奏曲目时的状态，一个全新的界他敞开了大门，萦绕在身边的音乐将他温柔环抱，他的情绪也随着乐曲起伏，甚至心跳的节奏都在随之变化。当落下最一枚音符，乐曲彻底结束，他顿时有种从高空坠落的感觉，浑身一震，怅然若失。

也许精神力等阶提高了一级的缘故，沈祺然次没有强烈的疲惫感，有些许乏力。他静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时，发现三名考官居然都站在他身边，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沈祺然不知道怎事，连忙站起身，向几名考官行了个礼。

“我的演奏结束了。”他瞄了一眼评分系统，88分，不知道个数值算不算合格。

房间里一片寂静，没任何一个人说话，沈祺然被些人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小声问。

“还有别的面试题目吗？”

男考官最先反应过来：“哦哦！没有了……啊不，还有几个小问题。”

“同学，”年的女考官接过话茬，直奔主题，“你确定自报考的职业音乐系？”

沈祺然点点头：“。”

“你不考虑调剂到音乐系吗？”男考官急切地说，“虽然莫利亚学院军校，但音乐系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也学院的王牌专业，师资力量绝不逊于安珀斯那种专门的音乐学院！”

沈祺然懵了。

什情况，怎职业音乐系的老师还积极推销起音乐系了？跨系背刺吗？

“谢谢，”沈祺然谨慎道，“我还想进职业音乐系。”

“职业音乐系的师资力量会弱于音乐系，课程量也比较，虽然同会获得职业资格证，含金量大大弱于正统音乐系的毕业生。”年的女考官说，“我们觉得你的水平很不错，还进入音乐系更适合你。”

沈祺然恍然大悟，果他名正常的考生，得到老师热情的邀约推荐，没准就答应了，但——

“谢谢各位老师的赏识，但我还选择职业音乐系。”沈祺然说，“因为我很缺钱。”

“钱不问题。”一直没出声的年轻女考官说话了，“我们学院有贫困补助政策，要你成绩优异，不仅可以全额减免学费，每个月还可以申领三千星币的生活补贴。”

……我差那点生活补贴吗？我差的还债和跑路钱啊！

“谢谢，但还职业音乐系更合适我。”沈祺然说，“正规音乐系需要读满三年才能毕业，职业音乐系一年就可以结束学业，我真的很需要钱，所以要尽快拿到职业资格，实在没有太多精力深造。”

无疑最令人遗憾的情况，年轻的男考官还想努力争取一下。

“你家里出了变故，所以急需用钱吗？”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方连前途都不顾，非要尽快就业赚钱的原因了，“你有什困难可以告诉我们，学校可以出面帮你募集捐款的。”

“不用不用。”沈祺然生怕方过度脑补，连忙解释，“不家里有困难，就……就我要养家而已。”

可不算说谎，毕竟离婚净身出户，可不就得他养自的家糊自的口了。

几人皆一愣，沈祺然无名指上的婚戒他们早就看到了，所以为了家庭放弃了学业吗？

“你……有孩子了吗？”年轻的女考官忍不住问道。果方单亲爸爸的话，为了抚养孩子急需早点工作赚钱，倒也可以理解的。

沈祺然吓了一跳：“没有没有，我才结婚没多久，没有孩子的。”

三名考官：“？”

刚结婚不久，没有孩子，家里也没有特殊困难，着急早早就业赚钱养家……

几人心照不宣地视一眼。

靠，怕不在家养了个吃软饭的吧？！

啊！好舒服，就个感觉！

“小可爱，你怎好撸啊。”沈祺然感叹道。

猫咪：“……”

……怎会有怂的人，刚才着视频云撸猫时不还很敢说的吗！

27

求撸艰难，猫猫叹气，小黑猫无语半晌，片刻，它身的尾巴灵活一卷，『毛』绒绒的尾巴轻轻勾住了青年白皙的手腕。

沈祺然一怔，而小黑猫已经扭开了脑袋，像一切都与它无关，但它的尾巴依然缠在沈祺然的手腕上，不时还轻轻扫着，像一柔软的羽『毛』撩拨着心尖。

沈祺然的心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他的手轻轻落到小猫咪身上，顺着柔软的皮『毛』轻轻撸过。

“你的主人有没有带你去检查一下？”沈祺然担忧道, “不身体出问题了？”

“喵！”原本温顺蹲坐在窗边的猫咪似乎有点生气, 它跳下窗台，在屋里上蹿下跳了几圈, 又跳到沈祺然面前，圆圆的猫眼瞪着他，沈祺然居然看出了一种不服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