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哪里不舒服了？”

姜宁鸢摇了摇头，直接把头靠在了耿秋秋的颈窝里，用气音道:“没什么，就是今天太累了。”

“小姐，你还好吧？”耿秋秋端着茶过来，目光里是深深的担忧。

姜宁鸢刚送走一个病人，此刻几乎可以说是摊坐在椅子上，一点形象都顾不上了，抓起茶杯将茶水一口饮尽。

今个也不知是打了哪边的风，病人一个接一个的来，比以往要多了不少，姜宁鸢忙的晕头转向。

耿秋秋把门关了后，快步走到姜宁鸢身边，搀扶姜宁鸢，眸光好不担忧。

说来倒也是奇怪，今天来看病的人怎么这么多？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姜宁鸢揉着酸胀的双眼和酸涩是颈脖，嗓子哑的都快冒烟了。

耿秋秋点点头，眸子里有些不太确定，她似乎从姜宁鸢身上闻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这个味道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刚想张口吐出自己的疑言，耿秋秋却瞥见姜宁鸢劳累的模样，又把话咽下去了。

她怎么觉得今天自己的身体格外累？

姜宁鸢心里疑惑的想，手几乎是麻木的垂在身侧，浑身上下都酸痛，就像被马车碾过了一样。

兴许是她多想了。

耿秋秋心里这样想着，也就没有再开口询问，而姜宁鸢，早已累得沉沉睡去。

……

“不行了，今天提前关门吧，累了。”姜宁鸢有气无力的朝着耿秋秋招手说道，虚虚的靠在桌子旁，合着双目。

姜宁鸢猛得弹跳做起，惊起一身冷汗，待到呼吸平稳下来后，姜宁鸢的神智才渐渐回笼。

原来是梦吗？

姜宁鸢心有余悸的扶上胸口，那孩童凄厉的哭喊声实在太过真实，晃了晃脑袋，连忙掐了一把手臂。

是痛的。

现在她没有在做梦，刚才听到见到的，不过是她臆想出来的而已，这样想着，姜宁鸢稍稍松了口气，转头又要睡下。

然而还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小姐，你醒了吗？”耿秋秋的声音响了起来。

姜宁鸢按了按眉心，从床上爬起来开门。

吱嘎一声，房门被打开，姜宁鸢与耿秋秋对上视线。

“小，小姐！”耿秋秋愣了好半响，突然不明不白的这么喊了一句。

不知为何，看见耿秋秋这幅样子，姜宁鸢心里闪过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但面上没有泄露半分:“我在。”

瘟疫？！！

唰——

往日里繁华的京城骤然成为一座破败的古城，大街小巷再也不见小贩吆喝，整条街上的人无一不是双目空洞，要么就满是惊恐。

像毫无生气的炼狱。

病人一五一十的说了，姜宁鸢按病下药，开好单子，做好医嘱后才让病人离去。

姜宁鸢有些迷茫的走在这条街上，双眼不解。

她……这是在哪？

骤然，耳边传来孩童凄厉的哭喊声，“娘！娘！为什么吃了郎中的药，你就闭眼了？你不是说，等瘟疫好了就带彤彤去吃糖葫芦的吗？娘……你睁开眼看看彤彤……”

一连喝了好几杯，姜宁鸢才回过神来，对着耿秋秋摇摇头:“还好。”

话刚落，又有病人来看病了，姜宁鸢再次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