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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3 章 第二百二十三章

  • 作者:扛锄葬花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2-29 14:27:09
  • 字数:8750字

她走到母亲面前,尚未出声,右脸便挨了一巴掌。

房门虽关了,但窗户没关。

身为八族后人,她甘愿为韩烟隐瞒这么大的秘密,可想而知,两人的关系有多亲近。

现下司祺已死,韩烟与平天勾结的事天下皆知,司阮两家的联姻,自然也被取消。

阮于姿与韩烟是多年好友,早在司祺出生前,阮于姿就知道他是平天的骨肉。

阮秀心口微颤,胸口不自觉便涌出一丝惧意。

只可惜,这份欢喜尚未持续半刻,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阮秀初回房间,只坐了一小会儿,阮于姿便带着丫鬟推门而入。

丫鬟们候在外面,听见这响亮的巴掌声,全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屋内三个丫鬟悄悄退下,离开之前,不忘将门关好。

阮于姿站在窗下,面上看不出表情。

她们知道,夫人又在教训小姐了。

房间里,阮秀低着头、捂着脸,不知何时,眼泪已蓄满了眼眶。

她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竟惹得母亲这样生气,她想问,但双唇松开的一瞬间,喉咙里泄出的,却是一声可怜的哭音。

虽是家中三小姐,但在母亲面前,她向来没有任何话语权。

江北清担心阮秀,这天夜里,她特意抽出时间去了阮家一趟。

“秀秀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三日后的换任大典,恐怕也不能出席,待她精神好了,我自会领她去天卦宗向江宗主赔罪。”

一番推拒话语,说的倒是客气。

阮于姿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从她的表情和姿态中,看不出丁点对女儿的关心。

江北清心中知晓,这些话不过是用来敷衍自己的客套话。

阮于姿是阮秀的母亲,亦是阮家真正的掌权人,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将阮秀一辈子都关在家中。

江北清未再强求,离开阮家后,她独自走在回宗的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按理来说,司祺死了,司阮两家的联姻也不再作数,阮于姿为何还要将阮秀困在家里?

受这个问题困扰,行至半路,她忽的调转方向,未回宗门,反朝着玉春堂的方向走去。

阮家偏院,空寂无人。

深夜风起,院中老树被大风刮得呼呼作响,不一会儿,地上便铺满一层金黄的枯叶。

阮秀坐在梳妆台前,目光盯着铜镜,指尖抚上白皙的右颊,仍能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疼。

丫鬟透过铜镜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禁想起一个多月前在门外听见的巴掌声,心里亦是觉得同情,犹豫了会,还是将在外面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小姐,天卦宗的江姑娘刚刚来了,听她们说,是来找您的。”

夜风从窗沿钻进,桌上红烛燃起,火红的烛光随风飘动,将墙上的人影也吹得摇摇晃晃。

阮秀听见丫鬟的话,眼睛里总算有了些光彩。

“江姐姐来找我了?她怎么没有过来呢?”

丫鬟闻声,面上泛出些为难。

“夫人说您身体不适,不能见客,便送江姑娘离开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阮秀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一瞬间就变得失落,颊上的血色也渐渐消失。

“母亲不会让我见她的。”

“小莲,你回房吧,我想休息了。”

丫鬟离开,一转眼,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一个人。

不愿再看镜子里的那张脸,阮秀走到桌前将红烛吹灭,随后又坐回了梳妆台前。

一片黑暗之中,她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内心翻涌而来的委屈和不甘。

从出生起,她就只是母亲向韩烟报恩的工具。

而司祺,不管是生是死,注定是她甩不开的包袱。

这样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往后的命运,此时此刻,阮秀心中,竟又一次萌生出自戕之意。

***

江北清未能见到阮秀,心中终究不安。

第二天夜里,子时刚至,她便又偷偷摸到了阮家墙外。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来。

“沅青,这小鹦鹉当真如此神奇?”

“这只五□□冠鹦鹉,是九嘤当初在司家救下来的,它跟了我这么久,已能通人言,你把想说的话说与它听,它自会替你转述。”

冯沅青手臂半抬,上面立着一只小小的五色鹦鹉,看起来乖巧极了。

江北清点点头,这才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秀秀,我是江姐姐,你在家中还好吗?阮姨不许我见你,也不让你参加之后的换任大典,你心里若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接说出来,江姐姐一定想办法帮你。”

满是关怀意味的话语,听得出来,江北清的确在为阮秀的境况担忧。

冯沅青伸出手,摸了摸鹦鹉的小脑袋。

果不其然,小鹦鹉真的将刚刚听到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

唤出灰蝶指引方向,鹦鹉扑腾着飞向空中,在院墙上盘旋半刻,便消失于高墙之内。

房间里的阮秀,此时已躺在了床上,却如何都睡不着。

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出过偏院。

她的父亲和两个哥哥倒是常来看她,但每次相见,三人都眉头紧锁、长吁短叹,看上去比她还要烦恼。

总之,这个家里,除了阮于姿,没有一个人真正开心。

辗转反侧半宿,阮秀仍无半分睡意。

房间门窗,皆是紧闭。

一片黑暗之中,她似乎听到一阵敲打窗户的声音。

她本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那叩窗声接连响起,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夜深人静时刻,忽听见这般诡异声响,任谁都会害怕。

阮秀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整个人都缩了进去。

小半会儿后,叩窗声消失不见,屋里再度恢复安静。

悄悄露出一双眼睛,阮秀慢慢将头探出,踌躇过后,她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地,摸着黑,一路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了一道小缝。

月色映照,小院满地枯叶,空无一人。

阮秀稍稍松了口气,正欲合窗,便见一只鸟儿从老树枝头飞出,倏地一声,便越过窗缝、贴着她的手,瞬间钻进了房间。

***

江北清在墙外等了许久,仍不见鹦鹉归来,免不得有些担心。

冯沅青将她的担忧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这里是阮小姐的家,为何要如此不安?”

江北清摇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司阮两家联姻取消,阮夫人却还将秀秀囚在家中,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沅青,你应该也听见外界那些传闻了……”

冯沅青闻声一滞,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怀疑阮夫人仍和韩烟有往来?只是,这和阮小姐有何关系?司祺早已殁了。”

江北清抿抿唇,沉默了会才再次松唇。

“殁了,便不能成婚么?”

这个猜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一个母亲,怎么会让女儿嫁给死人呢?

冯沅青只觉不可思议,可恍然一想,自己也曾被亲生父亲封棺活埋,一瞬间,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二人藏于墙下阴暗中,又过去片刻,总算将小鹦鹉等了回来。

阮秀的请求不多,只有一个——

她想参加两天后的换任大典。

***

梅湖岛的日子,安乐无忧,是扶灵最向往的平静生活。

一个半月,匆匆即逝。

再离开时,她的心中,满是不舍。

但再怎么不想走,该分别时,终是要分别。

和宝妹道了别,九嘤与扶灵便带着沈复阳一起离开。

数日路程,换任大典举行的前一天,三人终于回到了清竹宗。

再回宗门,扶灵又一次被小师弟和小师妹们围在了中间,九嘤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情不自禁便弯了弯。

年年月月,扶灵一日日长大,也变成了懂得承担责任的师姐。

不知何时,玄修与扶悦也从堂后走了出来。

扶灵许久未与长辈们相见,甫一看到二人,立刻笑着迎了上去。

“姑姑,玄修叔叔。”

与十五岁时相比,她已懂事了很多。

玄修忍不住感慨,若是师兄扶息尚还在世,也一定会为今日的扶灵感到骄傲。

隔日便是换任大典,虽是受邀参加,但也不能两手空空的过去。

夜间,宗内众人都已睡下。

扶灵悄悄从床上起身,只披了件薄薄的外衣,便一个人离开了房间。

对于九嘤,扶灵一向敏感。

自梅湖岛重逢以来,九嘤对她,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

此时夜深,她又念起心上人了。

九嘤躺在床上,尚未入眠,便听得屋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不用想也知道,来人会是谁。

未等房门被敲响,她便起身来到门后,主动打开了房门。

扶灵站在门口,右手尚举在半空,指尖连门都还没碰着,房门就已经被打开。

四周寂静,昏暗的夜色之中,她看见了一张冰冷的脸,瞬间便叫她慌了神。

“灵灵?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九嘤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

扶灵咬咬唇,右手收在身后,掌心里似乎藏了些东西。

她抬起头,目光看向心上人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师姐,明日便是北清姐姐成为宗主的日子,我提前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到时候,不如就以我们两个人的名义送给她,好吗?”

因韩烟一事,人族谣言四起。

一说司宜光色令智昏,替妖龙平天养子二十余年,司家不配再为八族之首;二说阮于姿与韩烟乃至交好友,阮家私底下其实和妖族来往甚密。

阮于姿冷眼看着女儿,瞳中没有一点怜惜。

“小祺的死讯,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韩烟与司祺一事,不仅让司家颜面尽失,还给阮家带来不少影响。

***

换任大典即将来临,身为天卦宗的下一任宗主,江北清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

唯有夜间,她才能得些空闲。

阮秀在司家待了这么久,终日提心吊胆,司祺尸身被焚那日,她才寻了个机会,跟着父亲和哥哥们回到了家。

时隔数日,总算从司家逃了出来,她的喜悦,全表现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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