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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同心蛊捆绑二人

  • 作者:风流二少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05-02 04:49:07
  • 字数:10240字

她讨厌那些吃饱撑的多管闲事的嘴脸。

没吃你家饭,没喝你家水,凭什么教训人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外面那些奴也等着伺候她。

可自从覃孟哲来了之后,圣女便要她留在族内,不许离开。

她是个待不住的人。

倒不是怕招来异样目光,也不是怕被孤立,而是懒得废话,更懒得听别人废话。

那些奴喜欢做的,能让她舒坦享受的东西,覃孟哲肯定做不到。

田雪闷狠了,急得直转圈。

自己家的事儿理清了吗?

迄今为止,族里没一个人知道她在外面玩的是啥销魂又不要脸的鬼玩意儿。

保密工作做得比贼还好。

咸吃萝卜淡操心!

满嘴为你好,心里笑翻天。今天跟这个说,明天跟那个传。

一群长舌妇、碎嘴男。

她这人,玩归玩,却从不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回家。

为利益中途认的义父,和那个被强塞硬赐的妻子,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但他不后悔。

因为也没有别的路可选。

兵卒死得只剩一个主将,若说没有猫腻,谁信?谁信啊?

他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且会死得很惨。

军属家眷会像烤羊肉一样,将他吊起来,一片片活剐了他。

首领会冷冷看着,任由他们发泄。

三万人马,别说活的,连个瘸子跛子都没留下,他比他们更恨他,更想让他死。

所以他打算壮烈在战场上。

没想到蛊族圣女能解决他的后顾之忧,还把鹰隼和女人这两样他最看重的东西交给了他。

这样若还去死,岂不就是太傻?

他现在知道田雪并非圣女身边的侍婢,也知道她去军营当奸细的时候,很多表现都是装的。

尤其是她毫不犹豫引发蛊毒,还很淡漠冷静地看着他的时候。

这个小女子,根本没他想的那么多情。

睡上几晚就要死要活,你若敢撒手,她就敢跳河?

别逗了。

敌营里的低吟娇喘是真的,深情款款却未必。

刚来的前半个月,她确实日夜陪伴他,在有限的范围内带他出去玩,两人很少离开对方的视线。

为此,他愿意自欺欺人,将他被蛊虫折磨、她却立在一旁无动于衷的事忽略过去,故意不去想。

可之后的日子里,田雪越来越焦躁,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发展到最后,她甚至敢给圣女甩脸色,气得圣女狠狠惩罚了她。

没见圣女做什么,田雪就疼得满地打滚,全身冒汗。

吓得他跪在地上,求情半天,圣女才放过,但,瞪了他一眼。

他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挨瞪。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田雪一直吵着想出去而圣女不同意。

两人谁都不说,没人告诉他原因。

他感觉自己被排斥了。

终究还是觉得自己是个不被接纳、无法融入的外来者。

这样无精打采勉强过了一段日子,他终于决定离开。

圣女听到他的想法和请求时,点点头,没说话。

他以为她同意了。

当夜,他简单收拾了下行囊。

第二天,圣女请他和田雪去圣女府喝茶,说是为他送行。

他既失落,又高兴。

失落的是,他将真的离开田雪,也将失去蛊族的庇护。

高兴的是,他从来没去过圣女府,今天终于可以看看它的样子。

然而进去才知道,圣女府没什么特别的。

除了无一厮奴侍婢近身伺候,家具摆设有那么一两件算像样,房屋什么的跟别人没啥区别,甚至比有钱人家的豪宅大院还俭朴些。

他喝着茶,四处打量,没注意茶里有什么。

当然,即便注意了,也发现不了。

田雪倒是警觉,很仔细地看了一眼。

百里钊瞧着她,似笑非笑。

田雪被她瞧得心里发毛,可又看不出茶水有何异样。

她端着茶,迟迟不敢往嘴里送。

百里钊的脸色冷了冷:“怎么,我亲自沏的茶,不合雪儿的意?”

田雪被逼无奈,只能喝下。

当着百里钊的面,还作不了假,一口口全往喉咙里咽。

随后,她以上茅厕的理由,淡定出门,再疯跑。

跑到远离圣女视线的地方低头狂呕,又是抠嗓子,又是捶肚子,想把喝下去的茶水吐出来。

折腾半天,倒是真吐了一点。

可她心里知道,茶里若真有东西,也早就进了身体。即便她把昨晚的饭都吐出来,也来不及了。

百里钊悠然坐在厅堂,等她回来。和两人聊点无关痛痒的话,便让二人回去。

覃孟哲有些莫名其妙。

就厅堂坐了坐,还没参观整个圣女府呢,怎么就赶他走?

还有田雪上茅厕时,圣女说的那句话:“真正相爱的人,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开,即便死了,也要紧紧抱在一起,同棺合葬。”

这是什么意思?

为何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谁都想说话,却沉默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

直到进了屋,一高一矮对视着互相凝望,覃孟哲才狠狠抱住她,哑声道:“你……真的舍得我走么?”

他希望田雪开口留他。

只要她开口,他立即留下。

田雪却只是紧紧回拥他。

这个男人,她喜欢。

如果他愿意,她可以把他当作喜欢之人中的一员,甚至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他是主,其他人都是奴。

她可以每玩十天半月就回来一趟。

七八天也行。

嗯……好像三五天也能接受。

总之他得能够容忍。

只要他不问,她就不告诉他。

不知道,也就没什么欺骗不欺骗、伤害不伤害。

反正等他在这里混熟了,他也不会只有她一个。

男人么,都是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没个知足的时候。与其等着被嫌弃,还不如自己先玩个痛快,玩个彻底。

找新鲜嘛,谁不会?

他连家里那位明媒正娶的妻子都能抛弃,说不要就不要,连个招呼也不打,还能指望他对谁一心一意?别自我感觉良好了。

照照镜子,看看清楚,长得再好,也敌不过岁月流逝,敌不过年龄增长,敌不过追不完的新鲜。

她和男人一样喜欢玩,所以她懂男人的心理。

有人骂她贱吗?

肯定有。

而且还不止一个。

可有什么关系。

贱就贱嘛,自己喜欢就好。

反正她有蛊,还有蛊药,不会和勾栏妓院里的女人一样染上病。

她也明白,除了那些奴,还有那些抱着玩玩心理的,真正想娶她的男人,不会容忍她的行为。

即便娶她的人自己也不干净。

她恨这种不平等。

所以她没打算嫁人。

那纸婚书除了约束女人,让女人一辈子困在婆家当牛做马,没有任何作用。

按照律法,男人只能娶一位妻子。但他们可以纳妾啊。

纳妾的数量因身份地位的不同而不同,但妾数纳够了,还有丫鬟婢女可以私通。

丫鬟婢女不够,还有青楼勾栏随意留宿。

而女人,却只能嫁一个。

嫁过去,还要扣着贤惠虚名,忍气吞声伺候人一家老小。

所以,为什么要嫁人?

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快活吗?

田雪抱着覃孟哲,想说“我舍不得”,毕竟她馋这具身子,还没玩够。

可又怕说出来后,再次回到之前脱不了身、出不了门的境况。

真是左右为难。

不过,她很快就不为难了。

两人抱在一起忍不住亲密时,百里钊的同心蛊起作用了。

打这天这晚起,两人变得如胶似漆,十头牛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百里钊轻轻晃着茶杯,低声自语:“我们都是活着的棋子,应该感到幸运。动起来,千万别把自己变成死棋,否则灵魂下了地狱,尸体却还被利用,多不好。”

那天出了北部边疆风雪之地,一路往南打马疾行,在渐走渐暖的气候中,她们吃了不少苦。

原本打算借机转道去趟帝都,也因覃孟哲和那群鹰而取消。

两地边境皆告捷,朝廷必要犒赏三军,为他们加官晋爵。

虽然主要功劳在她,但她不在乎那些个虚名,也不缺那份银子那碗酒。

她有她的理想,她有她的抱负。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官衔荣誉在她的大理想面前,不值一提。

她要的是人界强大起来。

恢复灵气充沛、战力鼎盛到能和另五界平等对话的时期。

她想万历书中人皇和神帝、魔尊、妖皇等同坐一殿、举杯共饮的情景能够再现。

她知道这个目标太宏大,太遥远,实施起来,困难重重。

但她不怕,也不会停下。

她没有触犯天道规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天道规则允许范围内,否则,天雷早就劈下来了。

她只是取些神兽小虎犊的血,并未要它的命。

小虎犊会虚弱一段时间,但回到神界,吃些仙丹神丸,就能很快恢复过来。

所以天道没有动静。

神界至今未出手,想必也是这个原因。他们应该看出了什么。

百里钊思索着,缓缓露出笑容。

其实她早已做好被小虎犊主人报复的准备。

并不担忧。

她既出生在皇家,就是有长公主的命格。

那神将身在天庭,自然比她更懂,所以就算再如何生气,也不会出手要她的命。

大不了缺只胳膊少条腿,还能如何?

总不能把她做成人彘。

想到这里,她的心更定一层,吹哨唤来一名身穿緅色衣袍的皂靴男人:“去查查姞卫民将军那失踪的小儿子,看看怎么回事。”

~~

一座被极品灵石所布阵法严实罩护的碧瓦朱甍大宅院里,夜梦天和父母谈完话,转了一圈,便回自己房间歇息。

常年不归,房间空置许久,却并无霉味。他刚回来那天,屋子也被打扫得很干净。

可见娘亲其实是盼着他能经常回家的。

别人都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他娘一点也不担忧。

但想念还是有的。

只是从不说出来。

否则见到儿子时,她不会那么高兴,笑得都不怕脸上起皱纹了。

娘亲是个极其特别的女人。

从小到大他都没见她哭过。

不管是儿子离家,还是远归,她都没像别人母亲那样流眼泪。

她既不喜欢满头金饰、涂脂抹粉去打扮,也不愿安安静静端着,用她的话说,“贤淑有真的,也有装的,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都像木头呆瓜大傻子”。

贤良淑德到夫君纳妾都面带笑容、毫不吃醋,甚至主动张罗、帮夫君纳妾开枝散叶,那不叫贤良淑德,那叫有病。

所以他爹就他娘一个女人。

老爹不花心,也不敢花心。

曾经只是一个误会,他娘就拿着刀差点砍了他爹的脖子,就算有色胆,也被吓没了。

他娘从不自称“妾身”,也不许他爹跟外人说话时,称她“拙荆”。

又凶又霸道。

他娘也不像别人娘亲那样盯贼似的,死盯着孩子读书习武。

爱读不读,爱练不练,就好像他是个捡的,不是她亲儿子。

他爹常说:“要不是我和你师父,指望你娘,你就养废了。”

夜梦天站在书案前,看着自己年少时用小刀刻的高山图案,无声轻笑。

怎么会养废呢。

娘亲那么好,他怎会让自己太差。

金暮黎再次从冥界出来时,直接去了夜梦天家。

隐身在结界里,她亲眼看夜梦天一家三口相对噱谈,亲耳听他和爹娘继续谈自己的未婚妻金暮黎。

偷听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尤其是当面偷听。

你能看到他说话时的表情,也能听到他对你的真实评价。

夜梦天自然是好话居多。

一箩筐一箩筐,不要钱似的。

哦,背后说人好话还真是不要钱。

而且很难传出去。

如果是坏话,那可就快多了。

这么看了片刻,金暮黎就发现夜梦天的娘,是个很搞笑的奇葩。

别人若知自己儿子找了个禽兽~~啊呸,是神兽,当老婆,就算不吓晕过去,也要拍着大腿哭天抹地。

她可倒好,不仅拊掌大笑连声道好,还让儿子尽快把人带到家里来给她瞧瞧。

说是想摸摸儿媳妇的尾巴。

金暮黎:“……”

我特么是动物园的猴子么?

免费观赏还带免费试手感?

不是猴子的金暮黎屁颠屁颠跟着夜梦天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转,直到那人停在书案前。

然后在他用指腹默默摩挲那些横竖撇捺刻痕时,忍不住手欠,伸出食指指尖,使劲儿戳了他一下。

夜梦天吓得肩膀一抖,差点跳起来。

主将叛变,士卒全部阵亡,首领必会迁怒在他们身上。

甚至,可能所有人都认为他覃孟哲早就通敌叛国,才故意把全部军兵带向死亡,一切都是谋划好的。

什么狗壁玩意儿!

她郁闷,覃孟哲更郁闷。

回到十八蛊族的田雪略有点郁闷。

圣女把鹰隼还了回来,又把他最喜爱的女子送到身边,还解决了会被北鹰降沙部无尽追杀的问题。

所以他很放心很愉快地来到这里。

为了田雪,他抛父弃妻~~虽然那个父只是个义父,那妻也只是首领强配的,但总归是自己扔下他们一走了之。

覃孟哲那个人是不错,高大,健壮,技术也好,陪他睡段时间,也没什么。

可再好,也不能为了他,谁都不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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