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愿意以什么态度对待自己那是人家的自由，只要不碍事就可以了。

陈丹青笑着说道：“没关系的，其实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

“他没有别的意思，青先生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说了。”

原来他是怕陈丹青误会，以为他们是想知道陈丹青的机密。

这话刚说完，木村秋来就警告性地瞪了肖殊一眼，然后对陈丹青说道：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王霸之气把木村秋来震慑住了？这显然不现实。

木村秋来作为一个商人，对于这方面还是非常注重的。

不过陈丹青有种感觉，木村秋来与他相处完全不像是一个大帮帮主与一位合作伙伴之间的关系。

我只是通过杨蘅网上的社交账号把咱们这边的情况发给了他，然后说出了我关于整个事情的一些设想，以及事态发展可能的趋势。

反而肖殊就把自己当做朋友，说话行事相对要随意很多。

这应该不是错觉，但是陈丹青并没有找到形成这种局面的原因。

之后，没过多久他就主动联系我了。”

“就介？”肖殊一脸懵逼：“就介么简单吗？那个杨蘅可是联邦国都有名的大人物，青老弟你几句话就把他请动了？”

“原来如此。”木村秋来看了一眼窗外排队的人群，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反而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维系彼此的关系一般。

肖殊有些迷惑地说道：“至于怎么形成的这个感官，应该是经常替女性发声吧……”

“对，就是这样”，陈丹青继续引导着肖殊：“所以你觉得他这次做的事情是不是贯彻了他在支持者中的一贯形象？”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肖殊喃喃道：

“他这次的切入点并不是为了给我们发声，而是为了一个姑娘。

有一个姑娘被蔷薇帮的高层侮辱了，而这个蔷薇帮恰巧正是无梦解忧的承办方。

所以杨蘅为了给那位姑娘找回公道所以顺便攻击了无梦解忧。”

肖殊越说越快，越说越瞬，而且还在“顺便”两个词上加了着重音。

“表面上是为了给那个女生发声，其实这个顺便才是目的，但是他这个动作在支持者眼里符合他的形象，是他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一切显得那么的自然，那么顺理成章。

不过，这一切也太凑巧了吧，正好有这么一个姑娘，正好还被无梦解忧的高层给凌辱了，这……”

肖殊停了下来看向陈丹青，他记得自己没听说过陈丹青的店里有这么一个姑娘。

“应该是假的吧，整个故事都是假的，就是为了陷害无梦解忧的那个人？”木村秋来插嘴到。

陈丹青摇摇头：“半真半假，这位高层的确与这位姑娘有染，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竟然真有这么一个姑娘？你不怕她被虎头帮找来作证？要是那样可就坏了！”肖殊紧张地说到。

陈丹青看了一眼肖殊，低声道：“那位姑娘最后一次可以被查到的信息是被贩卖到一家器官医院，从此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略微的沉默过后，肖殊才再次说道：“不过也是够幸运的，没想到这位高管竟然有这种关键性的漏洞，否则这个计策还不能用了。”

“其实也不是”，陈丹青摇摇头：“有没有这件事情根本是无所谓的。

我们曝光的罪行是随着这位高管的经历而定的，并不是一开始就决定要找这么一个姑娘。

他这一生犯过很多错误，我们可以根据这些错误给他量身定制一套组合拳，最终依然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

“介也行？你们怎么知道他这么多事情的？”

陈丹青呵呵一笑：“这位高管并不是那种非常在意自己网络数据的人，他在网络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一个状态，一个照片，一句话，这些在网上留下的痕迹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虚拟的“他”。

通过大数据的分析，我们根据这个虚拟的“他”又反过来寻找那些他可能留下来的痕迹。

让这些痕迹继续补完这个虚拟的“他”。

最后我们近乎将他的整个人生谱写了下来，在网络中虚拟出了一个几乎真实的“他”，所以总会有一款罪名适合他。

而且即便他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又如何？

随便给他按一个罪行就好了。

你觉得杨蘅在乎他是清白的吗？你觉得杨蘅的支持者在乎他是清白的吗？

杨蘅要用‘曝光他’这个行为来维持自己女性权益代言人的形象，加强自己的曝光率，增加自己的热度。

而杨蘅的支持者需要杨蘅的发言来为他们的种种不符合社会常识的行为背书。

他们要让杨蘅的观点成为主流，从而满足他们的利益诉求。

杨蘅的发言真的是为了维护女性权益吗？

那些支持者真的是因为觉得杨蘅让女性在社会中更加平等才去支持他吗？

其实根本不是。

他们不过是打着维护女性权益的名号而攫取不应属于他们的特权而已。

嘴上为了平权，心里全是特权。

所以说没人在乎事情的真相，没人在乎那位蔷薇帮高管的清白，大家在乎的只有自己的情绪、自己的利益。

高管是恶人，罪大恶极，罪有应得，女孩儿是弱者，就应该最后获得胜利。

只要满足这个剧情的走向，他们的情绪就会得到释放。

同时他们还会从这件事情中总结出社会的种种‘弊端’，需要继续改进，这又符合了他们的利益诉求。

在这双重条件的加持下，任何与上述剧情向左的消息他们都会视而不见，甚至是让这些消息消失。

所以说杨蘅为我们发生其实就是理所应当的，因为这符合杨蘅的利益，也符合他的支持者的利益。”

听完这话，肖殊有些呆滞，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杨蘅反而没什么，他的支持者才是最吓人的。”

“其实这话也没错”，陈丹青略微考虑了一下：

“与其说杨蘅是在输出观点，其实更应该说是在应和他的这些支持者。

与其说是杨蘅将他的支持者聚集起来，不如说是因为有这样一群人的存在才造就了杨蘅。

正因为他的行为有大量的支持者，他才会继续做着同样的事情。

杨蘅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是他的支持者为了实现自身目的傀儡而已。

而我，不过是借了他们的东风，在实现他们的目的同时实现了我的诉求而已。”

“也就是说，你其实真的没做什么？”肖殊惊叹道：“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也可以这么说”，陈丹青哈哈一笑：“其实整件事情发展这么迅速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还有人参与了？是谁？”

“星秀平台啊”，陈丹青理所应当地说道：“这么有话题度的事情，那可是赚取流量的好机会啊，平台不会放过这么个机会的。

操纵热度不过是后台改一些数据的事情，而且我们买不了水军，但是平台可以有阴兵啊。

那些在帖子里引战、争论的用户，有多少是真人，又有多少不过是一串代码呢？”

“青老弟，你跟我说句实话，介你之前是不是都预料到了？”

陈丹青点点头，没有说话。

肖殊不自主得打了个哆嗦：“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你啊！要是得罪了你，连骨头渣都得被你算计了！”

“哈哈！肖大哥说笑了，我不会算计自己的朋友的！”

之后又聊了一些事情，木村秋来与肖殊在下一波客人来之前离开了。

虽然嘴上说着怕怕，但是肖殊还是该怎么和陈丹青开玩笑就怎么开玩笑，显然之前所谓的害怕只不过是开玩笑。

陈丹青觉得这样挺好的。

肖殊是一个非常会与人相处的人，按理说应该会混得很好，而且他与木村秋来的关系显然很不错。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竟然一直没有被重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因为他自己情绪太淡泊，跟喜欢这样无忧无虑的混日子？

不过这也都是别人的事情，陈丹青没有再多想。

不久之后，下一波的三位客人来到了店里，陈丹青开始为他们催眠，吸收他们的负面情绪，然后转化为灵力开始修炼。

就在他完成修炼之后，云梦说道：马克洛夫发来了消息，说是今晚要求集合，古井拓央也会到场。

杨蘅在他的支持者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他又是如何让他的支持者觉得他是这么样一个人的？”

“这……他不是一个维护女性权益的发声者吗？”

“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能抓住这样的机会也说明了你的眼光，即便把机会摆在眼前，绝大多数人也发现不了。”

“我说帮主、青老弟，你俩在介打嘛哑谜呢？一会儿明白，一会儿不明白的，我介还没听明白呢！”

“难道杨蘅插手此事还有别的原因？”肖殊疑惑的问到。

肖殊插嘴道：“我越是听不懂，心里越是像有小猴脑抓sai的痒痒，就想知道。

你俩快别云里雾绕的了，赶紧讲讲具体怎么回事吧！”

陈丹青点点头：“其实很简单，肖大哥你想通一个问题就能理解了。

如果陈丹青是通过自己的人脉手段联系上杨蘅的，那这的确是疏于商业机密了。

人脉作为商业中的重要一环，关系到人际关系、供货连等等一系列关键性的东西，的确是比较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