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约签订得很早，但诺德人不会主动去遵守，帝国官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塔洛斯信仰实际上并未废止。近几年精灵开始主动向天际省派驻军队监督条约执行，这就大大激化了矛盾。在上一次的天际省领主会议上，乌弗瑞克谋杀了至高王托伊格，以恢复塔洛斯信仰、脱离帝国独立、反抗精灵入侵的名义发动叛乱，很多不满的诺德人投到他的麾下，甚至帝国军团里都有不少士兵同情着他……等乌弗瑞克回到风盔城重整旗鼓，战火很快就会重燃，天际的子民都将陷入骨肉相残的悲剧之中。”

哈瓦达将写好的信封入信封，站起身向我辞行。

“她在那次袭击中牺牲了。”

“真（大）是（快）遗（人）憾（心）……那只巨龙为什么会袭击我们？”

“没事儿。话说我不会再遇到她吧？”

“如果按你所说，条约是二十年前就签订了，那你们怎么现在才抓到他？”

“真的？”

收到我的再次确认，哈达瓦取出纸笔摊在桌子上写了起来，看样子是一封给上级的汇报信。

“等等，”我抢先叫住哈达瓦，“你能帮我个忙吗？看在我传达给你一个重要消息的份上。”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二十多年前帝国在与精灵的战争中损失惨重，被迫与他们签订了合约，合约中的一条要求我们放弃对塔洛斯的信仰。塔洛斯是诺德人的英雄与开拓者，开创了第三纪元的伟大帝王。精灵虔诚地信仰着八圣灵，我们诺德人则把塔洛斯并列为第九位圣灵加以崇拜，这一点对精灵来说是难以容忍的。”

我记得刑场上有个囚犯临死前就高呼过塔洛斯的名字，也许乌弗瑞克一干人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起兵反抗。

“说吧，只要别太过分。”

“我希望在天际省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

“没问题，这东西我有权力出具。”

“乌弗瑞克·风暴斗篷是干什么的？我刚从高岩省过来不久，不太了解天际省的局势。”

……

趁着哈达瓦给我开具身份证明的空隙，我又向哈达瓦聊起了关于龙这种生物的信息。按照哈达瓦的描述，巨龙虽然神秘却不陌生，它们不仅仅存在于古代的传说中，在极其稀少的情况下也会出现在人类的视线里——但它们只会远远地从天边飞过，并不会主动去与人类亲密接触。

“图留斯将军探知到乌弗瑞克·风暴斗篷的行进路线，发动了一次完美的突袭，将他们一网打尽。将军本想押他回首都审判，又怕夜长梦多最终决定在海尔根要塞就地行刑，可意外还是发生了。你虽然穿着蓝色的锁子甲，可是除了那套锁子甲你的形象跟军人沾不上一点边，所以我猜测你只是一个不幸被卷入的布莱顿拾荒者。但你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实在是太不巧了，为了不留任何隐患，队长决定将你还有一个在附近抓到的盗马贼一起加入处决名单。我没法劝说队长改变一个看起来很合理的命令，她是个固执而认真的女人。”

“不过这些陈旧的印象如今已经做不得准了。除了袭击海尔根要塞的巨龙外，我们刚刚得到消息说雪漫领又出现了另一头为非作歹的恶龙，领主现在正召集人手想要除掉它。”

“我也不确定……”哈达瓦仅仅做出一个推测，“我怀疑是乌弗瑞克勾结了巨龙。袭击中断了处刑，乌弗瑞克是最大的受益者——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嗯，乌弗瑞克应该还活着，我看到他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