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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名字

  • 作者:小神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1-07-23 04:34:51
  • 字数:5550字

那妇人也开始发怒,愤怒的高举双臂,“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的死去的孩子是我的底线!”

她再一次用到了孩子这两个字,而在这之前她一直叫我孩子,这更加让人觉得恐怖不已,倘若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我甚至都会怀疑她自己到底是人是鬼。

我能想到他再次醒来以后内心的极度失望和落寞。

这种落寞与绝望一般只在英雄迟暮的时候才会出现,巴尔思不是英雄,但他也是个铁骨铮铮的蒙古汉子。

那妇人没说话而是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巴尔思,我弯腰把沉重的巴尔思抱到炕上,放平。我反而有点可怜巴尔思了,那么一个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老光棍居然被一个妇人整治的如此凄惨。

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听了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后脊梁骨发麻,我却没有,我反而对着那妇人笑了,残忍绝情的笑,“你没有女儿,你没有孩子,你在撒谎。”

我赤手空拳的站在距离那妇人不到米的地方,屋里也没什么能让我施展的地方,我还要随时防备那妇人手里的巫术谜烟。

那妇人开始迈动双腿步步紧逼,她也要重新找回她的主动权,这是她的家是她的地盘,不管地下到底是什么到底有什么都是她一直在据为己有在控制。

“乌鸦……那只乌鸦为什么会突然下落到祭坛上?那长翅膀的畜生闻到了尸体的味道……我的孩子刚刚死了不久还没过三七……现在你相信了?”

“我有个女儿跟你的年纪一样大……而且跟你是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出生的……那天你看见我的那个古祭坛下面埋着的不光是一把祈祷用的石刀……石刀下面埋葬的是我的女儿……”

那妇人说的很慢很慢,嘴唇上下动的也很慢很慢,为了让我这个聋子看的清清楚楚。

“那天晚上我本不该心软,本该杀了你把你跟我的孩子埋在一起,让她在地下也有个玩伴……我的女儿很好看……很漂亮……”

“可是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也没人知道我把她埋在了哪……”

“我的孩子也出生在西拉沐伦河左岸,跟你一模一样,你是上苍派来陪她的男童,我知道你还是处男之身……我现在当然不能让该死的巴尔思杀了你……因为我要在我孩子五七的时候在她的坟前杀了你埋了你……我在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把你杀了用你的血来浇灌我孩子的墓园……她即便不能复活也可以安心了……她的妈妈送给了她一份最好的礼物……”

我骨子里本能的不用守护这个词,我从没把她当作好人。

妇人吓了一跳,因为她这一次并没有给巴尔思解药巴尔思是不可能这么快苏醒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巴尔思猛的坐了起来,怒视着我手里的那把手术刀,他是个粗人但不是个笨人,他马上就明白了是谁把他扛到了炕上又是谁给他放血救他。

他也应该很清楚那妇人疯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他转身面对那妇人,高高站起,“阿日善,你够了,不要再闹了,否则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

巴尔思这一嗓子果然管用,那妇人的身子猛地一哆嗦然后有些害怕的看着双眼猩红真的要杀人的巴尔思,没有说话,巴尔思则快步走到她跟前去,啪,铁钳一样的大手抓住妇人粗糙的双手,把她整个人完全抵在冰冷的土坯墙上。

“阿日善,够了,够了!”

那妇人的名字叫阿日善!

阿日善在蒙语里是圣水圣泉的意思,那妇人是巫师的又一个明显佐证。

我不打算参与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事让他们先自己解决。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到底是什么呢?

是了,阿日善不光是那妇人的名字同时还是赤峰翁牛特旗的一个镇子,我在研究红山文化发掘的时候做过相关记录,这个记录就在我黑色背包编号为的日记本里。

在内蒙古翁中特旗东部的阿日善,有一片神奇的柳树林,它屹立在沙暴施虐广袤的沙漠中、干旱和盐碱侵蚀的环境里,经历岁月的沧桑,傲然挺立,形成千姿百态,有的老态龙钟,枯皮斑驳,有的伸向苍穹残枝,横七竖八凌乱,处处充满原始的自然之美。

实际上在赤峰地区,随处都可以见到榆树,蒙古语叫做海拉苏,只有那榆钱挂满枝头的时候,才会勾动童心的攀折,采那青涩涩的榆钱吃,并且与三五顽皮的伙伴玩一回藏猫猫。

榆树是随处可见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树木,生命力顽强,适应性超出你的想象,繁殖力惊人,山野荒郊到处可见榆树的踪影,无须管理,任人砍伐。

有的长成大树后被锯掉,来年春天,又发出新芽,而新干长大又被锯掉,又一个春天,又焕发出生机,形成自然的“顿节”,甚至年年砍,年年长出蓬蓬一丛。

没有人知道最老的榆树在这里生长了多少岁月,起码透过那苍桑的年轮,至少也有五六百年以上,当地牧民,很珍爱这些富有生命力的榆树,把其中的两棵分别称之为公树与母树,这也透出人类纯朴的自然崇拜与生命的敬畏。

那妇人一定是出生在阿日善的女巫师,目力所及之处,就在这间屋子里就能找到四处用榆树枝做成的不同形状的图腾装饰品,有的像野兽的眼睛有的像神秘字符有的则像一幅抽像画最后一截干枯的榆树截面更像一张扭曲的魔鬼一样的人脸。

仔细看竟然跟那妇人的脸有七八成相似。

在我第一次在这个屋子里醒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挂在墙上的野兽的眼睛。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一定是那妇人布置的榆树图腾神兽阵法,或者类似如此。

我的内心愈加安静平静,巴尔思强壮有力的胳膊一直死死控制住那妇人,那妇人不会屈服,宁可死也不会屈服。巴尔思会杀了他这个熟人么?

他不会,他只是在一系列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给予那妇人一次最严重的警告。

我割伤巴尔思不是为了害他而是为了让他能够快速清醒,这是中国最传统的放血疗法,在过去医疗水平低下和药物有限以及西方解刨医学根本没有传入进来之前,放血通常是最有效最快速最简单的一种治疗方法,甚至在很多落后的地方被传的神乎其神包治百病。

果然巴尔思很快就醒了,用力揉了揉眼睛,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那妇人越说越瘆人,她简直疯了,是个吓人的变态。

可是我还是没有吓的逃跑,我是不会逃跑的,我坚持我的观点,“不,你没有孩子,一切都只是你的想象,你是个疯子。”

我不是在求她而是在跟她进行平等谈判,不管那妇人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都要先把谈判的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

我大声说道。

同时趁着那妇人发疯的时候用手里的一把暗银色的手术刀悄悄的在巴尔思左边大腿上割了一个不大不的口子,手术刀是我能找到的民用级别当中最巧最锋利的刀子,我手上这把是教授送给我的,作为考古专业的工具刀,自从那之后这把的手术刀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上。

我下意识把它当作我的防身武器,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你的力气很大,你的骨子里流淌着西拉沐伦河的血液,你到底是谁?”这已经不知道是妇人第几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显然她同样固执,永远会坚持自己的原则,决不妥协。

气氛瞬间再次紧张起来,我跟那妇人的战争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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