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门进来，顾晚以为是顾文或者刘姨，晚晚没想到看到了陆擎。

“你怎么回来了。”

睡半个小时午觉，顾晚起来穿衣，她的衣服大多都是新的，有剩下的货底，也有姜女士给她添的新衣。

“脖子好疼。”

这样凉的天气顾晚的手是温突突的，平时比较凉。

她按着桌子起身。

春困秋乏略有不同，春天爱打哈欠，靠边都能睡着。

秋天则不同，四肢乏累抬手费劲。

陆擎白色衬衫系到最顶端扣子，外面的黑色大衣敞开，简单地衣服被他穿出名模气场。

镜子里的女人白净似雪，眉眼带着淡淡的娇憨柔和，顾晚用手把头发梳顺，从抽屉里找出蓝色的发绳将头发系在身后。

她穿着黑色毛衣黑色毛妮裙，身材纤细窈窕，外面罩了一件杏色外套准备出门。

延颈秀项，芳泽无加。

顾晚难以想象，陆擎若放在古代穿那银甲金胄该是何等的举世无双，何等的威风。

“陪你去医院。”

前几天去杭州，折腾几天体力透支，养了好几日都没养回来。

刘姨拿着鸡毛掸子掸客厅灰尘，听到脚步声看过去，瞧见她们走下来。

顾晚对家里说要调养身体，刘姨知道她最近要去医院。

“我刚才听到开门声，原来是陆擎回来了。”

“我陪她去医院。”

他鼻子微红，在外面被风吹的。

刘姨不知说啥好，陆擎这孩子好的挑不出错，对顾晚向来真心实意，一个字都不会错。

以前道远大晚上走回来。

现在工作这么忙，还天天跑回来陪晚晚去医院。

“你们路上小心，我晚上炖枸杞鸡汤，回来喝啊。”

“知道啦刘姨。”

“又去医院了？”

“对，几天又过去，那男人警惕性强，我只能远远的跟着，看到他们去的妇产科，我和小护士打听过，那里的老大夫主要治疗不孕不育。”

陈美凤挂断电话，摘下皮手套从拿出两毛钱搁在柜子上失神往外走去。

顾晚是个不能生的。

……

陆老六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女人。

曾经轰动知青大队的大美人

二十几年没见，陆老六还是一眼认出了李美君:“你怎么找到这的？”

老熟人相见，陈美凤也很动容。

顾晚猜的没错，陈美凤就是李美君。

“那年出事后，我一个人兜兜转转去了很多地方，我想去找那个人，但我没找到他。”

她对于那个人来说，就是春风一度。

“我伤心欲绝试图吞药自杀过，不过被好心人救下来了。”

“我那时候还没二十岁，她见我可怜父母双亡，收养我当他的义女，给我改名叫陈美凤。”

茶叶水散发着热气，没一会儿挥发在空中。

说起过往，陈美凤目光空洞，似乎在追忆什么。

陆老六笑着感慨:“我都老成啥样了，你一点没变啊。”

论美貌，陈美凤挑不出错。

岁月从不败美人。

陈美凤比同龄人显的年轻很多。

她笑笑，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拿起杯子:“也老了，陆大哥，这么多年多谢你养陆擎，还把他教养的那么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给陆擎找个不懂礼数不会下蛋的媳妇儿。

陆老六脸上憨厚的笑容被刺穿。

“你见过陆擎了？”

“无意见到他，看到他那张脸我就知道八成是我儿子，和那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想收取他的毛囊做亲子鉴定，但他身手太厉害没成功。”

陈美凤哀叹:“他不喜欢我，不给我接近他的机会，没办法我才找人跟踪他找到这。”

前几天陈美凤就知道陆老六的存在，她在巷子口远远的瞧过商店这边。

看到陆老六还有什么不确定的。

陆老六笑不出来，中间发生好些事他都不知道。

“陆擎性格温和好说话，你和他直说，他会理解的。”

虽然不是亲生，但陆老六了解陆擎的为人。

“别提了，就算陆擎理解，她媳妇儿也不会理解，看到我张牙舞爪一点都不尊重我，还要她家里的保姆，用扫帚撵我走。”

在名义上，陆老六才是顾晚的公公。

陈美凤认为陆老六和她站在同一个战线上，肯定能理解她的话。

“这不可能，顾晚温柔贤淑还孝顺，你不招她误会，她肯定不会对你不好。”

什么事都不用过问，陆老六肯定顾晚不是她说的那种人。

以前陈美凤叫他一声陆大哥，那他们就有同乡之情。

现在什么都没了。

比陌生人强点。

陈美凤自以为陆老六会和她一起对付顾晚，这个想法的存在就是证明她是个傻子。

陆老六无条件相信顾晚。

“陆大哥你不懂。”

陈美凤叹气:“且不说这个，你知道顾晚有不孕不育之症吗，她生不出孩子。”

晴天霹雳，陆老六布满老茧的手嘚瑟:“你听谁的说的。”

“她们小两口天天跑医院，我让人查过，去的就是妇产科，专门治不孕不育的。”

男人再疼，也不会疼块石头。

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有屁用。

“陆大哥，陆擎名义上是你的儿子，陆家的孩子，你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和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在一起。”

“这样你们陆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陆老六语塞，整个人吓傻了一样。

没孩子的事对他打击不小。

陈美凤见缝插针:“我提议让陆擎和顾晚离婚，我朋友家优秀的女儿多了，随便都能找个比顾晚家世好模样好懂礼貌的女人。”

“其中有个叫白心宜的丫头，我瞧着正合适呢。”

顾晚迈着小步子跑到他身边搂住他胳膊，状态比这几天都要好。

“去医院呐。”

生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他怎能缺席。

一场秋雨一阵寒凉，昨天在医院喝中药做针灸后，还是很有效果的。

顾晚嘴上不说心里欢呼雀跃的和小麻雀一样。

“我刚收拾好，咱们走吧。”

“嗯。”

陆擎不在整张床都是她的，好家伙滚的和雪球一样，睡的脖子疼腰疼。

别说程宝然受不了她自己睡觉不安稳的样，连她自己都已经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