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墨这次是真相了，洞天的器灵其实看上的就是这处小空间自主生成万物之源的能力。

原来洞天晋级不仅可以用仙器碎片，说实话，要不是碰巧了，这世上到哪里去找一件空间系的仙器给炸成碎片？吞噬其他小空间才是常规操作。

“那是当然的，错过了这次，以后上哪里找这些在外面已经都灭绝了的东西去？”

秦墨的话音未落，突然他识海中琥玉｜洞天的本体颤动了两下，然后传来器灵莫名其妙变得非常谄媚的声音，“主人，您聪明伶俐，乖巧可爱的器灵愿意为您服务！”

金尧没有接他这茬，反倒说起灵植的事，“这里的灵植不少，等下要全部带走吗？”

或者这个小空间自己就能生成万物之源？那就厉害了。

“嘿嘿嘿，我的意思是，其实只要让洞天吞掉这处小空间，里面的东西就会自动进入琥玉｜洞天了。”

“你还能有这操作？”秦墨震惊了，他成为琥玉｜洞天的主人已经两年多了，哪怕上次洞天进阶的时候，他得到很多关于洞天的信息，也不知道琥玉｜洞天其实是可以吞噬其他空间的。好像沟通、入侵和控制是可以的，他之前常用这种能力开储器来着。

于是他转头就把这个事情跟金尧说了。

“嘿嘿，我就看上这空间本身了。这里是大世界的碎片，碰巧还是带有万物之源的那块碎片，而且之前还有人人为地在里面制造了一条小灵脉，种了植物，放养了动物，这就让这里的空间法则日趋完善，吞噬这样的空间，对洞天来说可是大补。”

这么一说，秦墨算是明白了，关键是有万物之源。难怪这处小空间里会有这么浓郁的生命气息，也难怪那个玉池子里冒出来的泉水带有微微的绿色。就是不知道这里的万物之源到底有多少，虽然泉水里的已经被稀释了不知道多少倍，但这么一直冒了数千年了，不知还能剩下多少。

金尧听过之后沉默片刻，“这么说起来，其实现在只要有人对这个空间稍加炼制，这里就能成为一个随身芥子了吧？”一个空间法则逐渐完善的小空间，不正是随身芥子的首选吗。

“诶？是这样的吗？”秦墨的修为，距离独自炼制随身芥子还很远，空间法则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跟天书差不多，完全无法领会。

“它倒是会占便宜。”金尧这话是在说琥玉｜洞天的器灵，“这处空间原本就被炼制过，不过现在没了主人，不然它恐怕没本事吞吧？吞了也好，省事了。这枚蛋和那两只仙鹤也要一起带走？”都在一个空间里，空间都被吞了，可不就一起带走吗。

不过他马上明白过来，能控制不就能吞噬吗，“这么个小空间里头，你看上啥了？”可不就是有看上啥了吗？不然以这器灵尿性，怎么可能这么积极？

“不然呢？难道还得看黄历选个良辰吉日？你赶紧问问那个器灵该怎么弄，早弄好早离开，外边还有一群猴子等着呢。”

这些小空间中时间流速混乱，连金尧都没办法搞清楚现在外面到底过去了多久，之前跟那些猴子说好了，过三天就回去的，可别给耽误了。

“哦。”

秦墨跟琥玉｜洞天的器灵沟通了一番，原来想要吞噬这处小空间，不是器灵一个能办到的，必须有秦墨这个主人帮忙，难怪之前器灵会用那么谄媚的语气跟他说话，原来是有求于他。

既然该问的都问清楚了，那就马上动手吧。不过动手之前，他们几个需要离开这处空间，在虚空中才好操作。

秦墨去招呼云婵母子跟他们一起离开，一扭头，居然看见小吉已经和那两只仙鹤玩在了一起，还喂两只仙鹤吃灵果，水果这种东西在仙鹤的食谱上吗？

不过从这情况来看，这两只仙鹤的脾气应该不错，放进洞天里，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等小吉跟那两只仙鹤告别之后，金尧带着他们离开这处小空间。因为不知道琥玉｜洞天吞噬这么一处小空间具体需要多少时间，所以金尧决定先将云婵母子送去相邻的空间，并放出秦墨的随身楼保证他们的安全。

之后，回到虚空中，秦墨将琥玉｜洞天的本体从识海中放出来，并将自己的神识借由洞天本体进入这处空间，铺开到最大，尽量铺满这处空间。还好这处空间的面积在所有空间碎片中算是超级小的，不然他的神识肯定不够用，那么这种操作也就不能完成了。

然后，他开始辅助洞天吞噬这处空间，而金尧在一旁替他护法。

虚空之中，没有日夜，对于时间的流逝的感觉，也不是那么清晰。秦墨并不知道他帮助洞天吞噬这处小空间总共用了多少时间，只知道他的神识消耗过度，到最后，他是忍着剧烈的头痛咬牙坚持的，在成功的那一瞬间，还差点昏过去。

不过还好有金尧守着他。在被带去云婵母子所在的那个空间里，吃下一颗月流光的果子再休息了两天，他就完全恢复了，神识还隐隐有些增长。

恢复之后，秦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神识探入琥玉｜洞天里，看看里面的变化。

这一看，把他给惊呆了。

洞天本身的大小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那处小空间里原来所有的一切，无论是灵植还是假山池塘，连建筑物都包括进去，被打散了之后，按照器灵的审美，重新安排在了洞天核心山谷中种着两棵九品灵植的这半边，这让山谷这边更有仙境的感觉了。

而且，整个洞天里的生命气息也变得更加浓郁了，不过灵气浓度暂时没什么变化。

而那两只仙鹤突然被弄到了这么大的空间里，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受到了惊吓，目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反正它们自己也没有本事出来，秦墨现在也没心思去找它们。

因为秦墨发现，那株金丝凤羽不见了！

他连忙呼叫器灵，问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不是说那处小空间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完好无损地转移进洞天里的吗？那么珍贵的一株灵植怎么会不见的？

得了好处的器灵恢复成了那种懒洋洋的状态，连回话都慢悠悠的，语气也是惯常的嫌弃，“你怎么那么麻烦，一棵树而已，怎么可能不见，你自己好好找找。”

“山谷就这么大，你还要让我怎么找？”

“不在山谷里就说明那里不适合它生长呗，你去适合它的地方找不就行了？”

“不适合它生长？”之前那株金丝凤羽在那小空间里状态就不怎么好，难道光灵气充足还不行，还需要满足其他的条件它才能长得好？那到底什么样的地方才适合它呢？

秦墨想要再问，器灵却不搭理他了，没办法，他只能自己琢磨。

金丝凤羽的特点是什么？灵气浓郁，口感、香气都是一流的，最特别的是带有一丝凤凰神火……火？难道这树要靠近火源才能长得好？如果是这样，那洞天里适合它的地方只有……

秦墨把神识移动到火山的附近，没想到这次让他猜对了，都不用找，金丝凤羽正大剌剌杵在火山的半山腰上。整个火山这一片光秃秃就长了这么一棵树，别提有多显眼了。

他早看出来了，这么多年了，那俩仙鹤给憋的蛋都不愿意下，不然这小空间里还不仙鹤泛滥？有那一整池子的鱼呢，不缺吃的。

“那……咱们就这么直接干？”

“你不是对这枚蛋有熟悉的感觉吗？那不是正好，带回去慢慢研究。”

金尧：……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让他回去慢慢孵蛋？

秦墨并没有注意到金尧那瞬间的异样，“不是龙蛋？那肯定也不是凤凰蛋，上面有小鳞片，凤凰可不会长鳞片。”其实他之前根本没往龙蛋那里想，他随口说的是恐龙蛋，但现在一琢磨，龙可不就是下蛋的吗。

金尧之前的话也提醒了秦墨，要全都带走的话，一枚蛋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有意见它也说不出口。但那两只仙鹤看上去等级不低，可能已经开了灵智，是不是应该问问它们的意见？它们要是不愿意怎么办？难道再打一场？要打的话……

秦墨抬头去看金尧，打架的话他肯定不是这俩仙鹤的对手，而且，这俩还是碰了就要牢底坐穿级别的鸟，他可不想跟它们动手，这个时候明显就应该谁厉害谁上，“你去问问那两只仙鹤呗，万一人家不愿意跟咱们走呢。”

金尧嗤笑一声，“有什么不愿意的，这么小的地方，它们要飞都是直上直下的，给它们换个宽敞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愿意。”

那矫揉造作的音调吓得秦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突然跑出来抽什么风？”

自从这器灵恢复过来，就没对他客气过，惯常的都是嫌弃和鄙视，也从来不叫他主人，这突然客气过了头，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不是有老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