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门帘子？”秦墨想起洞府卧房里的那老大一副珠帘，嘴角抽了抽，讲的好像很珍贵的样子，但事实……秦墨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袋，“那鲛珠跟我下不下水有什么关系？”

“把鲛珠含在嘴里就能在水下自由呼吸，不用憋气。”

正说着话，一条银柳又进入秦墨柳叶到的射程范围，秦墨运起小刀飞快刺入水中，正中那条银柳。

“好了，三条了，咱们俩和金尧一人一条。”秦墨收回柳叶刀，准备带着鱼回去，却被卷卷喊住，“等等，我感觉到水里有灵植。”

“你可别小看这些小鱼，它们肉质细嫩鲜甜，一点腥味都没有，很好吃的，”秦墨一边用神识继续观察着水下的情况一边给卷卷解释，“而且这种鱼是灵鱼啊，鱼肉带有灵气，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听丹阳子说，关于鲛珠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鲛珠是鲛人流出的眼泪，落地成珠，还有一种是说那是鲛人的内丹，但具体哪个是真的丹阳子没说，他只说弄到了不少鲛珠，穿了副门帘子。”

“这大冬天的，你让我下水？”关键是秦墨虽然会游泳，但水性实在不咋的，要他潜到河底去挖水草，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他连抓个鱼都是站在河滩上扔小飞刀的好不好。

“冬天咋了？你是修士，有灵力护体的好不好。现在咱们的任务是早点恢复洞天的灵气，你说自从掉到这个地方，你有往洞天里添过一根草叶子吗？咱们还不知道要在这个地方呆到什么时候呢，就算是不入品的水草也比没有强啊。”

“含在嘴里？那如果不小心把鲛珠吞下去了呢？”

卷卷习惯性鄙视秦墨，“你咋这么没用，”他原来的主人是金丹期的丹师啊，虽然不能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至少不会就捞个水草还找一堆理由推三阻四的，现在换成秦墨这么个修真菜鸟，卷卷的心理落差真不是一点点，但是再鄙视他也得帮忙，谁让秦墨现在是洞天认可的主人呢，“洞天里有丹阳子收藏的鲛珠。”

“鲛珠？”

卷卷：“……可能会长出鱼尾巴……吧？”

秦墨：……

“那个……我去了？”秦墨站在河滩上，回头看向身后的跟着一起过来的金尧和卷卷。

现在，秦墨突然觉得卷卷的这个天赋技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了，“那啥，我水性不太好，要是万一溺水呢？”

打定主意的秦墨开始想办法要将鱼和水草一网打尽。他抓了一个多月的银柳了，对这种鱼的习性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就这么过去直接用手抓肯定会把鱼惊走，在水下，他可不想和一条鱼比游泳速度。

秦墨在离那丛水草约两米的地方停住，这样的距离并没有惊扰到那条正专心享用美食的银柳，然后他试着将灵力慢慢探出，以隔空御物的方法，用灵力将那丛水草从上到下连同藏在里面的银柳一起包裹住。他是第一次这样远距离大范围……好吧，就这丛水草的体积对于秦墨来说已经是大范围了，大范围的这样使用灵力，而且还得时时刻刻小心不能惊动到草丛里的鱼。

等到秦墨的灵力将这丛水草从叶子到根系，连同藏在叶子间的鱼和根下的泥砂一起包裹住的时候，那一瞬间，激荡的水流让银柳似有所觉，摆着尾巴开始逃窜，可惜它已经逃不出秦墨的灵力范围了。

这时秦墨的丹田都差不多空了，要不是他还在水下，估计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这也是因为他的神识还不够强大，不然直接用神识包裹着收进洞天里会更方便。

不过初次尝试的结果是成功的，灵力将水草包和鱼裹之后，秦墨以神识碰触灵力团，将它收入琥玉｜洞天，并直接放入河道中，然后将神识沉入河道，仔细观察了片刻银柳在突然改变生活环境后的状态，发现这小鱼窜出水草丛没头没脑的四处转了几圈，发现没什么危险之后便安静了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便收回神识继续搜索河底，既然已经下了水，那就仔细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灵植。

当秦墨的神识扫过被他移走那丛水草留下的浅坑时，坑底露出一角的一块白色半透明石头引起了秦墨的注意，他过去扒开泥砂，将那块石头挖了出来。

“你们看，我在河底发现了这个。”秦墨浮出水面，将那块石头扔给留在河滩上的金尧和卷卷。

金尧和卷卷两个，一个目前受伤无法动用神识，一个尚未修炼出神识，这两个在溶洞里活动，金尧还好点，天生有夜视功能，黑暗中也能视物，但卷卷就不行了，他现在还拎着太阳能马灯，见秦墨扔了一样东西到河滩上，就把灯拎过去照了一下。

“下品灵石？河里怎么会有这个？多吗？”

“不知道，”秦墨摇摇头，“我再下去找找。”说完他又一次潜入水中。

这一次，秦墨搜寻的对象除了水草之外，又多了沉在河底的石头，在水里泡了三个多钟头，倒真的让他找到了三丛灵草，其中两丛和刚才找到的是一个品种的，还有一丛长的像迷你版的海带，不过颜色是翠绿色的，灵石他也又找到一块，就是因为差不多清空了丹田，所以鱼倒是没有抓到第二条。

从水里出来，秦墨带着金尧和卷卷回了小院之后进了琥玉｜洞天，然后他们三个聚在玉灵丹朱树下开小会。

“刚才我看了一下，银柳对洞天里的河水适应良好，看样子有机会可以多抓一些，能让它们在洞天的河道里繁殖就好了。”

金尧瞥了秦墨一眼，用爪子划拉道：本尊只吃过银柳，没有养过，该怎么养活你自己看着办。

见金尧这样表态，秦墨转头看卷卷。

“我也不知道怎么养，”卷卷连忙道：“以前丹阳子没有在洞天里养过什么灵兽。”

“行吧，”秦墨甩甩还没干的头发，“养鱼我自己研究，你们对这两块灵石有什么看法？”

卷卷莫名地眨眨眼，“为什么要对灵石有看法？不是应该谁捡到就是谁的吗？你不是一直喊灵石不够吗，现在能捡到不是好事？”

金尧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划拉：目前数量太少无法推断，等明天再找找看，如果能找到再说。

“也好，”秦墨点点头，“反正明天我还要去抓鱼，就顺便找找灵植和灵石好了，今天我是顺流而下的，明天逆流往上游去找找。”

秦墨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他所说的灵植，一种长的有些像菠菜的水草。秦墨发现那丛大约五、六棵水草的时候，一条银柳正将身形隐在这丛水草里，一下下在草叶上啄食，看样子银柳是十分喜欢将这种水草当作食物的。见状，秦墨突然兴起了一个念头，如果把这丛水草收入洞天里，是不是可以把银柳也收进去呢？水草是要种到洞天里的河道里的，那银柳是不是也可以养在里面？要是能养活，以后哪怕回了地球，也可以有银柳吃了，而且可以找师姐把它做成熟的！

所以说，吃货是会传染的，本来并不在意吃喝的秦小墨明显已经被陈子杰带歪了。

金尧这时都懒得理他了，团着前爪作农民揣在一边假寐，卷卷则不耐烦地对他挥挥手，催促他不要再浪费时间。

秦墨叹了口气，大年三十啊，没有好菜好饭也就算了，还得下河摸草，又叹了口七，他将手中从琥玉｜洞天的洞府中找出来疑似鲛珠的珠子放进嘴里，以慷慨就义一般的动作一步一步向河水深处走去。

“你抓这些小鱼干什么？都没有多少肉，就不能抓些大的啊？”刚出了关的卷卷拎着太阳能马灯，跟着秦墨来到河滩上看着秦墨抓鱼，他对于秦墨折腾半天抓的都是巴掌大的小鱼非常不满，“是河里没有大鱼？还是你技术不行抓不到大鱼？”

其实要说水深，这河水还真的不算深，最深也就跟游泳池的深水区差不多，但游泳池里也淹死过人不是。而且现在是冬天啊，秦墨其实一点都不想冬泳，但是，一切为了灵植！

一下水，秦墨就感觉到了有些不一样，难怪卷卷让他穿着法衣下水，这法衣居然是能够防水保暖的，这下他不担心会被冻僵冻抽筋了。深吸一口气，秦墨潜入水下，朝着卷卷之前给他指出的有灵植的方向游去，而他嘴里含着的鲛珠也被证实是正版货，确实可以让他在水下自由呼吸，现在他完全没有了担忧，放开神识开始专心搜寻起灵植。

卷卷的天赋技能才刚刚觉醒，能感知的范围并不大。

“水里的灵植？”秦墨略一思索就懂了，“水草？”有水生的灵植这很正常，虽然灵植图鉴里记录的不多，但不等于实际上存在的少，只不过被人认识和利用的少而已。

卷卷点头，“虽然连一品的都算不上，但好歹也是灵植。”言下之意：是灵植就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