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对天翻了个白眼，“行，喵喵不掉毛，你使劲撸，我不管了，不过麻烦你不要老是唉声叹气，实在是很烦诶。”

“我那不是想不出辙吗？外面法器千金难求，洞府里那一大堆却扔在那里落灰，实在很浪费啊。”

下午，几人就近在客栈附近兜了几圈，依然没有什么收获，大集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逛了大半个大集之后，大家都是空手而归，这让秦墨对于地球上修真资源枯竭有了最直观，最深刻的理解。

中午，他们随便找了家饭馆对付了一顿马马虎虎的午饭之后，陈子杰早起的后遗症出现，他哈欠连天开始犯困，于是几人干脆回了客栈的房间歇晌。

金尧一开始会挣扎，但他目前的幼崽状态实在太弱小，身上还带着目前无法治愈的内伤，基本挣扎不出个什么结果，这小人修的怀抱又十分温暖，被他抱着会让金尧觉得身上的伤痛都轻了几分，而且他撸毛毛又十分舒服，渐渐，金尧也就放弃挣扎随他去了，可怕的是在习惯了之后，连一直喊他喵喵和偶尔偷袭的亲亲他也不计较了。

这几天逛大集，让秦墨充分认识到，他之前准备的那些东西里，有些最好不要拿出来，免得生事。于是，秦墨自己炼制的几种一品丹中的中品丹药以及一些攻击类符箓被秦墨从储物袋里拿了出来，收到小楼里，只剩下些一品丹中的下品丹药，一些秦墨空闲时搓出来的凡丹和一些上符箓课时练手画出来的低级护身符、聚灵符之类用来在大集上交换东西。

弄完这些，秦墨坐到玉灵丹朱树下，搂过吃饱后正打瞌睡的毛团子，一边撸猫一边叹气。要为用不上的法器之类编个什么理由拿出去才能在不暴露琥玉｜洞天的情况下又不引起怀疑呢？真是伤脑筋。

“不想浪费是吧？不想浪费你就仔细自己的小命吧，想想摇山派是怎么完蛋的。”

“瞎说。”秦墨用力撸了两下毛团子，毛团子在他膝盖上摊成了一张猫饼。“你看，”秦墨伸出手，摊开手掌，手上什么也没有，“我从来就没见过喵喵掉毛，怎么会秃？你老实看你的那啥羊吧，少管闲事。”

说实话，刚进来琥玉｜洞天的时候金尧是不愿意让这个疑似他晚辈的小人修抱他或者撸毛毛的，他只想守着玉灵丹朱等待玉灵朱果成熟，但是小人修十分粘他，老是追着他要抱抱，还要撸毛毛，甚至有时候还会亲亲，实在是太不矜持了。

秦墨：……

陈子杰是临近中午的时候才起床的，等他洗漱完出了房间才发现，除了秦墨之外的小伙伴都已经出门了。于是，他干脆约了秦墨，两人一块儿吃了午饭之后再出门。

今天是多宝斋的拍卖会开始预展的日子，下午，两人看多宝楼那边的人流量并不是特别大，于是决定先过去瞻仰一下那栋有名的随身楼，顺便看看有些什么可买的，这多宝斋总不会跟外面那些摊位一样尽卖些真真假假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吧？

“秦墨你够了啊，再这么撸下去，喵喵就要秃了。”在旁边看动画片的卷卷最烦秦墨这副唉声叹气的模样。

今天的摊位明显要比前几天多了一些，但是基本内容却还差不多是老样子，不过没多久秦墨发现了一个卖草药的摊子上有那么两棵灵植，可惜的是，那摊子上的灵植没有被好好保存，已经干巴的仿佛梅干菜一般，再无生机可言，这对秦墨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唉，不知道那个老板是怎么想的，灵药和草药能一样吗？灵药居然不放在玉盒子里，反而晒干了用，真是太糟蹋东西了，灵气都散光了，已经不能用来炼丹了吧？”陈子杰也在替那两棵灵药惋惜。

秦墨想了想，“估计多少还能剩下点药性吧，那个老板大概就是所谓的散修。”那个老板已经有炼气二层的修为了。

陈子杰哼唧了一声，“散修那是说好听的，其实就是野路子的吧，什么都不懂，却运气贼好。”

“人家运气好是人家的事，我们也管不着啊。”

“是啊……秦小墨，那边卖的是不是法器？”陈子杰左前方的一个小棚子赫然是一个卖古董的摊子，这样的摊子大集上有不少，但眼前的这个明显与其他的有些不同，一个是摊子的老板是个让秦墨看不透的修士，这就说明这位老板的修为明显高于秦墨，但是高出多少就不得而知了，第二个是这摊子上的古董中有那么两件是带有灵气波动的，这就说明这两件的确是法器。

“还真是，走，过去看看。”

那摊子上，各种各样的铜钱、瓷瓶子、画轴、雕像、珠子串儿等等杂乱地摆放着。摊主看上去四十出头，相貌很是普通，见秦墨两人过来，并没有出声招呼，只是耷拉着眼皮做假寐状，任他们俩随意地翻看摊子上的东西。

“老板，你这铜印怎么卖？”陈子杰指着那两件能够感觉的到灵气的物件之一，一方五乘五公分见方，高有八公分左右塑有螭龙纹印钮锈迹斑斑满是刮痕甚至磕了个缺口的铜印问道。

那摊主闻言，掀起眼皮看了陈子杰几秒，然后道：“不卖，你手上要是有老子看的上眼的东西，这方四合印就换给你。”

“那你想要什么？”陈子杰拿起铜印仔细翻看，越看越心酸，这是废掉的法器吧？是吧，是吧？这都破成什么样子了？锈了不说，都缺角了，他陈二少已经可怜的只能捡这种别人遗弃掉的法器来用了吗？可是，这是好不容易才遇上的法器。

“雷属性的符箓或着炼器材料，要么丹药也行，不过可别用凡丹忽悠老子。”

“那……”炼器的材料有各种各样的，便宜的也就是普通矿石，那些罕见的，他肯定弄不到，弄到了也舍不得拿出去换东西，而雷属性的符箓他买不起。陈子杰想说，丹药的话，他倒是有四颗，就不知道够不够换这铜印。

“等等，”秦墨拦住了陈子杰要说的话，“老板，这两件东西的用处你都说说，我们看看哪件合适再跟你换。”另一样带灵气的东西是一个卷起来泛黄的老旧画轴。

那老板又掀起眼皮看了秦墨几秒钟，“东西是老子在一处遗迹里找到的，不知道是什么作用，你们要就换，不要拉倒。”

“那我们先看看总行吧。”见老板不出声阻止，秦墨把那卷画轴拿在手上，打开。

整幅画并不大，三尺来长一尺来宽的大小，纸张不仅泛黄还带着些不知是什么东西沾染上去的痕迹，看着脏兮兮的，这些倒也算了，只是这画……姑且称它是画吧，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画面上上边三分之一是一片深浅不一像是胡乱涂抹出来的浅灰色，中间三分之一是空白的，而下边三分之一则是笔触凌乱随意的水波纹，这合在一起勉强看出画的是天空下的水面，再没有其他了，这也算是画？这么一幅看着这么……印象派？后现代？的画如果是法器，那么它会有什么作用？

至于三、四楼的拍卖预展，东西是不少，不过秦墨是没啥看上的，洞天里的东西比这里所谓的“好东西”等级不知道要高出多少，陈子杰虽然看上的不少，但以他手上现在有的东西，估计就算是以物易物，可能也拍不下来什么。

出了多宝楼，两人挑了一条前几天没有去过的街道逛。

进了多宝楼，这随身楼给大集上的人传的神乎其神，但里面其实跟他们学院的多宝斋里面也差不多，而且面积比学院里的多宝斋还小上一些。

多宝楼的一楼卖的是各种低阶下品的丹药、法器、符箓之类，也有灵草、灵矿等等修士需要的材料，但是数量不多，价格却不低。其实跟他们学院里多宝斋出售的东西差不多，只不过学院里要拿积分换，这里是要拿灵石买，对于手中只有个位数的灵石的陈子杰来说，一样的买不起。

一整个上午，几人逛了大半条街，根本没看见什么修士能用的东西。

二楼卖的同样是这些东西，不过品阶稍微提高了一点，价格就更加夸张了，陈子杰也就只能过过眼隐了。

秦墨虽然买得起这里的东西，那几株灵草也的确让他心动，但他手上剩下的大多都是上品灵石，下品和中品的都让他用的差不多了。上品的灵石他可不敢在这个连下品灵石都异常珍贵的地方拿出来，以他们俩菜鸟级别的修为，拿出上品灵石，那不等于是直接喊别人来抢他们吗，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也只有忍痛放弃了。

他就愣是没想起来问问可不可以用他那些下品丹药换灵草。

第四天，大家自由活动。

秦墨上午没出门，早饭后他在自己房间的门外挂了免打扰的牌子，看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睡回笼觉，其实是进了琥玉｜洞天整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