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云姨。”凌寂微微颔首说道：“这些年来，我都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是不想让师尊失望。”

言语间，带着尊敬。

这便是凌寂的态度！

对他而言，寻找身世是便最重要的，自始至终他都从来没有放弃和退缩过。

希望经历的……

这番话，可能有很多人都能够说得出来。但偏偏是凌寂说的，却有种异样感觉，自然而然地便选择相信。

若是没来灵荒殿，恐怕他的感觉非但是遗憾，而且更加感觉到后悔。

因此……他很庆幸。

“你做得很好！我相信他肯定不会失望的。”寒云舞轻笑着说道：“还有……我对你很满意……”

说实话，她能够预料到凌寂会说出这番话，并没有觉得奇怪。但是当她真的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

她能够感觉到，虽然凌寂的语气很轻，但是却带着浓浓的坚定，绝对的发自肺腑。

隐隐间，话里有话。

“多谢云姨夸奖。”凌寂似乎没有听出话外之意，微微躬身着说道。

“也罢……”见状，寒云舞倒没有过多的解释，缓缓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云姨自然是支持你的。嗯……这个你且拿好……”

“你能如此想，我着实很欣慰。”听着凌寂的话，寒云舞眼眸微微闪烁，随即便轻声说道：“想必……你师尊也同样会感到很欣慰吧。”

“师尊……”闻言，凌寂喃喃道：“御魂殿……”

“没错，御魂殿就位于古荒与圣荒的交界地域。”寒云舞点头轻笑道。

“云姨，您放心吧！我会去的……”凌寂点头说道。

“如此甚好……”听到凌寂的话，寒云舞轻笑道，心里感觉很是欣慰。

“谢谢云姨！”凌寂微微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

“嗯！去吧……”寒云舞微微颔首，淡笑着说道。

“寂儿告退。”凌寂躬身行礼道，随即转身离去……

“寂儿很不错，和月儿倒是挺般配的……”看着凌寂缓缓离去的背影，寒云舞喃喃自语道，言语间满是欣赏。

“就是桃花有些旺，女人缘太好了些……这臭小子！”

……

舞云轩外。

寒霜还等在这里，来回踱着步。一双美眸时不时看向庭院里面，神情略显焦急。

“都大半个时辰了，凌寂怎么还没出来……”寒霜轻叹着喃喃道。

“寒长老！”这时，身后传来凌寂清朗的声音，寒霜瞬间便转过身。

凌寂缓缓走来，停在寒霜身前，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怎么样？你可没有顶撞殿主吧？”顿时间，寒霜有些紧张地问道。

“寒长老，您放心吧！我怎会顶撞云姨呢……”闻言，凌寂不禁摇头苦笑道。

“没有就好……”听到凌寂的话，寒霜微微点头道，仿佛顿时便松了口气。

言语间，皆充满着对寒云舞的尊崇和敬畏。这是发自肺腑的，没有丝毫的虚假。

“哦对了！殿主找你是何事啊？”寒霜突然想起来，说道：“大半个时辰……”

“没有……就是说些师尊的事……”凌寂想了想，随即便轻声着说道。

有些事，不好随便说。

“这样啊……”寒霜喃喃自语道，倒没什么怀疑。

说实话，对寒云舞找凌寂是何事，她的确没在意，不过是随意问问罢了。

“寒长老，要不我们就先回去吧……”就在这时，凌寂轻声提醒着说道。

“嗯！走吧。”闻言，寒霜微微点头，随即便带着凌寂破空而去……

“咻！！！”

……

将近三日后，寒霜带着凌寂和风雪无垢，乘坐着御空灵舟疾速离开灵荒殿……

这段旅程，终告段落。

对凌寂而言，心里无疑是感到很满意和很庆幸的。

雪灵境里的修炼，他成功突破到六星境界。除此以外，他更是收获了大量的灵药和能量晶核，腰包变得很紧实。

而最值得庆幸的，便是获知有关身世的线索。虽然希望很渺茫，但还是值得高兴。

而有些美中不足，便是没能见到寒月皇。

有些遗憾吧……

很早以前，他便和寒月皇有约定，说过要前往灵荒殿去找她，这算是他的承诺。

但他来到灵荒殿，却没能见到寒月皇，这个承诺便不算完成，最多是完成一半。

这是没办法的，他总不能留在灵荒殿里一直等待，便只能先行离开。

或许，缘分未到吧。

……

将近两日后，御空灵舟来到天灵城。

说实话，虽然凌寂已经突破到了六星境界，但是他走在城里时，仍然会隐隐感受到恐怖的压迫袭来。

这些压迫，绝不是谁在有意的刁难，而是这座城池里自然凝聚的能量压迫。

这倒不奇怪，毕竟这里是天级城池。天灵城所聚集的都是各方的强者，自然会衍生恐怖的压迫感。

说到底，他还是很弱。

来到空间传送台，有着寒霜的陪同，他们倒是很顺利便进到空间传送阵……

熟悉的空间通道，仿若是幽蓝的深邃夜空，显露着梦幻般的美感。

但是凌寂知道，看似美丽的事物，往往都蕴含着致命的危险。通道的风暴利刃，能够轻易便将他绞杀殆尽。

空间通道，除非是神魂境强者能够任意穿梭。若是低于神魂境，绝对没有人敢随意尝试穿梭空间通道。

稍有不慎，身死魂消。

……

乘坐着空间灵梭，将近耗费三天的时间，凌寂他们最终回到北灵城。

回到北灵城后，寒霜有事先行返回城主府。而至于凌寂和风雪无垢，则是前往他们此前所居住的北灵客栈。

客栈里，似乎是知道凌寂他们都还要回来，此前的庭院都还保留着，凌寂猜测这应该是城主府的吩咐吧。

的确……挺周到的。

夜幕降临。

整座北灵城内，放眼望去皆是灯火通明，绚烂彩光无比的璀璨，俨然一座不夜城。

此时此刻，深邃的夜空中明月高悬，伴随着漫天的闪烁星光。此间星空美景，何曾逊色璀璨的北灵城？

北灵客栈，北星院。

某栋高楼的檐顶，凌寂和风雪无垢并肩而坐，明月仿佛就悬在头顶。

明日即将离别，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离愁别绪。谁都没有说话，仿佛是不愿意扰乱这难得的平静。

“无垢，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啊……”凌寂率先打破沉静，轻声问道。

他能感觉到，风雪无垢隐隐散发着异样的气息，仿佛有着难言的心事。

闻言，风雪无垢却是没有说话。一双冰眸愣愣看着夜空的明月，神情平静无澜。

看似……平静无澜。

“凌寂……”良久，风雪无垢幽幽地说道：“明日即将离别，不知何时再见……”

说到这里，风雪无垢不知为何再次恢复沉静。望月的目光未曾转移丝毫，仿佛从来都没有说过话。

“即将离别……”凌寂轻声喃喃道，淡淡的声音却是没有表面看似那般平静。

此时此刻，凌寂心里有些微乱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好像有些说不太清楚。

好像突然间，便有种难舍的异样感，像是离愁别绪。

凌寂心有些乱，不知道怎的突然便如此。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还没反应过来，这种感觉便涌现而出。

即将离别，终是难舍。

随即，便将这块令牌收进魂戒，连看都没有看清楚。

“这还差不多……”寒云舞微微颔首，笑道：“你既然要去古荒，就顺便去看看你师尊吧，他可能怪想你的。”

说话间，寒云舞随手轻挥着衣袖。一块精致的令牌顿时便悬浮在凌寂的面前，且萦绕着淡淡的银芒……

“云姨，这是……”凌寂微微皱眉，有些疑惑道。

必须经历的……

“这块令牌你收好，若是往后遇到难以解决的危机，或许能帮到你……”寒云舞轻笑着说道，声音里带着自信。

“你无需拒绝！”看到凌寂想说话，寒云舞顿时便摆手制止他，缓缓说道：“你既然来到云姨这里，自然不能空手而归。若是不要此物，日后你遭遇危难的话，我将无颜面对你师尊！收好吧……”

闻言，凌寂将快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恭声道：“寂儿多谢云姨！”

所谓艰难险阻，他从来都没有畏惧过。他唯一害怕的，就是没有任何的线索，而导致没有任何的结果。

现在有了线索，虽然未必会一定有结果，但是他却已经很满足，也感到很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