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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诛心计谋

  • 作者:十年长安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7 00:47:18
  • 字数:4618字

传言愈演愈烈,传到最后,变成了今家主公孙烈当年觊觎自己妻子杜家家主之位,故而与妾氏江琴合谋将其害死取而代之。

流言一出,公孙烈气的火冒三丈,处死了府内几个传播过流言的下人。

顾怀安在信里说自己已在临川留下了记号,若那少年真是杜拾儿,他自然能认得。

杜韵心里有些失望,转眼离杜拾儿不辞而别已经过了一年,她对杜拾儿已经从最开始的失望、厌恨,变成了如今的担心与想念,跟个儿子出远门的老母亲一样,这样的情感变化实则令她很是无奈。

去临川寻杜拾儿的顾怀安传回了消息,他言临川之前确实出现过一个背着赤青黄铜剑的少年,杀过一些人,不过那少年来去无踪,神秘莫测,没人知晓他长什么样子,且后来已经离开了临川,不知去向。

有人说当年先家主杜寒月之死,其实是江琴搞的鬼,是她害死了杜寒月,顺利做了杜府的夫人之位。

她想将那样的时光继续延续下去,所以想将杜拾儿找回来,原谅他之前的不辞而别,然后跟她一起生活在杜府,偌大的江湖杜家,多养一个孩子的能力还是有的。

因为有旁的事要做,杜韵就将寻找杜拾儿的事先放到了一边,回信让顾怀安先回青云谷等着,决定等杜府的事结束了,她亲自去找杜拾儿。

流言虽压了下去,可那些消息却长了脚般没出几日就传入了江湖。

可公孙烈与江琴不去招惹她,不代表她会放过他们。

某一日,那些之前被公孙烈与江琴压下去的流言再一次甚嚣尘上,虽然那个死去的一等侍卫与杜寒月鬼魂的传闻刚过去不久,时间长了已经无人在意,但另一个传闻却开始在杜府甚嚣尘上,再一次将江琴推上了风口浪尖。

实则传入江湖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是杜家的事,且杜寒月已死,已是死无对证,但江湖中渐渐有了另一个声音。

淮阳杜家家主公孙烈其实是个心思狠辣的伪君子。

杜寒月死因成秘,几大毒宗的书信不日便寄到了杜府,要求公孙烈给江湖,给几大毒宗一个交代。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便到了六月,杜韵依旧被禁足在云岚阁,好似被公孙烈遗忘了。

她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怀孕带来的不适感也愈发强烈,加之闷热的天气,导致她心中烦躁,一时无法入眠,于是将窗户打开透气。

极其安静的院内只剩下瓢泼大雨打在地上,混着院中枇杷树被大风吹的飒飒作响的声音。

江琴凝着风雨交加的夜色,忽然有些害怕,她转身想叫丫鬟来陪她,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捏了捏眉心,这才想起来,沧溟宅院内的丫鬟小厮们都被她赶了出去。

因为那些流言,她一看见那些丫鬟小厮们就心烦意乱,于是下令除了常伺候用饭,谁都不许进沧溟宅,只留下了用了很多年的贴心丫鬟。

可那丫鬟刚刚被她差去清波楼请公孙烈。

府中有些事,公孙烈自与她一起用过晚饭后便去了清波楼,一直到入夜都还未归,她一个人无法入眠,便派了丫鬟去催。

一阵风过,几缕湿冷的雨丝打在了江琴脸上,夹杂着一股暴雨将歇的土腥,引得她有些不适,她掏出帕子掩了掩口鼻,伸手准备将窗户关上。

忽然,昏暗的雨夜中有什么东西在她面前一闪而过。

像个人影,江琴心里咯噔一下。

她急忙定睛去看,不过,偌大的院子里除了雨幕,却又什么都没有,心道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她关上窗走回床边脱了鞋袜扶着腰躺了下去。

门外风雨呼啸,扰的她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脑海中竟浮现出木宝阁大火那日闯入沧溟宅的两个黑衣人,“今日也如那天一般无人看守,不会出什么事吧”她抚着胸口,有些紧张。

不期然的又想起了关上窗户前那个在雨幕里一闪而过的影子,呼吸急促了几分,一时间开始后悔将院中的人都赶了出去。

门外风声愈发狂肆,像是要将一切都吞噬,窗户那处忽然传出了些响动。

有人在开窗户!江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窗口看去。

原是窗户没关严实,被风吹开了,她心下稍安,下了床往窗边走,准备去关窗。

下一秒一阵风过,桌上的燃烛忽然被风吹灭,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江琴呼吸顿了顿,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急忙从袖中摸出火折子准备去点烛台,可当她伸手去找烛台时,竟发现适才就在手边放着的烛台竟然消失了。

紧接着,离她不远的地方忽然传出了一个微弱的呼吸声,夹杂着低沉的呻吟一般的呜咽。

暴雨如注的夜晚,整个杜府都笼在一片暴雨的闷热里,沧溟宅内点着几盏风雨中摇荡着将灭未灭的夜灯,一处打开的窗户前站着一位神色凝重正抚着圆滚滚肚子的女人。

正是江琴。

公孙烈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差,他掌管杜家几年,以为江湖人提供毒药为生意,早就树敌不少,所以他猜一定是有人要对付杜家,可偏偏没什么头绪,更加猜不出那个人就是被她禁足云岚阁的杜韵。

只能命令毒医二门在外的门徒,仔细留意江湖各大门派,一有异样立刻传信。

杜韵的禁足一直都未解除,她也不着急,仔细研究许青州送去的那些关于几大毒宗的资料,想从中找出对付公孙烈的办法。

江琴毕竟是女人,心思细腻,她从一开始就怀疑一切是杜韵搞的鬼,否则怎会处处针对她,但她没有证据,因为杜韵被禁足云岚阁,整日里不是看书,就是睡觉,就连韫棣都不曾除过云岚阁半步,云岚阁内伺候的丫鬟奴才们她也私下审问过,并且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她害怕,人言毕竟可畏,但她又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在杜韵手上吃的亏不少,只能暗自咬碎银牙,对杜韵狠的牙痒痒。

那带着恐惧的恨意终于在一个雨夜彻底爆发。

与她来说杜拾儿不过是她捡到的一个稚子,养过几年,原本无关痛痒,她自小就深知没有人能一辈子陪在另一个人身边,可青云镇那几年于她来说,却是出生后少有的快乐的几年。

所以她才那么在意,那么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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