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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无头刺客45

  • 作者:鲤不染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10-06 05:12:28
  • 字数:9442字

冷冷的看着盛淳安眼里的怒意,盛元澈皱眉道:“你已经输了。”

盛淳安冷笑:“是吗,就算你耍诡计策反了我的人,但我的人依然远比你的人多,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

“噗哧”一声,那是剑刃深入皮肉的声音,那滚烫的热血,在初春清冷的早晨,滚烫的仿佛冒出了热气。

陈沐鹤在倒地的瞬间,他是真的后悔了,他是幸运的,盛元澈放过了他一次,他是本可以安安稳稳的继续过日子,只要他不再试图去做那些无谓之事,然而,他却没有,而这次,他的运气用光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没有留意到,盛元澈即将落下的剑芒在半空中竟诡异的弹了回来,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刃朝着自己而来,他的脑袋里想着的是躲闪,可身子却不听使唤。

此刻,盛元澈已经走到吊着孟婳隐的那块石头下,一个横剑挡住了盛淳安。

闻风不知何时领着人占据了高地,将那正在内讧的叛徒都给抓了,不仅如此,还有听雨,那里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冒出这么多的人来。

看来,运气用光的人,不止他一个。

盛元澈不慌不忙的一眯眼睛,随后示意他看向身后:

孟婳隐焦急的看着脚下打成一团的众人,眼睛不停的追随着盛元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余光里瞥见一道寒光闪过,等她回过神来时,竟瞧见一根箭矢正中她的眉边。

孟婳隐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的弓箭手,但下一秒,弓箭手倒下,她看见了听雨。

“你当真以为我这几日,只是在原地彷徨不知所措吗?”

盛淳安怔愣了一下,紧跟着连忙回头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在转过半身的时候突然折了回来,紧跟着一剑狠狠的朝着身后砍去。

“盛元澈,你休想骗我!”

盛元澈不知倒地的陈沐鹤在临死前究竟都在想着什么,因为他已经先一步踩着他的尸体,朝着盛淳安冲了过去。

略作迟疑,他立刻猜出了是谁,这心也稍稍放下了几分。

一阵清风吹过,白烟逐渐散开。

盛淳安用衣袖一扫,不经意看向石头,顿时瞪圆了眼睛:“盛元澈,你耍诈!”

盛元澈也不解释,而是将手中的长剑重新提了起来,随后冷笑了一声:“你又何尝正大光明,如今你手中没了筹码,还如何跟我斗?”

盛淳安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盛元澈,这都是你逼我的,今日,必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与此同时。

远处。

刑天横抱着孟婳隐,看着那打作一团的众人,不禁鼻息微重。

孟婳隐虚弱的担忧道:“以少敌多。”

刑天却笑道:“你的情郎可不是个酒囊饭袋,放心,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输的。”

孟婳隐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轻轻一笑。

也是,盛元澈那样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会让盛淳安那个笨蛋得逞,只是盛淳安当真是糊涂急了,在行宫的日子虽然不如在盛京,但好歹也能留下一条性命,如今,是不可能了。

的确,盛淳安没了孟婳隐做挡箭牌,盛元澈招招式式都是致命的。

在行宫的这些日子,他的颓废都报应在了今日,一开始还能有所抵挡,慢慢的,他便开始体力不支,完全处于下风了。

一个仆从终于杀出重围,冲到了盛淳安的身边:“王爷,咱们赶紧跑了,盛元澈的人,到了!”

盛淳安皱眉,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盛元澈,质问:“什么人到了,他还能有什么人?”

仆从指向远处,那边竟有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他瞧着,那领头之人十分眼熟,竟是上官楚岫。

他怎么来了?

仆从激动的说:“王爷,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盛淳安也终于在这个时候察觉到了危机,立刻向后退了两步,凶恶的盯着盛元澈,无奈的咬牙道:

“撤!”

一声令下,追随着盛淳安的人立刻做出了撤退的姿势,然而,盛元澈岂容他们逃走。

就在那些人将盛淳安给围在一起,想要护送他撤退出沟壑的时候,却在回头的时猛然发现身后的去路也被人给堵上了。

在不知不觉之中,盛元澈的人四面包抄,无声无息的将整个沟壑团团围住。

盛淳安本想做出一个口袋,以孟婳隐为诱饵,将盛元澈一网打尽。

可他没想到,最后却是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他似乎还是不太明白,这个地方他勘察多日,是一个绝佳的伏击地点,盛元澈是如何知道的,甚至利用其中反败为胜,不知不觉得将自己的人给包围了过来。

冷冷的将剑一收,盛元澈看向他:“盛淳安,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盛淳安冷笑了一声,喝声道:“我即便被圣上赶出了大盛,我也是圣上的儿子,是皇族,是安王,你休想动我一根汗毛!”

盛元澈微微一挑眉梢:“你便是仗着如此,才敢这样放肆,不过,你错了,你今日之作为,就连圣上也救不了你了。丘无方。”

“在。”

闻声向前的丘无方,踱马上前,从怀中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张黄橙橙的圣旨,不慌不忙的念了起来。

盛淳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竟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盛元澈,咒骂道:

“贼人,定是你作假,圣上……不,父皇不可能这样对我,不可能!”

盛元澈示意丘无方将圣旨送给盛淳安,他连忙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冲过去夺过来打开一看。

那每个字的字迹都是那样的熟悉,还有圣上的玉玺盖印,没有任何问题。

盛淳安脚下一软,顿时又瘫坐了回去。

“不,是你,是你怂恿父皇害我,定是你……”

“是我害你,还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你至今还分不清吗?”

盛元澈的话,让盛淳安立刻说不出来了,他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圣旨,用力的摇了摇头: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盛元澈,不,太子殿下,我知错了,求你帮帮我,我愿意留在行宫内再也不出来了,我对你不会再构成任何威胁了,求你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悲戚恐惧的样子,盛元澈冷冷一勾嘴角:

“兄长,我当然不想让你死,可如今想要你性命的不是我,是我们的父皇,你也看到了,父皇说,你屡教不改,甚至试图祸乱朝纲,这是父皇所不容的,岂能让你的糊涂搅扰了大盛的安定,你,就到地下去,好好跟大盛的列祖列宗忏悔去吧。”

说完,盛元澈掉马转身就要走。

盛淳安则在这个时候猛地站了起来,指着盛元澈的后背怒骂:

“盛元澈,你公报私仇,你就是想要我死!”

盛元澈不慌不忙的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语气淡薄而冰冷:

“是又如何,我本想饶你一命,可你却屡屡犯我,还伤害了我最爱的人,既然你要找死,我便顺水推舟成全与你,你放心,你毕竟是父皇的儿子,是本宫皇兄,待你死后,本宫会昭告天下,说你是自缢身亡,为你厚葬,也算是对得起你与本宫多年来的兄弟情分,不必谢。”

说完,盛元澈不顾身后盛淳安到底是如何的谩骂和诅咒,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得赶紧去看看孟婳隐去。

而在他转身的瞬间,听雨和闻风分别抬起手,示意身旁的弓箭手准备,紧随着二人的手同时落下,一道道箭矢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中间那一团人影刺去,瞬间,血流成河,连同那谩骂声,都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回富临城的官道上,上官楚岫紧追着盛元澈往回赶,嘴里喋喋不休:

“盛元澈,你是哑巴了吗,我问你丫头到底怎么样了,你怎么一声不吭。”

盛元澈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少废话,我若知道还能这样着急?”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人是你弄丢的,又是你救的,你不知道谁知道?”

“我真不知道!”

盛元澈真的是被他烦死了,干脆加快了鞭子,一个疾驰离开。

上官楚岫只能咬牙,赶紧跟上。

客栈里。

盛元澈冲上楼梯,径直朝着房间跑去。

上官楚岫紧随其后,一进门,冷不丁瞧见窗边站着一个黑瘟神一样的人站着,着实被吓了一跳。

不过上官楚岫也没有太过于在意,立刻朝着床边走去。

数月不见,此刻看到孟婳隐,恍如隔世,她脸色惨白,唇色也透着苍白,双腕上缠着纱布,但有血迹从纱布透出来。

盛元澈站在床前,深深的凝望着床铺上还在昏迷的人儿,心如刀绞。

他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在床边坐下。

这个时候问月进门,瞧见盛元澈想要去碰孟婳隐的手,立刻上前阻止:

“殿下不可。”

盛元澈赶紧把手收回来,问月紧张的说:“殿下,姑娘的手现在可碰不得,你是没看到,铁链卸下来的时候,姑娘的手腕都磨的不成样子了,姑娘本来就是瘦,手腕细的跟笋干似得,吊上那两天两夜,破了皮骨头都露出来了,秦御医说,姑娘这手差点就废掉了。”

问月越说越伤心,忍不住哭出声来。

“……不仅如此,姑娘许久未进食,人已经虚脱了,又风吹日晒的,脸上,脖子上都脱皮了,血红血红的,好在是姑娘,若是旁人,怕是已经不行了。”

盛元澈用力的咬了咬牙根,磨的咯吱作响,一旁的上官楚岫听着,不禁也跟着怒道:

“该死,便宜盛淳安了。”

问月看了看他们,正要问发生了什么,孟婳隐突然咳嗽了起来。

盛元澈赶紧伸手,却在即将碰到她手腕的时候反应了过来,连忙收手。

孟婳隐虚弱的出声:“水。”

问月立刻上前,将水杯送到她的嘴边,用一个勺子,把水舀出来一点点放进她的嘴里。

孟婳隐想伸手,问月连忙说道:“姑娘,你的手有伤,不能动,秦御医还说了,您许久没有进水,一次不能喝太急,奴婢给您用勺子慢慢喝。”

孟婳隐虚弱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抿了一下嘴角,口中干裂稍稍有了缓解。

她打眼看了一眼周围,问月,盛元澈,上官楚岫,刑天都在。

……上官楚岫?

孟婳隐视线扫了回来,看着冲自己招手的上官楚岫,不由得皱眉:

“你……怎么来了?”

上官楚岫挑了挑眉毛:“我不来行吗,你如今可是我麒麟庄二东家,这要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外头,我麒麟庄可亏大了。”

孟婳隐嗤声:“你才死……嘶。”

孟婳隐不小心抬了抬手,立刻疼的她钻心。

一旁的盛元澈急了,瞪了上官楚岫一眼:“出去。”

上官楚岫不禁嗤声:“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当什么真。”

说着,他再次看向孟婳隐:

“柳儿很担心你,本说是要一起来的,但是麒麟庄不能没有人守着,她让我给你带句话,你的茶楼如今是除了食场之外最赚钱的场子了,你的月银她都帮你算好放了起来,只等回麒麟庄,亲手交给你呢。”

孟婳隐立刻眼前一亮:“是吗,有多少?”

上官楚岫想了想:“据我所知,三百万两吧。”

孟婳隐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这短短数月,居然赚了这么多银子。

见孟婳隐激动不已,盛元澈又瞪了上官楚岫一眼:“她刚醒,你就说这些做什么。”

上官楚岫挑眉:“瞧她现在精神多好,我这可是帮你,你别不领情啊,我还没问你呢,丫头是怎么到了盛淳安的手里,又是怎么被折磨成这般样子,你这几日都干嘛去了?”

盛元澈一下子哑言,在这件事上,他的确理亏。

盛元澈皱眉,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朝着石头的方向跑去,可孟婳隐早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赶忙四下寻找,只是瞥见一个黑影从白烟里闪过。

盛元澈本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将孟婳隐给救下来,但盛淳安比他预想中的要聪明了一些,竟识破了他的计划。

纵然一个纵身躲开,盛元澈咬紧了牙根。

陈沐鹤望着那双阴戾血腥的眸子,他突然畏惧了,害怕了,竟禁不住脚下一软。

只要不能解救下孟婳隐,他就没办法专心。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突然一颗黑漆漆的圆球从头顶上落了下来,那圆球落地的瞬间立刻腾升起一道烟雾来。

瞬间散开的烟雾直接将人的视线遮蔽,什么也看不见了。

而且,在他到底的瞬间,他还看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高坡之上,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闻风,当日捉拿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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