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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地图9

  • 作者:鲤不染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7-28 18:32:48
  • 字数:9226字

洞口,孟婳隐见盛元澈半天没动静,好奇的低头靠近洞口朝着底下看去:

“怎么了?”

重新看向这个暗室,孟婳隐的视线,缓缓在最靠近角落的架子上落了过去。

按照她一开始的判断,这暗室里的架子,越靠近里面,年代越久远。

但愿,她没有猜错,也但愿她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盛元澈不禁奇怪,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打开干燥的牛皮盖子,孟婳隐把瓶子里凑近油灯看了一眼,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里,是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簿纸。

因为时间太久了,这纸也有些脆化,但好在上面的字迹还在,只是,孟婳隐看着这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翻来覆去的看,竟看不懂这字写的是什么。

盛元澈抬起头,指着脚下的铜器道:“找到个东西,要不要下来看看?”

就在他以为会不会孟婳隐搞错了,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手里的铁锹猛然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发出一声哐当脆响。

盛元澈连忙蹲下身来用手扒拉了一下,竟摸到了一个锈迹斑斑,有一个手掌那么大的铜器,再扒就扒不动,灯在头顶,这里光线昏暗他也看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干脆把铜器的边缘再清理了一下没想到,竟摸到了一个相同的铜器。

孟婳隐一听这话,赶紧点头,兴奋的眼睛都亮了。

赶紧把手里的纸随意塞进了怀里,她拿起一旁的油灯作势就要往下跳。

“慢着。”盛元澈赶紧阻止她,随后弯下腰来,将背脊留给她,“踩着我的背下来,担心脚滑。”

盛元澈在角落挖着,挖的满头大汗,已经挖下去了两米多深,他抬头时已经看不见了孟婳隐的身影。

孟婳隐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把盛元澈一把推开,朝着他说的找到东西的地方走去。

蹲下身来,拿着油灯凑近一看,狭小的洞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蹲着。

孟婳隐仔细的看了看,看着像是个铜制的物件,只是看不出是个什么。

“可能挖出来?”孟婳隐问。

盛元澈摇了摇头:“试过了,旁边还有这些类似的铜器,像钉子一样。”

盛元澈只是随口的抱怨了一句,没想到却让孟婳隐眼前一亮。

钉子,这东西看上的确像是钉子,就像是门上的铆钉,但又比门上的钉子要大上很多。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孟婳隐把手里的有油灯放下,拿起铁锹作势要挖。

盛元澈赶紧接了过来:“我来,你说怎么挖,我就怎么挖。”

孟婳隐看了看脚下,而后沉声道:“往后挖。”

盛元澈迟疑:“往后挖?”

孟婳隐点头,指着脚下的铆钉说:“我总觉得这很像是一个门,但应该不会很大,这些也不是什么钉,可能是鼓起的铁皮,如果继续向前,就是墙了,所以我猜测,应该往后挖。挖,肯定往后挖。”

孟婳隐确定的再次点了点头,盛元澈也不再多问,立刻开始动手挖土。

往后挖的话,要比向前方便多了,毕竟靠近墙根的土比较坚硬。

就这样向前再挖了不出三尺的距离,盛元澈落下的铁锹没了阻力,这东西到头了。

赶紧把土清理干净,正如孟婳隐猜测的那样,那两个鼓包的确不是铜器和铆钉,只是碰巧了鼓的极为相似,而在其他地方,虽然有鼓包,排列也比较整齐,但大小不一,不过也都是不同程度的被腐朽,青色的铜绿遍布,连泥土都被染成了青色。

“能掀开。”盛元澈说。

他已经用铁锹翘起了一个边角。

孟婳隐欣喜,赶紧朝着另一角指了过去:“你去那边,我拉这边。”

盛元澈犹豫,但也只能说道:“当心。”

孟婳隐懒得跟他废话,拿起锄头朝着脚下的泥土敲了一下,用一头扒住了边缘的位置,用脚踩着另一边,向下一个使劲儿。

想要把这块铜皮翘起来并不容易,更何况,这皮都锈住了,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掀开腐朽的铜皮折好扔出洞口,孟婳隐和盛元澈看着面前三五尺宽长的,布满铜绿,腐朽破败的木板,不禁呼吸一紧。

那两个巴掌大鼓包的地方,盘着两根铁链,所以才会鼓的那么厉害。

而铜皮上别的鼓起,是木板上的铆钉。

孟婳隐有些紧张,手伸了出去,然后又退了回来,下意识的拽上盛元澈的衣角。

盛元澈即使再镇定自若,却也在此刻不由得心脏漏跳的一拍。

莫家的秘密,那个人人传言中,可以颠覆整个大盛朝的秘密,此刻,就在他们眼前。

沉了口气,稳住心神,盛元澈向前一步,一把抓住那锈迹斑斑的铁链,向后使劲儿一扯。

哗啦一声,铁链摩擦出刺耳的噪音,也牵动了脚下的木板跟着一震。

木板很沉,即便是上面一层木质腐朽,也没有影响到它的密封性。

见拉扯一根铁链没太大的效果,盛元澈俯身抓了起另一根。

只见他的手,一左一右的各拉一条铁链,沉下地盘,手臂用力,屏住呼吸。

耳边只听到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动,伴随着盛元澈的一声闷哼,木板的边缘被拉起了一条缝隙。

仅仅只是一条缝隙打开而已,一股阴冷的风立刻从缝隙里扑了出来,裹挟着常年不见光的腐朽和潮湿,撞上不远处的油灯,吹的那烛火一矮,露出了烛心,差一点点就熄灭了。

盛元澈有些失力,但依然坚持着,想要一鼓作气把木板拉开。

孟婳隐赶紧起身跑向盛元澈,帮着一起拉。

铁链和木板很沉,但两人的力量远比一个人力量好用,很快,木板被拉开了,孟婳隐赶紧将锄头伸进木板和地面之间的缝隙里,抵着木板,盛元澈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放开手来。

贴着墙壁站着,盛元澈看向手心被磨出的印痕和血泡,不等放下,孟婳隐一言不发的走了上来,把手帕拿出一撕两半,帮他把双手包扎起来。

看着孟婳隐微垂的眉眼,盛元澈笑了起来。

孟婳隐抬眼没好气的看了看他:“有什么好笑的。”

盛元澈突然一探首,朝着孟婳隐的嘴上啄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躲开。

孟婳隐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起身迈步,一气呵成的动作,忍不住呵声:

“你……”

可不等她把话说完,站在洞口前的盛元澈忽而说道:“快来看,这里有梯子。”

孟婳隐起身跟过去,伸头绕过木板的边缘低头看去,的确有个梯子,不过这梯子已经腐朽,看上去不是很结实的样子,而且,底下黑漆漆的,油灯的微光也照不到头。

孟婳隐皱了皱眉头,看向油灯再次被吹动的烛火,不由得咬紧了牙根。

有风,说明这底下的通道是连接着外部的,也就是说,这底下并不是一个垂直的洞,而是一个深入地下的甬道。

就在孟婳隐观察的时候,爬上去的盛元澈拿着绳子下来了。

他先是把绳子的一端栓上油灯一点点的放下去,确认着高度,直到油灯到底,再也放不下去的时候,他这才把一端拴在铁链上,使劲儿的扥了扥。

孟婳隐看着洞底下被风吹动的烛火晃动,这个高度,烛火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光点,可见之深。

拽着绳子,盛元澈道:“我先下去探探情况。”

孟婳隐点头:“当心。”

盛元澈看了看她,粲然一笑:“好。”

孟婳隐看着他的表情,直接一个白眼翻了上去。

莫名其妙,他今日似乎格外爱笑,她说什么他都笑,真不知道哪里好笑。

可即便做出一副不想搭理他的表情,他真的下去了,孟婳隐还是忍不住关切起他的情况。

那根绳子对于盛元澈来说,只是一个丈量高度,和辅助用的,真要下到这个坑洞中,还是要靠这个梯子。

他没走一步都谨慎小心,梯子时间长了,腐朽的厉害,踩上去吱呀吱呀的响。

静寂中,听着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孟婳隐有些紧张,看着那个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她只能盯紧了最远处的那个光点,竖起耳朵仔细的去听动静。

一开始还好,突然,一个好像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传来,那根绳子也跟着被拽的猛地一晃。

然后,便不动了。

孟婳隐吓到了,赶紧把头朝着洞里探了探,可还是听不到动静。

她不禁有些急了,赶紧大喊一声:“盛元澈,盛元澈?”

还是没人应她。

孟婳隐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慌乱之间,赶紧抓住了那根绳子,把脚伸向了梯子,想要下去。

但不等她动身,底下终于传来了盛元澈的大喊声:

“我没事。”

孟婳隐长松了一口气,忙问:“下面什么情况?”

盛元澈大喊:“有一条甬道,很深,不知通向何处,你在上面不要动,我来接你。”

听到盛元澈这样说,孟婳隐立刻把脚收了回来,蹲在洞口等着盛元澈。

很快,盛元澈的手从洞口伸了出来,扒着洞口,盛元澈探出头来看向孟婳隐眉间的褶皱和面色上的焦急,笑问:

“吓到了?”

孟婳隐抿了抿嘴角,轻哼了一声:“怎么回事?”

盛元澈不以为然的说:“也没什么,就是梯子中间有一节断开了。”

说着,他伸出手来:

“梯子还算结实,承的住你我的重量,来,我拉着你,慢慢下去就可以了。”

孟婳隐看着绑在他手上的帕子染上了血,不由得再次抿了下嘴角。

而盛元澈在看到孟婳隐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担忧时,顿时笑的更开心了。

“你还笑?”孟婳隐郁闷的呵声。

盛元澈望着她,轻声道:“我高兴。”

孟婳隐嗤声:“还不知道这底下到底是什么,你这就高兴起来了?”

盛元澈轻轻摇头,把手伸向了她:“我高兴的是你关心我,婳婳的心里果然还是心疼我的。”

孟婳隐竟止不住的羞恼了起来,一把把他的手拍开:“谁心疼你了,我只是担心不想少一个带路的工具而已。”

盛元澈到不介意这个说法,粲然一笑:“也好,只要婳婳高兴,工具就工具吧。”

孟婳隐瞪了瞪眼睛,实在是对他的厚脸皮无语,干脆就不再理会他,小心翼翼的踩上了梯子,朝着洞底慢慢爬去。

有盛元澈在下面托着她,她也放心了很多。

落地的瞬间,看着那油灯的火光,孟婳隐深吸了一口气。

向前,是一个一人多高的甬道,甬道的尽头漆黑一片,两边的道壁被雕琢的很平整,用木炭和石灰处理过,所以这里面一根杂草都没有。

望着看不见的尽头,感受着空气里的阴冷和潮湿,孟婳隐不由得再次一个深呼吸。

盛元澈一手提起油灯,一手拉住了她,轻轻一笑:

“不管前面是什么,既然走到了这里,咱们就看看。”

孟婳隐看着他被火光映出一片金芒的侧脸,不由自主的抓紧他的手掌,坚定的点了点头。

是啊,已经走到了这里,哪怕前面有龙潭虎穴她也要去瞧一瞧!

烛火一闪,映上那男人的眼芒也跟着一个急烁。

“没事吧,可撞疼了?”盛元澈紧张的问,上下打量。

看着盛元澈弓起的背脊,衣服上还有泥土的痕迹,这一身白衣算是毁了个干净,孟婳隐不由得抿了抿嘴角。

她知道他最爱干净了,所以才喜欢穿白衣,可为了她,他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了。

有帮手,孟婳隐也轻松多了,从怀里拿出地图仔细的看了看,再看看墙根越凿越深的坑洞,紧张的一阵呼吸紊乱。

孟婳隐的心尖上有些暖,但紧跟着又强行给拨了回去,只留下一声轻哼,转手抓起靠着墙根的锄头扔了下去,踩着跳了下来。

盛元澈听着身后落地的声音,有些失落和无奈,却也只能立刻起身。

而就在他转身之际,孟婳隐正好同时向前走了一步,二人立刻撞在了一起,孟婳隐的脸重重的撞进了盛元澈的怀中,手里的油灯也跟着骤然一晃。

看着这靠近墙根,最破旧,也积起最多灰尘的架子,孟婳隐好奇的走了过去,顺手拿起了一个瓷筒。

瓷筒小臂粗细长短,盖子处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牛皮,扎在瓶口的绳子上也封着一层蜡,但因为时间太久了,蜡已经脆化,连绳子都脆的只是轻轻一拉就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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