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

“是吗？”皇后明显不信。

吱——宫女打开了门，见皇帝站在门口，吓得她赶紧跪下磕头:“奴婢拜见皇上。”皇上好久没来中宫了，他突然过来做什么？

“起吧。”

这时，宫女的脚步声传来，皇帝同时也回了神。

“他已经不是太子了，你应该叫他的名字。”皇后说完，嗤地一笑:“我差点忘了，皇上应该早就忘了他叫什么了吧？”

“是。”宫女再次看了一眼皇后，惴惴不安的走了。

皇后站了起来，背对着皇帝问:“皇上突然过来，可有什么急事？”

“中承，朕当初给起的名字，也是朕给予厚望的儿子，只是他不懂事，做尽了坏事。”皇帝痛心疾首的说道。

“咱们夫妻近三十年，你头一次说这样的话，只不过我听着却很讽刺。”皇后此时对皇帝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了，甚至连恨意也没了。

“你给太子立了牌位？”

皇后心情复杂的望着牌位:“他确实做尽了坏事，可哪一件不是你刻意放纵和偏颇的结果？假如你早早的给他机会，他会做出这些事情吗？”

“你在怪朕喽？”皇帝有些不高兴了。

皇后素面朝天地望向了皇帝:“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你难道不承认你偏心吗？”

“朕只是过来看看你。”

皇帝沉默了，他不否认皇后说的是事实。

“皇上回去吧，别打扰我现在平静的生活。”皇后淡淡的说道。

皇帝转身默默的走了，他此时心情无比的复杂，甚至还有那一点难过。

“皇上，回太极殿吗？”赵怀德问。

“回吧。”皇帝需要一点时间冷静的思考一下。

宫女见皇帝走了，赶紧跑到皇后的面前:“娘娘，皇上有说什么吗？”

“没有。”

“那皇上来干啥？”宫女想不通。

“闲得吧！”

“……”宫女。

皇后又给太子的牌位上香，然后开始念经……

宫女默默无言的站在一边陪着。

“如果当初你掉下树时，不是朕接住你，或许就不一样了。”

皇后噗嗤一声乐了:“皇上是认真的吗？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能当上皇帝吗？有句话叫因果循环，咱们之间就算是孽缘，也是命中注定的。”

“……”皇帝。

“不过也不重要了，我的儿子已经死了，唯一活下来的也去了安稳的地方生活，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皇后现在全放下了。

皇帝站在门口迟迟没有推门，赵怀德站在远处望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我擦，皇上此时的样子咋看着对皇后有点余情未了呢？

皇帝望着素颜的皇后，忽然想到了初见皇后时的情景……

那时的皇后爬上了树，正好他路过，接下了从树上掉下来的皇后。

这也是孽缘的开始……

“谢皇上。”宫女麻利儿的站了起来，回头望向了皇后，见人家正专心的跪在蒲团上，根本没有要回头的意思，她尴尬的解释道:“娘娘最近虔心礼佛。”

“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