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寇湘抿了一下嘴，这样倨傲的眼神和气质，和往常那些因为无知无惧而自傲的人全然不同。

“不可以。”

达到目的后顾若薇笑了笑，和秋莹一起离开了。

走出清宁宫没多远，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们。

周围的命妇快步离开她身边，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沾惹了就甩不掉一样。

听说自小养在乡里。

寇湘目光微闪，转瞬恢复如常，对顾若薇道:“顾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今天的寇湘，一身橙色的衣裳，活力四射。

“什么？”寇湘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干脆的拒绝，毫无心理准备。

顾若薇打量着寇湘，寇湘也暗里观察着顾若薇。

华服首饰自不必说，上次匆匆一面，她还不知这位顾小姐的真实身份，并没有细看，如今定眼一瞧，这位顾小姐的气质，和她看过的任何一位贵女都不同。

顾若薇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不，可，以。”

她急着回去找刘瑾春兑现庄子和上百头牛，怎么看，这位寇小姐都比不上庄子和牛。

眼看顾若薇要离开，寇湘也顾不得秋莹在旁，张嘴快速道:“是关于宁王殿下的！”

白月光不流行小白花类型了？

小橙花不知道叶之璟会武功。

顾若薇看了她一眼，心里舒服极了。

她打断寇湘:“那可真是惊险，我这就去好好慰问一下宁王殿下。”

寇湘嗓子像是被捏住，然后愤然看了顾若薇一眼，语气里全是压抑的火气:“顾小姐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我们俩谁‘什么都不知道’？”顾若薇反问。

“我并不是和顾小姐来这里费口舌争论这些的。”寇湘道。

“那就不必聊了。”顾若薇耐心有限。

寇湘再一次叫住她:“等等！”

“寇小姐。”顾若薇道，“我没工夫在这里和你打哑谜，讨论谁不知道的问题，你有话就说，再这样做高深莫测的做‘谜语人’，我可不奉陪。”

寇湘沉默半晌，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我接下里说的话，还请顾小姐保密，对谁都不能说，哪怕是您的父亲刘中丞。”

“行啊。”顾若薇随口答应，真是不好意思，刘瑾春他恰好不是我的父亲。

所以这个承诺无效。

得到顾若薇的答应，寇湘说出了让顾若薇为止侧目的消息。

叶之璟的生意做得很大，有意无意动了很多人的蛋糕。

“我们寇家，是陛下钦点给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叶大哥在我父亲的帮助下，”寇湘道，“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储君，金口玉言，少不了日后能帮助叶大哥改变现状，让他取得应有的身份地位。”

顾若薇不屑，太子对也叶之璟的态度，明明也没好到哪儿去。

“顾小姐和太子殿下之下略有龃龉......”

“不。”顾若薇打断他，“不是略有，而是很有。”

寇湘皱眉，看着顾若薇道:“叶大哥这段日子，私下减少了很多对朝中大臣的银两供应。”

这些被断了供应的大臣，一部分是原属于太子殿下的人，一部分是还在摇摆，他们预备用银两攻下的骑墙派。

顾若薇指着自己:“你不会觉得，宁王殿下是因为我，才不再支持太子殿下吧？”

为了心爱女人改变对朝堂的态度。

霍，按照这个故事情节。

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顾小姐和叶大哥相熟的时间，实在太过凑巧。”寇湘没有正面回答，但是话里的意思，就是顾若薇说的那个意思。

我的剧本是不是拿错了？顾若薇沉默。

寇湘看她沉默，心里膈应，这顾小姐对叶大哥的影响实在太大。

明明自己和叶大哥分开，也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

顾若薇扬起眉毛，想起了之前他偷溜进院子里，撞见的那桩刺杀事件。

“幸好元智和叶大哥形影不离，不然的话......”

顾若薇转过头，目光冰冷地看向寇湘，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你最好说的不是废话。”

秋莹很有眼色的走道宫道的另一边。

韩老夫人一顿，刻薄较劲的本能让她准备回嘴，但视线触到对方毫无笑意的眼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韩老夫人死死咬住嘴唇，把话吞了回去。

“说吧。”顾若薇道。

寇湘深吸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顾小姐可知道，昨晚叶大哥又遇到了刺杀。”

哦？还真不知道。

“秋大人，顾小姐。”

“寇小姐。”秋莹应下，然后落后半步，站在顾若薇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