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感觉呢，感觉他是生，还是死？”人皇反问，情绪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他是生是死，好像不应该由我来感觉吧？”凌洛羽忽然意识到人皇话音之中的不对劲：“你什么意思？不会是……他还没有死吧，还是说没有死透？”

“因为你和我都很清楚，你不是真的呀，我是人皇神骨的转世，而你……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但是可以猜的出来，我与你可能在某些程度上，并不是那么契合的！”

“……”

凌洛羽的声音，带有一丝丝的魅惑，沁入人皇的耳朵。

所以，她才会如此的震惊。

“万一……我回归的是他的本体，那么他会如何，你又会如何？所以我才好奇的想问，他到底是真的死了，还是没有死透？”

瞄了一眼棺材的方向，凌洛羽有些坏笑。

警觉的，她往后退了一步。

理论上来说，人皇已经死了太久了。

可是他模样未有半点变化，依旧是活生生的样子。

再看棺材里的人皇，神色微妙。

就算是人皇，那也不是神仙呀！

就算是神仙，死了之后，尸骨该无存，还是要无存的，怎么可能保存的如此完整！？

“因为我看他的样子……虽然是死了，可是又不像是死了，更像是在睡着了，对吧？”

“自然是死了！”人皇趴在棺材边上，看着里面的人皇，似笑非笑：“如果他还活着，我又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

凌洛羽突然想到了小莫的话——

四个人！！

是啊！！

四个人——-四个活人！！

她，来自于未来，不存在于这个时空。

所以，她不会出现的壁画上。

而人皇——应该是已经死了！

不管是棺材里面的这个，还是外面站着的这个，应该都不能算是活人！！

因此，壁画上面才会只出现四个人。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目前来看，外面站着的这个人皇，并不比躺着的那个安全多少。

有时候，活人更可怕。

更不要说，还是一个甚至于连“人”都不是的——“活人”！！

“凌姑娘，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呀，不会是……害怕吧？”人皇从凌洛羽的呼吸和气息上可以分辨的出来，她的内心起了很大的变化。

触手之下，人皇的脸冰冷，僵硬，除了气色和活人看上去，没有什么两样之外，怎么看，都是一个死人的迹象。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这个棺材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防护。

除非此人还活着，否则怎么可能不腐烂？！

“我想知道，如果我死了，如果我真的可以回归本体的话，我回归的是谁的本体？万一……我回归的是他的本体呢？”

再次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皇，凌洛羽小心地走到棺材边，指尖轻轻触碰到里面人皇的脸颊。

一触之后，眉心微蹙，缓缓抬目，凝视着人皇的眼睛。

“……他……”

从人皇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也猜到了这一点。

这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