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

据说踏过那一片草原，就是。

她，不会想休息。

黑暗深渊，金龙毫不犹豫往下飞去，越来越浓郁的暗沉将他们完全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金龙往深渊看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说休息一下，看到萧沐凌双眸坚定注视着下方，他就知道这种话不用再说。

他们这种普通人在当时，是不能接触到关于灵的事情，即便他住在守灵山，即便守灵山的对面就是灵所在的地方。

萧沐凌摇了摇头，“没用的。”

烬只是暂时不撕裂上界，不代表上界之前的毁灭给她带来的影响，就能很快恢复。

“嗯。”萧沐凌轻轻点头。

“守灵山的毁坏，对你而言，损伤这般大？”九尾灵狐忍不住问。

对灵的了解，他也就是从木木嘴里听说一些。

九尾灵狐抬起紫色双眸望着萧沐凌的侧脸，“灵心……”

“给你了就是你的。”萧沐凌不让他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下去。

给了他一半灵心，那就是他的。

上界是曾经大陆上最高的地方，当时这片领地只有她能够踏足，特别是脚下这个望不见底的深渊。

这一次，他只想她能够好好活下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萧沐凌和九尾灵狐都没再说话。

金龙很小心往下走，生怕走太快撞上深渊底下，导致两边崩塌，巨石砸落。

寂静的环境下，连呼吸声都能清楚听到。

“马上就要到了。”萧沐凌提醒。

金龙以自身力量往下探去，果然在百米之下触碰到了地面，确定好位置，它加快了速度落地。

金龙稳稳落下，站稳在地面，萧沐凌从他背上走下来。

脚步声从深渊之下蔓延，明明是细微的动静，依然能传出很远，还能带出很大的动静和回声。

将萧沐凌放下后，金龙回到空间。

深渊之下太窄，金龙行动不方便，放在空间里会更好，真有事，再将他召唤出来就行。

“小心些。”九尾灵狐担忧道。

“在上面他没能挡下我，此刻就不用担心。”萧沐凌平静说着，迈步往前走去。

九尾灵狐看她这样，轻轻一笑，“不知道是不是恢复了一些记忆，你这般倒是和数万年前有些像了。”

不，即便没有恢复记忆，她也越来越像数万年前的她。

萧沐凌挑眉，想了想，笑道：“既然这样，那就有个问题了。”

“什么？”九尾灵狐差点也没反应过来。

“那我是那会好，还是现在好？”萧沐凌打趣问道。

“都好，我都喜欢。”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听到他这么认真的回答，萧沐凌忍不住嘴角上扬。

本就是开玩笑，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

无论他给什么样的回答，萧沐凌生气肯定是不会生气的，数万年前的她和现在的她都是同一个人。

没有恢复记忆前，可以说她们哪怕是相同的灵魂，也作为不同的身份在这个世间。

如今她都恢复了记忆，她就是她，数万年前是，现在也是，何必纠结那些。

他喜欢她，只喜欢她一个，这不需要怀疑！

金龙在空间听着他们的对话，满头黑线。

这么紧张的时候，他们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轻咳一声，金龙好奇问道：“他这样怕你，当初那一战他是怎么赢的？”

看到她恢复记忆，都被吓到！

“不要被他的演技骗到，他怕我的确是怕的，没刚刚表露的那么浮夸。”萧沐凌说完，一脸鄙夷。

烬就是这样。

从她刚认识他那会，也被他骗到过。

他说他被孕育出来，他一点也不想，他还说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上。

就是他可怜的样子加上这些话，让那时还未经过世间险恶的她放了他一马。

这一放，给自己放出了一个祸害。

谁会想到当初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家伙，有一天不但能有靠自己拥有实体，还逼得她不得不牺牲自己。

看她不得不分出元灵平衡世界，他知道灵没了元灵之力也就完蛋了，当时也大意了。

否则，她也没办法再将他镇压在层层土壤的之下。

数万年过去，他分身无数，还有那么多血脉留下，不也一个都不能破开她当年留下的封印。

金龙没有真正面对过烬，萧沐凌这样一说，他也不能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烬到底是个什么？”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让孕育万物的灵，不得不以自身将他封印镇压？

萧沐凌想了想，“他算是万物孕育出来的东西。”

九尾灵狐也是第一次听萧沐凌谈起这些，神色也认真了起来。

万物孕育的东西！

“这世上有好的自然就有不好的，如果灵是孕育万物至纯至净、天地最纯粹的力量，那么烬就是万物最阴暗的力量。

像灵还得代代更替，烬就不需要了，他的力量一直是增加，若我没有灵心，说不定还斗不过他。”

萧沐凌一边走一边说着往事，周围笼罩的黑暗翻滚了起来。

金龙和九尾灵狐看到环绕在四周的黑暗，明白这些都是烬的力量所导致，他们此刻的一举一动都在烬的眼里！

这是烬的地盘！

金龙大概也明白了烬刚刚为什么会跑，他不是真的害怕末，是故意引末下来！

在这至极的暗沉中，灵的力量怕是也要被压制！

这时，他就占居了主动！

金龙目光凝重，这家伙心思真深沉！

“他是个心思很厉害的家伙，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把当年的守灵山和我出世之地变成他的地盘。

如今的上界，可都是他的血脉！”

。：

这些事不难明白。

对付烬，若是需要完整的灵心，他愿意把灵心还给她。

当初的灵之体，灵之力那都属于之前的灵给她，属于她在世间岁月中从万物身上获得，都不是单单属于她，唯独灵心！

这是只属于她的东西！

下去？

灵体和灵力她无法随意赠与，灵心，除了她，谁也没有权力管控！

九尾灵狐应了一句，还是很担心她的身体。

他出现后，她才好受一些，明显就是他体内的灵心所影响。

到处都很难看清，金龙往下飞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赶紧调息一下。”九尾灵狐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