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收集起来的莹白色液体，就是从天使体内抽取的天使之力。

这是凯特早就设计好的。

亚萨瑟丝毫不以为意，他认真地说道

“如果可以用这双眼睛换你的灵魂，我们可以现在就可以进行交易。”

“亚萨瑟，不要用贪婪的眼神盯着我，否则我不介意把你那双黄色的眼睛挖下来收藏。”

“我们跟巫师斗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原来困住巫师的材料竟然是天使之力。”

但你的灵魂真的太适合地狱了，等你进入地狱，不用一个小时就能被转变成恶魔，

光是站在你身边，我都能嗅到你的灵魂散发出来的邪恶。这简直太美味了！”

早在本尼被奥菲利亚找上门时，华府的士兵就已经潜入了霍金斯镇，旁观了奥菲利亚与本尼交手的整个过程，并将巫师在本尼餐厅外的一举一动忠实记录下来。

“你的计划真的很不错，”亚萨瑟看到回收的不足一根试管的莹白色液体有些眼馋。

“竟然能想到将那群老鼠引出来，偷学他们的方式。”

天使之力回收完毕，研究室也已经没什么值得凯特重视的了，她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亚萨瑟跟在凯特身后，依旧没有放弃游说凯特。

“变成恶魔，你会获得比现在强大的多的力量。”

凯特对亚萨瑟的话置若罔闻，她已经开始指挥士兵掀开研究室的地板，将下面洒落的莹白色液体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

“好，我现在离开。”

亚萨瑟没有丝毫恼羞成怒，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咱们有了这第一次的交易，以后还可以谈的嘛，记得以后有需要可以随时召唤我。”

“滚！”

亚萨瑟笑着后退着，隐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凯特收起天使之刃，上了一辆车，开口吩咐道

“去找根特。”

司机没有多说什么，沉默地关上车门，发动车子。

凯特坐在车里，沉默地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她总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太对。

本尼哈蒙德死的太容易了。

那个该死的家伙，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掉了？

这让凯特陷入了怀疑之中。

她为了弄死本尼，设计了详细而周密的计划。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指望能在研究室利用约翰杀死本尼，即使她暗中布置了天使之力，用来禁锢巫师的巫术。但她是与本尼一齐经历过酒神祭祀的，她曾亲眼目睹过那道宛如神明一指的光辉是如何绚烂夺目的。

在她的计划里，这只是一个开端，她还有大把的后续没有涌出来呢。

你就这么死了？

不知为什么，凯特心中有些憋闷，好像一拳打在了空气上一样。

被她视为头号大敌的本尼，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干掉了，而且连她准备的后续计划都没有用上！

“凯特博士，那个怪物——我们以后也要变成那个样子吗？”

司机的问话将凯特拉回了现实，她面上的茫然消失殆尽，恢复成平日的冷淡。

凯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司机，没有理会司机。

司机似乎对约翰很好奇，他又继续问道

“我们如果变成那样，还能变回来吗？”

“我还没结婚呢，我不想连跟妻子上床都是别人操控的。”

司机似乎认定了他们都会变成那种怪物。

这让凯特感到十分好笑。

他也不想想，培育出一个约翰，花费了多少！

就他？

求着她帮忙改造，她都不带看一眼的。

这么想着，凯特扫了一眼司机，发现这个司机的身体很健壮，似乎比约翰还要更胜一筹。

这引起了凯特的兴趣。

这个司机，单看身体，还真比较合适！

凯特来了兴致，开口道

“正常的超级士兵改造计划不会像约翰那样。约翰是我的宠物，那是私人物品。”

“约翰体内融合了三种灵魂，这是亚萨瑟带来的技术，还不是很成熟，他一直在偷偷试验灵魂的融合技术。不用担心，就算你真的被选上，也只是变得更厉害，不会失去意识。

约翰的意识已经被三种灵魂冲成了碎片，所以我们才用芯片控制——”

说到这儿，凯特戛然而止。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跟这个司机根本不熟悉，凭什么向他解释这么多？

“开个玩笑，凯特·阿金斯，又见面了。”

沃罗从副驾驶座上扭头冲着凯特笑嘻嘻的说道。

车子突然停下，那位很被凯特看好的司机脱掉帽子转过头来。

“你就这么恨约翰？”

本尼皱眉问道。

凯特伸手入怀，悄悄握住了天使之刃，冷笑着说道

“他抢走了我的亚当。你杀死了杰拉德，要说恨，我更恨你。更恨他选择了你！”

“哈蒙德，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我是为了对付你，才将他变成这样的！”

沃罗打了个哈欠，瞳孔变成绿色。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就不参和了，忙我已经帮了，记得兑现你的承诺。”

说完，沃罗打开车门，消失在两人眼前。

本尼解开安全带，摇头说道

“抓住约翰的人是你，在约翰身上做实验的是你，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也是你，凯特，停止你这些无用的把戏吧，我跟约翰是朋友，始终都是。

我不会把约翰变成怪物。”

凯特掏出天使之刃，剑尖直指本尼，冷笑道

“依靠一只吸血鬼逃出生天，哈蒙德，看来你跟我没什么两样。”

“否则我不介意试试恶魔血液的效果。”

亚萨瑟摆摆手，后退了两步，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内停下。

凯特怀里揣着天使之力，走出了通道。

“亚萨瑟，我们的交易只限于天使之力，作为回报，你需要的五千个灵魂我们已经支付，现在我们两清了。”

凯特给约翰注射完毕，约翰很快昏倒在地，被随后赶来的几名士兵手脚麻利地抬走，装进了集装箱里。

亚萨瑟点点头。

“你可以滚回地狱去了。”

凯特抽出一只短刃横在胸前，冷声说道

见凯特不再言语，而是开始吩咐士兵处理研究室，亚萨瑟感叹道

“凯特，你的灵魂是我所见过最特殊的一个，哦，除了刚刚死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