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说，柳如莺现在都是当家主母，也不好直接责问，他更是想要给柳如莺一个机会。

奈何柳如莺不打算把握住这仅有的机会，眼神躲闪道：“老爷，妾身能做什么事情，值得老爷亲自将我喊来问一问？”

顾定远看见了一脸懵逼，刚准备开口询问，没想到夜天狐却提前开口：“这些全部都是证据，并且是柳如莺做了孽，想必这些证据足以揭发她之前的罪行。”

顾定远听了一脸懵，尽管如此，还是打开这些证据一一查看。

就这样，二人直接直径走了过来，将所有的证据全部摆放在桌子上面。

他的视线落在柳如莺身上，脸色阴沉：“你最近可有做什么事？”

“是。”丫鬟低着头缓缓退了出去。

约莫半刻钟后，柳如莺从小门进入前厅。

见到柳如莺将手绢紧紧揪在手中，顾梦灵心中冷笑。

但柳如莺见顾梦灵与叶天孤皆在，气氛凝固，心中便知大事不妙。

她咬了咬唇来到顾定国跟前：“老爷，您叫我？”

现在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柳如莺不愿意承认，顾定国也不愿再与其浪费时间，他声音骤然提高：“你还敢撒谎！”

见顾定国如此急气愤，柳如莺慌了起来，心中思量着与顾如雪商量的事情。

一身乌金云绣衫，十分衬她。

心中想着，她猛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会是一个，对嫡女下手的继母？”

若是不知道事实，他确实会因为柳如莺的这幅模样而动恻隐之心。

但如今，呵，只能让他更加厌恶！

见顾定国不为所动，柳如莺又把主意打到顾梦灵身上：“是你跟老爷说的这些话吧？我平日带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手腕被柳如莺握住，她一把甩开，后退一步：“主母，这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我的一句话，可不能更改事实，既如此，又何谈污蔑？”

见状，柳如莺嗤笑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若是没有，那你就是在污蔑我！”

“堂堂嫡女与主母过不去，并且污蔑伤其名誉，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啊。”

闻言，顾定国也犹豫起来，方才只是听顾梦灵与夜天孤的一面之词，若是真的弄错了呢？

但这顾虑下一秒就被打破消散。

“你想要证据是么？好啊，我这就给你。”顾梦灵冷笑着道。

随后她拍拍手，外面传来一道咒骂声。

见顾梦灵眼底的戏谑，柳如莺心中恐慌起来，这次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前厅前，一男一女被带了进来，跪在顾定国面前。

“爹爹，女的是在主母跟前伺候的，名叫玢冬，男的是这次给主母提供蚀药之人，名为柳爷。”

简单介绍过后，再见柳如莺的脸色，看不见一丝血色。

手绢都快要被抠出洞来。

“侯爷，请您明鉴！奴婢罪该万死，做出了伤害大小姐的举动，但奴婢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玢冬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就在今日，奴婢照常在院中扫洒，恰巧在窗前的一盆花前修剪，就听到屋内主母与二小姐在商谈着。”

“商谈的内容，正是要如何将奴婢处死。”

原本听到这丫鬟对顾梦灵下手，心中正痛恨，就听到了柳如莺与顾如雪的“大计”！

此刻顾定国的脸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好啊，你个毒妇！纵使你贵为主母，也不能如此草芥人命！你是比顺天府的能耐还大！”

见到局势已定，柳如烟仍旧不服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就凭这丫鬟的一面之词，您就要定我的罪吗？老爷，您真狠心！”

闻言，顾梦灵上前一步，笑道：“主母莫急，除了玢冬，还有一人呢。”

随后柳爷就骂骂咧咧道：“都怪你！要从我这里拿蚀药，要不是你再三跟我保证，我绝不会同意给你！现在好了吧，你瞧瞧我现在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

吵闹声让众人皆感不适，于是夜天孤冷眼看向柳爷。

寒冷的视线让柳爷浑身不适，他看向源头发现时夜天孤，立马噤声。

“侯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若是您不相信，大可以去主母屋中搜查，在一暗格里，还存有没来得及处理掉的蚀药！”

“好，就这么办。”顾定国站起身来，往后院走去。

顾梦灵与夜天孤跟在身后，留下柳如莺一人停留在前厅。

经查证，找到了剩余的蚀药，后面跟上来的柳如莺百口莫辩。

在玢冬的叙述中，顾如雪也有嫌疑，当顾梦灵一提出来，柳如莺便当即跪下认罪。

“老爷，妾身认了，事情是妾身做的，是妾身指使下人去害顾梦灵，这件事情与雪儿无关，求您别牵连雪儿。”

说着又看向夜天孤，开口道：“寒王，您与梦灵的婚期将至，雪儿身为梦灵的妹妹，怎么能不去呢，她不能出事的。”

听到这边的动静，宁王与顾如雪也匆匆赶来。

听到事情与顾如雪有关，宁王也道：“如雪现在怀有身孕，受不得罚，请岳丈手下留情。”

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若是柳如莺继续装傻充愣，就别怪他不念这些日子的夫妻之情了。

听到顾定国的话，柳如莺面色惨白，她就知道，是这件事情。

那个丫鬟还没有处理掉，难不成……是被发现了什么！

她直直一下跪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老爷，妾身是做错了什么吗？让您如此生气？”

就这样三人见面，夜天狐看见顾定远丝毫没有怯场的意思，不仅如此，也压根没有低头行礼。

说着垂下眼，不出数秒，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如同被人冤枉了一般。

见此情形，无人开口，场面冷了下来，众人心思各异。

“哼，好啊，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由我来告诉你，你在如雪新婚之夜的酒席上，往梦灵的酒杯里下蚀药一事，你怎么说？”

后来才发现这些果然是真的，他也没想到，自己身边却还有一本如此狠心的人。

顾定国心中气愤难耐，他朝丫鬟挥挥手：“去把柳如莺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