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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自作孽,不可活!

  • 作者:花明月暗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0-18 22:43:54
  • 字数:9358字

“咳!咳!”似乎是喝的太急了,东君呛到了,眼看这药喝的差不多了,蛟儿便把碗和漏斗都撤了,又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给他擦拭唇角的药汁,待到他平静下来,才又扶他躺下,给他盖上被子,细心的掖了掖被角,轻轻拍打着被子,哄他入睡。

待到他呼吸平稳,睡熟了之后,蛟儿才给了自在天波旬一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室,到了外间厅堂。

“主上!”自在天波旬见他这幅样子,咬了咬下唇,实在没忍住提醒了一句,“这是东君殿下!”他的意思是,这不是水神庚辰。

蛟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把右手又朝他伸了伸。

“拿过来吧。”蛟儿看了他一眼,随后伸手把床上的东君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朝着自在天波旬伸了过去。

接着,他便在自在天波旬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把细小的斗颈一端放在了东君嘴里,固定住后,右手端起那汤碗到了筒型漏斗的最上方,往下倾斜四十五度左右,有褐色的药汁流出来,很快到了漏斗里,随后又顺着细长的吸管处进入东君口中。

可奈何,东君这个时候迷迷瞪瞪的,根本不清醒,他一点也不配合,潜意识里,似乎闻到了汤药的苦味道,还耸了耸鼻子,嫌弃的左扭右扭,总之就是不喝。

蛟儿见状,抿了抿嘴唇,思虑一瞬后,果断把汤碗放回了自在天波旬捧着的托盘里,右手捏住了东君的脸颊,迫使他抬起头,嘴也微微张开,但他很快发现,只要他一松手,他便立刻闭紧嘴巴,恢复了刚才那副不配合的模样。

自在天波旬把托盘放到一旁的侧桌上,而蛟儿则是坐在案台后,右手一翻,红色的光芒从手心亮起,不多时,便多了一个椭圆形的小盒子,他把此物抛给了自在天波旬。

“主上!”自在天波旬再也忍不住了,他立刻出声唤他!“这真的是东君殿下!”他几乎是提高了三个度,再度重申这个事实。

蛟儿把口中的药咽下去,随后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他点了点头,“我刚才只是试试药的温度,看他能否承受的住。”随后他右手一翻,红色的光芒过后,手上便多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漏斗。

“他胳膊上,还有些伤痕,你去给他上药。”蛟儿似乎是特别随意的吩咐了一句。

与此同时,他右手扫过桌面,红色的光芒过后,一堆奏折并笔墨纸砚,便出现了,他拿起一支笔,翻开一本奏折,低头看了起来,就好像他刚才说的话,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吩咐,如同以往他对他的每一个命令一样。

但自在天波旬却隐隐感觉到,不是这样的,当遇到风暴,可海面却依旧平静时,那么真正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呢?他不得而知,但他清楚一点,他担心他。

蛟儿看了他一眼,随后放开他,又把那汤药端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没有送到东君嘴边,而是自己喝了一口,随后自在天波旬便看到,他再度放下了汤碗,用右手捏住了东君的脸颊,似乎还要凑过去。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有些事,我们可以帮他,但其中艰辛,唯有他自己尝过才知道,若是一味将他护住,对他来说,未必有什么好处。”蛟儿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手上继续批阅奏折。

‘若是换成水神,只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吧。’虽然很有道理,但自在天波旬听了这话,还是不由得在心里吐槽道。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能从这里看出来,他的主上,还是很清醒的,这就足够了,自在天波旬放下了心,“属下领命。”他再度对着蛟儿行了一礼,随后转身进入内室,很快消失不见。

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看似认真批阅奏折的蛟儿,实则根本就拿反了,心思也丝毫不在上面,他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有些恍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自在天波旬受命去给东君上药,而此时的东夷部落,也是一片愁云惨淡中,众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这其中,又以伯益伤的最重。

夏启也伤的不轻,蚩尤那一击,震伤了他的心脉,五脏六腑都有损伤,敖烈和旭阳正在施救,而常曦和杨戬,则是去守着伯益了,伯益的伤太重,危在旦夕,唯有常曦出手相救才可。

敖烈和旭阳带着夏启回了之前他们的客房,而杨戬则是抱着伯益,带着常曦,也回到了客房之中。

他们三三两两一组,先后返回客房,迎面便撞上了绛珠,三妹和三公主。

“三哥,这是怎么了?”三公主看到敖烈抱着一身是血,还昏迷不醒的夏启进来,立刻迎了上去。

“说来话长,先救人。”敖烈快速回了一句,马上抱着夏启进了内室,三公主和旭阳他们紧随其后。

而此时,三妹和绛珠本想跟去,三妹却突然想起了杨戬,“二哥?我二哥呢?我要去找他!”她想起刚才几人受伤的模样,再一想杨戬,立刻就担心的不行,说着话就往外跑。

“三妹!”绛珠伸手想拉她,不料她动作太快,竟是拉了个空!

她看了看内室的方向,想起刚才敖烈和旭阳他们的神色,虽然慌乱,却也游刃有余,想来是应付的过来,她又想起未曾看到东君,暗自猜测他可能与杨戬他们在一起,思虑一瞬后,立刻追着三妹的脚步跑了出去。

不提杨戬和常曦他们正在尽全力救治伯益,只说这头,敖烈和旭阳以及三公主,也是同时在施法救夏启。

敖烈和旭阳坐到他的左右两方,三公主则是盘腿坐在他身后,三人将他围在中央,尽全力施法相救。

不多时,夏启苍白的脸色开始好转,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三人见状松了一口气,同时收工,敖烈和旭阳下了床榻,刚要伸手给他把把脉,看他情况如何,便见他身子猛的前倾,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噗!”

“诶呦我去!”敖烈当即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下一秒,一阵‘血雨’扑面而来,敖烈和旭阳眼疾手快,腾地一声,一跃而起,一左一右避开!

他们两个站定之时,回头再看,便见夏启正软绵绵的靠在三公主身上,唇角染血,气息不稳,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右手,三公主见状连忙握住了他的手。

“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紧皱眉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三公主,气若游丝的对她说着话。

“别胡说,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这样子让三公主又急又心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左手也抱紧他,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

“我五脏六腑都被震伤,心脉也快断了,已经回天乏术,在我死之前,我……我想听你……说一句话,”夏启却继续断断续续道,“你可不可以说,你喜欢我?”他看着她,眼里满是情意,还带着一丝丝的哀求。

“瞎说什么?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这样看的三公主难受万分,眼眶红的很,眼泪也是唰唰往下掉,浸湿了他的衣襟,她现在已经完全都慌了,脸上带着泪痕,不住的重复着一句。

“你可不可以……跟我说?”夏启却紧紧握着她的手,继续奄奄一息的想要一个回答。

“我说,我说,我喜欢……”三公主不住的点着头,正要说话,然后,站在不远处的敖烈开口了。

“你是受伤了,可心脉断了吗?”他提出了质疑,还看向身旁的旭阳,“二殿下,你怎么看?”

“好像快断了吧。”旭阳耸了耸肩,“但刚才不是给他接上了吗?”他摊开手说了大实话。

“但他刚才吐血了,看来,伤的还挺重的吧。”旭阳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这样道。

“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淤血吧。”敖烈接了一句。

“那如果是淤血,岂不是说吐出来就好多了吗?怎么他还这幅样子?”旭阳指了指床榻上的夏启,歪了歪头,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这就要问他自己了,”敖烈意味深长的看了夏启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看好戏的笑容,慢悠悠道。

……

“……”,三公主听着他们两个的话,感觉有点不对劲,她低头看了一眼在她怀里的夏启。

“你别听他们的,我真的,伤的很重,我死之前,就想听你说一句……”夏启眼看情况不妙,立刻抢答道。

他还没来得及描补完,三公主就反应过来了,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你快死了是吧,那我帮你一把,也省得你如此痛苦!”

话音未落,她抓住他的胳膊,反手一挥,将他打翻在床榻上,身形一闪就到了床榻边缘,旋身一周后,坐在床边,快速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收紧中。

“等等等,等等!”夏启见她似乎来真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双手并用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要是真死了,那你将来可就没道侣了。”慌乱之下,他祭出了自己的‘正当名分’。

“没关系,”三公主想了想后,摇了摇头,继续收紧掐他的手,用最甜美的声音,说出了最可怕的话,“做不成道侣也没什么啊,我可以做你的遗孀。”

“……”,夏启一脸懵逼中。

“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多了,我觉得吧,我还可以抢救一下。”面对‘被死亡’的威胁,夏启大脑运转到极致,立刻扬起笑脸,信誓旦旦对她道。

“可我不想救你了,”三公主却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她甚至把左手也放到了他脖子上,“我觉得做遗孀更自由。”她挑了挑眉,与此同时,更是加大了掐他的力道。

“……”,自己玩脱了,夏启这会儿没办法,只得把目光投向了敖烈和旭阳,那意思是,‘兄弟们,救狐啊。’

然而,敖烈朝他笑了笑,下一秒,拉住旭阳,转身朝外面走去,边走还边说话。

“二殿下,你知不知道有一句俗语很适合现在的情况啊。”敖烈起了话头。

“什么啊?”旭阳配合的问了下去。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敖烈摇头晃脑道,“是不是很应景啊。”

“嗯,简直应景极了。”旭阳赞同的点了点头。

……

‘是不是兄弟啊?’夏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勾肩搭背的离开了这里,心里委屈的要死,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如今还是要面对现实。

“我,我可以解释。”他双手并用抓住了她的手腕,诚恳的看着她道。

“但我不想听。”三公主充耳不闻,继续自己的动作。

“你不是来真的吧,谋杀亲夫,那可是……”

“呸!”三公主羞红了脸,瞪了他一眼,“你是谁的夫?真不要脸!”她毫不客气的怼他。

“我是你的……”夏启下意识的回答。

“你还说?!”三公主见他还提,声音立刻提高了三个度。

“可这是事实啊。”他辩解道。

“再说我打你信不信?”三公主举起小拳头威胁着。

“那我说的是实话嘛。”他还反驳。

“打你!”

“不要!”

“啊!!!”

……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啊。

然而就在他跨入房间的一瞬间,又听到身后传来一句,“上完药后,在他醒之前送他回去。”

“回……东夷部落吗?”自在天波旬大感意外,他回头看了他一眼,略显迟疑的问了一句,潜意思是,那里还很危险吧。

“主上,”自在天波旬看了一眼手上的伤药,不由得张了张嘴出声唤他,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了,他又不知道怎么说,一时之间,抓耳挠腮,苦恼极了。

“你想问什么?”蛟儿似乎猜到了什么,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看着他。

“主上,药炖好了。”自在天波旬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置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玉汤碗,里面是刚熬好的汤药,他很快进了蛟儿的寝殿,到了床榻近前,轻声唤了他一声。

“……”,自在天波旬见状,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就快去吧。”蛟儿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随后再次低头看奏折,十分专注的样子。

“是。”即便有千言万语想问,可他摆明了不想回答,这个时候做属下的就有必要发挥自己的眼力见儿了,自在天波旬适可而止的停住了追问,拱手行了一礼,转身准备进入内室。

自在天波旬没办法,只得上前一步,把托盘奉上。

蛟儿端起那白玉碗,轻轻吹了吹还在冒热气的汤药,然后动了动身子,尽量让东君整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随后左手挪到了他后颈处,扶着他的头,而右手则是把碗端到了东君唇边,微微内倾,想要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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